32. vintage古着衣6
过来!!!”
银清已经疯到连她都要杀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身为银清的眼中钉肉中刺,鲛人刚被分裂出来就差点被他掐死,遑论现在?
岑让川刚往前跑出几步,脚踝处传来束缚感。
她猛地扑倒,右手恰好抓在人鱼尾巴上。
“啊!”鲛人惨叫一声,连尾巴带人都被往后拖。
他就来看个热闹!为什么要拉他垫背!
岑让川知道这样不好,但她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抓住鲛人。
银清融不回他的鲛人分身,又不肯说原因,那么,她的一线生机可能就在鲛人身上!
细长藤蔓从脚踝缠上,已经爬上她的小腿,像踩进蛇窝,无数条蛇蜂拥而上,冰冷有力的蛇身绞紧每寸皮肤。
岑让川用力把鲛人拖到自己面前,抓着他双臂吼:“快告诉我怎么制止他!”
鲛人恐慌地挣扎,他的鱼尾也被缠上藤蔓,嘴巴里滋哇乱叫一通,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岑让川情急之下“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鲛人立即冷静下来,瞪大双眼捂着脸,望向她背后。
她背后!
缠至小腿的藤蔓不知何时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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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岑让川慢慢转过身回头。
眼角余光一片绿。
枝繁叶茂。
沿廊被藤蔓塞满,外层中空部分织成一张网,直接将整条沿廊笼罩,几缕天光从罅隙中泄入,雨水从枝叶顺流而下,流进长廊地面砖石上。她适应这昏暗的光线后才看清有两个大茧高挂半空。
绿色的,黑色的,两色藤蔓分立两处,裹出巨大的椭圆。藤蔓还在不断蠕动收紧,尤其是黑色的藤蔓竟长出尖刺,尖尖部分细看下还在不断溢出蓝绿色汁液,滴到地上,与雨水混合。
岑让川没感到身体有什么异常,只是小腿处缠绕过紧,有点供血不足的寒凉。
她正想办法自救,手已经摸到口袋,掏出惯常用的快递小刀。
一旁鲛人忽然如生鱼蹦进油锅,甩着尾巴又哭又叫又喊在地面上乱弹乱跳。他动作太大,溅起的水点子如花洒般砸过来。
岑让川真是服了,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想出把鲛人拉下水保命,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给她拖后腿。
“别甩了!呸呸呸……呕……”
溅进嘴里的水点起初还觉得是普通脏水,越到后边越是苦麻辣,跟在黄连汤里倒辣椒油似的,从舌尖到喉管几乎要灼出血洞。
她疼得忍不住咳嗽,几点猩红喷在湿淋淋的地面,如在夜晚草丛中开出的玫瑰花苞。
岑让川怔住。
她,吐血了?
“别发愣了啊!救我啊!快救我啊!”
鲛人那边情况更惨,浑身泌出青色黏液,大片皮肤脱落,露出底下带血丝红玉般的真皮。他姣好的面容此刻白一块红一块,跟鬼一样吓人,眼看是要毁容了。
他被禁锢在流满黑水的地面,尾巴上的鳞片随着皮肤长发一块剥落,连叫的力气都快没了。
岑让川颤着嗓子:“这水……有毒?”
以往银清从不会分泌出这种的汁液,那就只能是突然出现的黑衣银清。
可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另外一个的藤蔓是黑色的,还会长刺,流出毒液?
她想不明白,干脆拿出折叠小刀,趁着这两人自相残杀互把对方裹成茧的空档,一个鲤鱼打挺,把脚上缠着的绿色藤蔓割开。
鲛人以为她脱身后会救自己,谁料她起身后,头也不回地往未被封锁通往主屋小楼的月洞门方向跑。
这死女人居然这么狠心?!
鲛人见识到她的无情无义,不由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两米开外。
刚刚他是她唯一的变数中的生机。
那现在宅子里,两个银清相争,受伤的只有他这只无辜又可怜的小鲛人。不论他们谁争赢了,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这两位爷,没一个好惹的,其中一个居然还背着人偷偷长出毒刺。
想来想去,自己唯一的一条活路就是岑让川。
鲛人欲哭无泪,拼尽全力大喊:“岑让川!别丢下我,把我一块带走啊啊啊!”
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那个死女人听到了。
但她愣是不回头,看方向是要去收拾行李从宅子后门跑路。
“带上我!我给你哭出珍珠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鲛人开出条件。
岑让川果然听到了,犹豫三秒,跑了回来。
在她距离鲛人不过半米之时,藤蔓如箭,射穿地砖,生生将砖石砸出大洞,差点没把鲛人叉成死鱼。
黑色藤蔓大茧晃动变形,似里面有人在挣扎,随时会破茧而出。
岑让川没出息地转身就跑。
鲛人咽咽口水,干脆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能哭出20毫米无瑕彩虹光海水圆珍珠!”
他相信岑让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才跑出去没两步的人折返回来,摊开手道:“定金。”
鲛人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