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乱七八糟的世道
生温和一笑。
王元君眸光扫过他的脸上,在他脸上并不见丁点死气,相反他还红光满脸,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反观跟他身后不远处的将军府下人,却依旧印堂发黑死气缠绕。
这是何故?
王元君着实懵了,偏生此事触及了禁忌,她掐算不到。
两人擦肩而过,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入了书房,王元君敲了敲门便直径进去。
里头王启山坐在案桌后,两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色间很是疲惫。
推门进来时,王元君一眼就看到她这个凡间爹的异常。
跟之前玉明珠一样,印堂发黑死气缠绕。
而且。
死气还颇为浓烈。
“怎么是这个样子,遇见什么棘手的事了?”
“你来了,啊,快过来吗,帮爹揉揉脑袋,痛死了。”
王元君微微蹙眉,走过去很自然地帮他揉按起了太阳穴。
她将自己之前在院子里,遇到那位周先生的事提了一下,旁得到没有多说。
王启山听后,神色顿了一顿叮嘱道:“周先生这次是秘密来的南京,外头人都不知道。”
“哦?那爹你是接受他的招安了吗?”
王启山一怔随即不悦:“怎么说话?什么招安?谁需要招安了?”
“呵,不是招安,那就是归顺,你答应了吗?”
王启山听罢,长长一叹。
“闺女,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虽然军阀四起,大家各自为王,但要说到真正为老百姓考虑的,却只有那两支的人,你爹我当了一辈子的军人,打了一辈子的仗,这突然间要我彻底脱下这身军装,实在是难办,可是……这世道,崛起的势力是有,但倒下的军阀也不少。”
王元君一听,就知道他动摇了。
他现在还穿着这一身的军服,无非是因为清朝虽亡,却还有那铁帽子在,可一年前自那位铁帽子王去世之后,这一切就逐渐变了。
有人在拉拢她爹。
可以他爹的兵力,不管是应了那边都不讨好。
突然王元君猜测他爹的气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但随即王元君又觉得不对。
倘若他爹的死跟这个有关,那玉明珠又怎么也被死气缠绕?
王元君不解,她浅笑着摇了摇头。
“天下之大,势力之乱,端看谁懂人间疾苦,谁尝人间之乱就是了,从势不如从心。”
王启山心里一震,忽地仰头看向自己女儿。
王元君俏皮一笑:“民才是根,心才是力。”
“你要是个儿子该有多少?”
王元君瞬间皱眉。
王启山:“这一身细皮嫩肉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我可一点都舍不得拉去战场上受罪!要是儿子我还能抽两鞭子!”
王元君:“……”
要是儿子还得被你抽两鞭子,鬼才理你!
……
又是两天后,王元君听到下人来报,说那位周先生走了。
人虽不是王启山亲自送出去的,但两人关在书房谈了很久的话。
王元君听得周先生离开,心里瞬间就明白他为何印堂不见发黑。
现在再扭头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几乎所有人都一样。
黑气缠绕,大凶之相。
……
黄昏时,王元君又来了这老树林。
土地有所感应,急忙现身行礼。
王元君微微蹙眉:“之前让你找的那些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有些法力比较低微……”
“先看看再说。”
“是。”
土地弓手,便从他的葫芦拐杖里,释放出好几个白光出来。
王元君明眸一转,险些把脸都给气到变形。
“我让你找十方土地,你找的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土地急忙告饶:“不敢欺骗娘娘,他们正是十方土地。”
“怎么可能!”
“确实是的,只不过几百年前,金兵过境,一些萨满法师仗着道行高深,损坏了他们的金身石像,才让他成了这样,若不是这几百年来他们一直潜心修炼恐怕早都烟消云散了。”
这一席话,又听得王元君忍不住咬紧了牙。
金兵过境,靖康之耻。
正是岳飞的那个时候。
而那时的她年纪还小,根本就无法做任何事情……
“都成这样了,就让他们回去继续养着吧,现在的这凡间,大能者可不少,别回头弄得个灰飞烟灭也不知道该怪谁了。”
土地硬着,又将那十方土地吸进自己的葫芦拐杖,把他们给送了回去。
这一幕让王元君眼皮一跳,忽地凑近了几分。
“你法力似乎不弱?”
“啊?”
王元君眯眼:“跟我一起布个天方地圆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