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脑子也有心吗?
下落。
“我宣布,本场审判的判决是:杏仁杀人的罪行属——”
“等等!”
法槌即将碰上桌面时,杏仁一下子惊醒了。
*
“我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做出最终的判决,这公平吗?”
法槌骤然停住,全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这个几乎沉默了一整场的被告终于说话了。
杏仁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惊醒,事实上,她现在还是惊魂未定。
她感觉她的思考能力尚未在线,就好像灵魂并没有契合身体。
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只是自救的本能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被告台上,去看这个地方,去看脑子,去看审判长,去看坐在台下的那群“牛鬼蛇神”。
这个地方令她很熟悉,粉红的房间,一群稀奇古怪的人,一堆砌在墙上的门,还有那堆在一堆的垃圾山——那些杂乱的无用之物让她心烦意乱……
总之,她好像已经来过这里似的。
她回想半天,只觉得大概是在梦里来过这里吧。
但是是在什么时候做的梦呢?梦里她好像还碰到了谁?
那个人,那个声音,是谁呢?
杏仁努力回想,却始终无法触及。
因为她一触碰那记忆,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悲伤将她弹开。
不过当下她也顾不上处理那些情绪了。
“被告杏仁,三个关键问题已经论证完成,我的法槌也将要敲下,是你自己选择了一言不发,你已经错失了辩驳的机会。”
蓝色的大象的嘴巴一张一合,它的声音很冷静,和沉睡时听见的一样。
“不,我没有。”杏仁反驳,“整场审判,我都无法发出声音,我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昏迷状态。”
“我并不是主动放弃了申辩的机会,而是被迫封住了嘴巴。”
“可是你中途提供了证言。”
“那只是我短暂地挣脱了被困住的状态,但说完那段话后我就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杏仁急切地证明自己:“这次的昏迷更加严重,我连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第三个问题是怎么论证的更是一点都没有听见。”
卷着法槌的鼻子有些放松。
杏仁乘胜追击:“《所有法》的公正在何处?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做出判决,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样的判决是否太不公平!”
蓝色的大象沉默了,它缓缓放下了法槌。
平摊在桌面上的《所有法》被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翻动得“哗哗”作响。
过了片刻,蓝斑好像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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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种决心。
滑梯一样的长鼻子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只好重新审理了。”
“我有异议!”
站在杏仁对面的家伙高举起手。
脑子站在对面,身上正穿戴着令杏仁很熟悉地四肢和五官。
它通身的颜色变得更深了,好像在极力压抑某种愤怒,黑色线条勾勒的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蓝斑审判长,难道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审判庭不应该以证据为王吗?”
“我刚刚论证的那么多问题,哪一个没有提出证据!那她凭什么例外?”
蓝斑:“那你的诉求是?”
“我的诉求很简单,”深红的脑子斩钉截铁,”她说她昏迷了,那就应该拿出证据!”
“……”
场下一片哗然,证人们正在私语着。
大约都是在说些支持脑子的话吧。
杏仁向下看去,各式各样的眼睛群盯着她,距离她是如此靠近,却令她如此孤单。
审判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事情,她不认识任何人,自然也没有证人,一醒来就面临如此紧迫的场面,更没有时间去寻找证据。
她只有她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明明没有风,皮肤上却激起小疙瘩。
她能感觉到,蓝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毕竟那头大象的眼睛实在太大,即使戴着眼镜也很难令人忽视目光。
脑子穷追不舍,而这些人正在等待她的回应。
她深吸一口气,一边疯狂地在脑袋中检索着,一边试探着说:“审判长大人,我认为我的昏迷是显而易见的。”
“您想一想,正常情况下,有谁会几乎一整场审判才说那一段话,尤其是我还处于被告的位置上。这是关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