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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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惺忪地从被褥里爬了起来，然后惊喜地瞧见了莫失，扑上前，喊道：“娘亲！”

莫失一挥手，将她丢回了床上，再一次拒绝了她的拥抱，夏池砸到床上，懵懵懂懂。

莫失从上到下扫了夏池一眼，然后问道：“吃饭了吗？”

青灯心觉不对，在夏池之前说道：“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她太饿了，但吃了一点，就睡下了。”

莫失果然非常不满，但许是看在只有一点的份儿上，没有发作，她昂了昂头，让青灯给夏池递上那团东西，命令道：“让她吃这个。”

青灯心里一惊，心道，这鬼东西，来历不明，夏池能吃吗？

然而，莫失与她实力相差巨大，她不可能为了夏池惹怒莫失，只能硬着头皮，彻底翻开了那块布，腥气顿时四溢，青灯后悔自己恢复了嗅觉。

夏池见状，好像已经习惯莫失不时投喂一些不明物体了，她伸出手，不见害怕和恶心，直接接下了青灯手里的肉块。

那块活着的肉块在她手里，跳动着。

那张稚嫩漂亮的脸和腥臭诡异的肉块背着月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灯看着夏池低下了头，稚嫩的小脸隐在了黑夜里，张着嘴，即将咬下肉块的一块。

青灯实在是受不了，忽然叫了停。

莫失和夏池闻声，纷纷回过头，青灯嘴里的夜明珠跳动着，催促着她想个合理的理由。

她想了半天，最后支支吾吾地道：“要不先煮一下再吃吧。”

莫失皱起眉，道：“先天一气，新鲜的才最好。”

夏池硬着头皮，又建议道：“那就稍微切开点，别噎着。”

莫失挑了挑眉，看向夏池，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低声道：“一个傻丫头还挺矫情。”

夏池见莫失没有立即否决这个提议，立即抢过夏池里的肉块，急匆匆地端到厨房去，缓了一会儿，直到莫失不耐烦地催促，才拿起菜刀来，对准了那个肉块。

说实在，她不懂为什么这块肉跳动得这么厉害，血液又流得这般汹涌。

就算是曾经洛阳明心阁的经历也不足以解释这样诡异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菜刀将这块肉在案板上砍成两半。

她杀过活鱼，虽然手中的肉块看上去诡异了些，但在她手里感觉跟鱼也差不离，她逐渐摆脱了心理负担，将肉块切成许多片，放上了盘子，然后交给了夏池。

这些肉块即便变得这么多、这么薄，依然不影响它继续流血、跳动。

它好像化作更多个它了。

夏池接过盘子，一片一片地往嘴里丢。

青灯直愣愣地看着她饕餮一样，吃得满嘴是血，别过头去想吐，莫失却道：“你也想吃？”

青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失。

莫失轻哼一声，抹灭了她根本不存在的幻想：“我这好东西你吃也没用，轮不上你。”

青灯低头，掩饰庆幸：“……徒儿晓得。”

这也许是莫失这辈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