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销案
美人躺卧,芳逾散麝,色茂开莲,蛟绡雾縠笼香雪。月光映照,冰雪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她倒是睡得酣畅。
男人莫名感到口干舌燥,转身寻了一海茶碗牛饮。凉爽清茶浇灭心中升腾的火气,却又燃起另一层焦虑。
自从被他掳进大理寺,已过去将近五日,疯婆娘一直不肯吃饭。虽说中途苏夫人煞有介事提来食盒,但在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中,苏绾未必吃得下鸿门宴。白日里他突发奇想,灌点米粥给她,至少能缓解燃眉之急,谁知又死活撬不开嘴。
望着佳人如玉面庞,男人负在身后的双手屈了屈,也许邵云礼说的话有道理。
叫厨房重新热了那碗白粥,瓷碗端在手里,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如先空嘴试探,万一还是不行,至少不会弄脏她的脸。
男人放下瓷碗,侧坐美人身旁,左右比划几下,感觉姿势有点别扭。
倏地站起身,伸展腿脚,扎个马步,气沉丹田。捡起茶碗,将剩余茶水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
老子才不是软怂。
男人更换姿势,跪伏上方,手肘撑在两边,低头看去,洁白如玉的额首,小巧俊俏的鼻梁,红润晶莹的唇瓣。
“苏绾,我是为你好……”
话从口出,却带着几分心虚,连他自己也想不通,究竟是真心为她,还是夹杂着别的什么情思。
唯有一点确定,他对即将来临的亲密接触,充满期待。
男人低下头,凑近樱红唇瓣,轻轻嘬了一下。像触摸熟睡的鸟,带着微微的颤抖,还有暖暖的温度。舔舔嘴际,淡淡的甜蜜味道。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前几日天桥下,他已有所品尝。以至于之后,夜夜躺在塌床,回味那股甜津,余香缭绕,久久不能散去。
他渴望尝试更多。
男人俯下身,唇际相交,热烈深吻,忘记本来目的。
这次与天桥底下那一吻完全不同,佳人完全不动,也不反抗,香唇格外柔软。
他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月光转过朱阁,洒落一双妙人,光辉耀如明星。那道犀利白光,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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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扫过面颊,闪了苏绾的眼。
睁开眼,四目相对,双唇紧贴。
“啊——”一声尖叫划过夜空,惊起一树昏鸦。
“你、你、你……”美人惊坐起,指着男人,半天说不出话。
时枫被她这么一叫,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拱起来,他慌忙去堵苏绾的嘴,“嘘,你不要叫,听我解释。”
苏绾惊恐万状,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时枫,嘴巴被堵住,“呜呜”地低吟。
高大身影深深藏在夜幕里,像月下祭坛供奉的神像,月影遮掩羞红恼怒的脸皮。
他简直羞死臊死,恨不得化成朽木,烂死在这无人宁静的夜晚。
沉默半晌,时枫却一句话都解释不来。难道要他承认,自己是想喂她喝粥?如此愚蠢白目的理由,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时间停滞不前,长夜像蔓延嵌沟的网,牢牢裹住二人,融为一体。
“不过亲一口,叫什么叫?”隔了半晌,男人终于放开手,冷冷道,“大不了,三千两不用还了,如何?”
三千抵一吻,搁谁都挡不住诱惑。这可是时枫冥思苦想,挖空脑子才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真的?我不信。”苏绾迷迷糊糊听说债务免除,星眸闪烁惊喜光芒。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邀功似的得意,“不止如此,案底已销,悔婚书作废。”
“你说什么?!”苏绾的笑容几乎僵硬在脸上,悔婚书作废,那她狱中垂死挣扎为哪般?
敏锐的鹰眼捕捉到她的微妙表情变化,然而却抓错重点,“怎么,你喜欢坐大牢?没机会了,监狱里不养闲人,今晚你就得出狱。”
低首冷笑一声,“哼,可惜,本将军得到线报,你的那份悔婚书,早在作废前就递至温如初的书桌上,他要不要你,还难说。”
果然还是递出去了。
悔婚书不会起任何决定性作用,无论销案与否。只要骗过苏夫人,亲手交给温如初,她的计划就算成功。
苏绾按捺住心中喜悦,淡淡回了一个字:“哦。”
她的这份荣辱不惊的怡然,四两拨千斤的沉稳,刺了时枫的眼。他预备了一整夜的阴谋诡计,想要看她感恩戴德的模样,却只得到预期截然相反的结果。
岂有此理。
凤眸瞬间晦暗,男人停了一息,语气冰冷,“那些针,藏在饭菜里?”
“嗯?”苏绾瞬间石化。
终于得到预料中的反应,男人满意地翘了翘唇尾,“你不是神机妙算,算尽天下机关的神算子?怎就反手被人扎成刺猬?”
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啧啧,败得真是难堪啊。”
苏绾下意识地摸摸胸口,果然隐隐约约有些刺痛,方才光顾着打听悔婚书的下落,根本没回想起苏夫人扎针这码子事。
但她此刻也拿不准对方的意图:究竟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只好故作镇定,“将军既知我被人陷害,何不替我作证,助我揭发检举苏家的虐行,也算替天行道。”
男人闻之一笑,“你想求我庇护你,呵。”
俯下身,凤眸一沉,“我偏不。”
复又挺立,觑着佳人,意味深长道:“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苏绾被对方的喜怒无常击昏头脑,懒得再去求他,没好气似的道:“将军既然不肯出手,奴家不必多说,这就送我回去吧。”
她卸下心防,男人反倒急躁起来,“送你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本将军亲自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