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再次生气
光。
他特生气,真的。
他暗自骂了宋槐好几句,就她刚才那样儿,说她清冷吧,可她头顶竖起两根呆毛,像动画片里对爱情一窍不通、傻不拉几的呆子。
全世界女人都像她这样么?对人若即若离,嘴里永远蹦不出实话,让你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就宋槐这种人,他真想跟她掐一架。
温诚脸色难看得要死。
两人从一楼一言不发闹到二楼,温诚推她进书房,把门一关问她,“你什么意思。”
宋槐费力把手挣脱,“你干什么?”随之仰头眼神交接。
他有一肚子话要冷静表达,但看着宋槐那张不明所以的脸,火气蹭一下往上窜,“这事儿本来已经过去了,你还给什么建议,挺有建设性是不是,你挺高兴对吧?你,”他想骂她猪脑子,狗脑子,猪狗不如的脑子,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忍住了,“我不愿意,你少替我做决定。”
“叔叔眼光不错,”宋槐淡淡看他一眼,“你们试着发展吧,你也该谈恋爱了,不然你那个脾气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她单纯以第三视角分析。
先不提温诚长相多好,家中条件如何,他身份已经不止硕士和广告策划师,宋槐没数过他手里有多少证书,且他今年二十五岁,早到了大方谈情说爱的年纪。从1978改革开放到今天,宋槐坚信自由恋爱和婚姻一样,带着两个家庭对未来的经济效益期许,多年来他一直具备女方家庭欣赏的最佳择偶标准。
翟子璐也同样优秀。
可以说,在如今良莠不齐的相亲市场中,他们属于非常好的资源。
“你什么意思,”他抬高声音,“把我往外推呢?”
宽敞的房间,温诚偏要步步紧逼,他向前,她后退,直到宋槐身体被迫贴在墙面。
宋槐感受到背后的冰凉,眼前是表情不明的温诚,他看起来很生气,但始终压抑着眼底的汹汹焰火,他目光锁住她,从眼睛再挪到鼻尖。
“心虚了宋槐?”
“没有。”宋槐说。
“少给我耍无赖,没有你退什么。”
宋槐张口却哑然,这是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但她仍旧不给他台阶下,梗着脖颈,抖擞着精神,拧起眉头,姿态敌对。
“就这么喜欢看我和别人谈恋爱?”温诚垂眼扫过她头顶。
她不合时宜的点点头。
他跌落宋槐的眼神里,温诚记得马天宇有一首歌,叫该死的温柔,旋律还在脑海徘徊,温诚却觉得此刻应该叫——该死的倔强。
他最受不了她这样,所幸抬手,左手掌心严丝合缝的堵上宋槐的眼睛。
“你别那样看我。”
再这么下去他要疯了。
上年纪的老人看电视都有个特点,声音会很高,于是,门外的尴尬偶像剧以刺耳的方式钻进宋槐耳朵。
男女主依旧爱得要死要活,台词很大胆,有种死了都要爱的架势。
很讽刺,很割裂,很突然。
然而更突然的是温诚下一步举动...
此刻的宋槐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到下颌被一只手控制,是温诚捏着,迫使她不断仰头,直到吻足够深入,她甚至本能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宋槐的双手抓紧他的衣服下摆,她尝试退却,可惜到头来连眼睛也睁不开,温诚在强烈入侵中,在她防守溃败下,观察她细微表情。
她不甘示弱的咬他,把温诚咬得特疼。
短暂的分离,皆是喘粗气,温诚无赖的笑一声,“是你先惹我的,怪你。”
“?”
怎么就怪她了?
“你还记得怎么扇我巴掌么?”
宋槐愣住了。
“上次亲完就扇我的是不是你?”温诚下巴一抬,“那今天你扇我两次。”
人的理智会轻易溃散,温诚不管不顾的附身,再次品尝她嘴唇的柔软。
宋槐不再挣扎,只是打开牙关允许他的舌头在口中攻城略地,她惊讶于自己的胆量,实际上,她从不是个胆小的人。
温诚认为她身上的那点儿冷硬和柔软,这种割裂感吸引着他。
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