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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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她没想到的是，系统的确在某些时候选择了拉下闸门，让她更长远地走下去，看来系统对她是有些诚意的。可是目前这状况，不由得她慢下来，陈府上大怪小怪一大堆，她的卡牌debuff一个不注意就会让这具身体作废，与其如同浮萍一般被流水所裹挟，伊冉宁愿赌上这张卡牌，换取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身体素质。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待着方叶和林漠来救。倘若有一日，他们如同沈确一般突然消失了，她就真成了案上的鱼肉。

再者，她进了这个游戏，想要出去，就不能咸鱼，只有自己能把控全局，才能随时抽身。

系统道：“死亡时是实感。”

伊冉这才叹了口气。

系统不明白她，明明很想将这个身体归为一张卡牌，努力做出了必要时撕牌的心理准备，又担心死亡时的感受，但它还是解释道：“因为是vr游戏，为了避免玩家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视作游戏，所以也同感了。”

伊冉道：“论坛里有讨论过，说是给玩家变相普及一下死亡教育，但是我以为这个游戏会例外。”

系统：“为什么？”

伊冉沉吟：“……大概是一些古早游戏视频吧，攻略人物绝招就是以生死动人，不少跳城墙自尽的，我以为你们会提供无痛死亡这种便利。”

系统：“……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

伊冉笑了笑：“我会的。”开玩笑，她还要回现实世界打工买游戏呢，那么大一个游戏舱花了她不少，她能只躺一回？

伊冉对陈怀志道：“禁制？”

陈怀志看着她，这女人当真是废物一个，连这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喉结滚动，冷静道：“就是想要说说不出相关信息的禁制。”

伊冉：“会死吗？”

陈怀志：“……”这么怕死？但说实话，她看起来不像。

他没有回答，伊冉便静静等着。

陈怀志：“不会。”

“成交。”

就这样？

陈怀志看着神女，有点看不懂她，将死之人怕死又不怕死，看起来没有什么在乎的，一个截然不同的女人。

他扯住伊冉手腕，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香囊上，针脚细密，出自自己手笔，脑袋迷糊，却还晓得不动声色，一手并指，点在她柔软额头上。

红光一闪没入她识海。

伊冉：“好了？”

陈怀志已经晕厥过去，手落下搭在她小臂处。伊冉看他惨白脸色漆黑睫毛，不知想些什么，就任凭他搭着，默默等他醒来。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眼皮子越发沉重，她捏紧了香囊，浅淡香气却失灵了，最终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伊冉醒过来，发现自己变小了，肉乎乎小手捏住绿色香囊，另外一只手，被一个小男孩牵着，往前跑。伊冉在后头，只能瞧见他脑后的马尾，摇摇晃晃。

忽而，他停了下来，将伊冉头按了按，带着她躲进了假山空洞中，调转头来，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全黑的眸子把她看着，奶声奶气地道：“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