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五次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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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可怜。”你喃喃自语。
“你别生霍尔马吉欧的气,他其实不懂怎么和动物相处。”贝西赶紧回答你,即使你什么也没问。
“霍尔马吉欧……的父亲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他妈妈就是被他爹活生生打死的,他为了给妈妈复仇,杀了自己的父亲……在当时是不被理解的,他只好走上了暗杀这条道路……”
贝西的话干练又简洁,没有丝毫煽情的成分,可偏偏这短短几句话,就让你觉得压抑到喘不过气。
你当然知道他们是不幸的,不然也不会成为暗杀组的一员,过着杀人如麻的日子。
但是……
还是太惨了。
“那你呢?贝西?”你语气干涩的问着眼前的大男孩,希望能听到点好的消息。
“我爸爸很早就死了,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我和妈妈一起开了个小饭馆,我负责钓鱼,妈妈负责做饭。”贝西眨巴着眼睛回忆过去:“我钓的鱼品质越好,我妈妈就能做出越美味的饭,可是因为我们的小饭馆生意太好了,很多饭店看我们不顺眼,花钱找黑手党教训我们。”
“当时普罗修特大哥刚好来饭店吃饭,把闹事的人都揍趴了。我想报答普罗修特大哥,所以来做他的小弟。”他笑了起来:“现在我每个月都给妈妈打钱,我妈妈已经换地方生活了,我觉得这就够了,我已经很幸福了。”
贝西的眼睛闪闪发光,却让你几乎崩溃。
“对不起,贝西,对不起……”你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想起了那根闪闪发光的毒针,你想起了米斯达的枪响,你记得当时发现敌人除掉的安心感。
你浑身都在抖,之前被你刻意遗忘的事情此时全部都席卷而来,霍尔马吉欧浑身被烧毁,伊鲁索慢慢变成一堆肉泥,贝西的头部被绞断,普罗修特支离破碎……
你崩溃的哭喊着,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丢进了榨汁机,搅出了血和脑浆,理智片片碎掉,留下来的是无用的癫狂。
你好像听到梅洛尼说别担心,她只是犯病了。
好像你又听到加丘说需要把你送进医院。
太多的碎片化信息在脑海里盘旋、碰撞、支离破碎。
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你的手和脑袋已经不听使唤了
你感觉自己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又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无法抓住。
你听到有人在吼,说你流鼻血了
你的耳朵嗡嗡直响
眼前所有的色彩揉在一起,变成让人想吐的灰色。
你投入黑暗之中,将它深深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