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白月光贵公子&清醒理智妩媚侍女
七月初一琅琊王氏嫡长子与丹阳长公主大婚。
这一场婚事明眼人可见的是皇室急不可耐。
大睿皇朝士族门阀盘踞,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掌握着文化教育权力,并直接在政治上更是能够废立主君。在军事上,这俩大士族门阀更是掌握着自己的军队,随时可以推翻司氏皇室,导致司氏不得不依附于士族,同时又必须依靠士族门阀的裙带苟安中枢。
陈郡谢氏已与清河崔氏通婚,并且曾经皇室的赵王竟然妄想陈郡谢氏嫡长子谢璟的未婚妻,皇室狠狠得罪了谢家,故而选择攀附琅琊王氏。
但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琅琊王氏嫡长子王术之娶了丹阳长公主,毕竟作为琅琊王氏的嫡长子,皇室根本攀附不到他的婚事,这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二房长子王丰之正在吃酒,不解于原本要嫁给他的美人公主被长房大公子抢走,他喝的微醺抬头,忽而心口一窒。
只见一女子一身绯色窄身袄裙,下头一条撒花绣绵裙,一头青丝长发随着走路间,拖曳于地,衬出袅袅丰满身姿。
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护在怀里,一快男人邪肆的欲念。
那腰极软,在怀里攀折起来,一定十分舒爽。
王丰之对上美人的目光,心上像是被软软的猫儿搔了一下,嗓子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唇,目光直白而灼热地盯着玉容,语气里急切道:“那是哪房的人?”
他身边的侍从急忙回复的:“三公子,那是二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女玉容。”
侍从急忙扯了扯王丰之的衣裳,小声劝说他:“二公子对这女婢颇为宠爱,三公子千万不要得罪了二公子……”
二房只是庶出,哪里得罪得起大房。
王丰之风流成性,哪里听得进侍从的劝说,不满道:“一个女婢,二哥还能为她与我翻脸不成。”
玉容正在去寻未归的玉兰,忽而被一男子拦着不给前行,她认出眼前醉醺醺的男子是二房风流成性的三公子,她心中一紧,面色却不变,不紧不慢恭敬道:“三公子,可是有事,二公子还等着奴婢呢。”
王丰之垂眼看着她,随意地笑起来,就想伸手上前抓人。
“本公子喝了不少酒,你来本公子房里伺候本公子吧。”
玉容面色骤然一变,还未等王丰之触碰到她,随即便听见一道温柔的男性嗓音。
“三弟。”
玉容抬头循着那道声音看去时,只见王瑜之已经站在她的身旁,一举一行间,仿佛透露着对她浓浓的保护意味。
男人身穿素白缎袍,身形挺拔如松,头戴白玉冠,眉目如画透着清俊,气质高洁出尘,犹如谪仙神祗般俊美非凡。他微微颔首,眸色温和,劝止王丰之的动作。
“三弟,适可而止。”
王丰之几乎是醒了酒,他看着眼前温和矜贵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有些怕他,怵惕的抬头,但还是嘴硬道:“二哥,这个奴婢勾引我……”
王瑜之回眸看他,他衣袂翩翩,犹如仙君玉立树下。王丰之冷不丁的颤抖,急忙落荒而逃。
一阵风卷过,将玉容半挽着的乌发掠起,王瑜之的目光看过来,对她轻一颔首,温柔的嗓音响起:“走罢。”
玉容还没有解释王丰之的诬陷,看着王瑜之没有丝毫询问的温和矜贵面容,她恍惚低头,掩下心中的悸动,软软地道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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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临居内室。
一只青铜香炉,燃烧的西域贡香,香气缭绕,萦绕在玉石棋盘边两道修长身影身上。
屋内添了几块冰,檀色幔帐垂下。
檀色幔帐外不远处的女子指如剥葱,腕若削玉,她纤指轻撩,拨弄着怀中的箜篌,弦音极为动人,但是那女子拈花拂水般的姿势,更是动人至极。
王瑜之正在与谢盛下棋,二人在棋盘上厮杀。
王瑜之的修长白皙的手执起青色茶盏,薄唇轻抿一口,声音温和低沉道:“献阳,你的心不定。”
谢盛连输几局,他漫不经心的转头朝檀色幔帐外的美人看过去,薄唇轻勾,俊容露出一个笑来。
“没办法,怀玉兄屋里美人的箜篌弹奏得实在妙极,令献阳心神往之……”
特别是美人那段凝脂般的雪白颈子,纤秀迷人得很。
谢盛摸了摸下巴嬉笑道:“怀玉不弱将美人赠予我……”
忽然间绝妙悦耳的音色变得微微凌乱。
王瑜之不着痕迹的往外看了一眼,修长手指执黑子,落于左下一角。他儒雅随和,端的是仙人之气,微微对谢盛淡笑道:“你又输了。”
谢盛挑了挑眉眼看他,将一旁小几上酒壶拿起痛快一饮。
“没劲,喝酒!”
想起一事,谢盛不解询问道:“你大哥为何要娶丹阳长公主啊。”
王瑜之面色平静地阖眸浅寐着,他眉目温和清俊。他鸦睫微垂,淡淡回应道:“大概是得偿所愿吧。”
谢盛不由得咋舌道:“你大哥和我大哥都挺痴情的啊。”
他大哥对崔窈痴情的都快成疯子了,也不知道这琅琊王家嫡长子怎么样。
王瑜之阖眸不语,谢盛好似是想起什么,对王瑜之小声说道:“那长公主挺惨的,曾经皇帝逼她来侍奉我大哥,但是我大哥心里只有我大嫂没有动她,这个长公主又被皇帝逼去匈奴和亲来着,结果被你三弟看上,但是最后却被你大哥强行娶了……”
两个侍女弯腰抬手掀开檀色幔帐,用精致的白铜鎏金帐勾轻动,一道淡淡清香袭来,玉容窈窕身姿,薄薄轻纱下的皓腕半抱着箜篌,腰身盈盈一握,尤显美人上身雪软丰满妖娆姿态。她轻轻迈步到俩人的台阶前行礼。
“见过公子,谢二公子。”
王瑜之起身,身形高挑,修长清隽的身子走到金兽炉旁,娴熟地拨了拨香,他温声对谢盛说道:“天色已晚,献阳早些回府吧。”
谢盛漫不经心的起身,看着屋里痴情的绝色美人不由得暗骂王瑜之暴殄天物。
王瑜之转身看着玉容,眼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侍我更衣吧。”
玉容慢慢靠近王瑜之修长的身子,伸手解开玉白腰带,帮他解下外衣,挂在黄花梨木架子。
月华如绸,王瑜之在沐浴之后,身着单衣,半散墨发,只用玉簪束发,容色清俊若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