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
什么借口也都算正常的吧。
“你选地方还是我选地方？”。
“你选”。
“行”。
许玉楠挂断了电话，安成言站在公交站，等着车到来。他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去许玉楠自己的地盘会更好点。安成言看着面前的公交站牌，这里似乎并没有到许玉楠地盘的车，安成言思来想去，还是回去开车出来了。
安成言就这样开着有些掉漆的桑塔纳上路了，他很明白，许玉楠是自己单线联系的特情没错，但自己也还是得假扮好自己的身份。
等安成言到的时候夜凤凰门口没什么人，里面也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是在中午，所以人不多，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安成言没穿警服，在出门前就换了常服。
安成言一路直上二楼，上了二楼之后直奔总经理办公室。他轻轻敲响房门，却没有人开门，那就很明显了，许玉楠不在。他又连续敲了几遍，直到一个女孩子过来。
“您好，您是来找总经理的吗？她早上一般都不在”。
“嗯？是吗？”。
“是的呢，她平常早上都不在的，只有晚上在”。
少女的脸上挂着应酬专用的笑容，这让安成言觉得心里发毛。许玉楠没在？这是安成言有些意外的，他以为这个老板是天天都在的，只是没想到许玉楠只有晚上来。
“那个，方便给阿楠……呃，玉楠打个电话吗？就说有人在这里等她”。
“噢噢，好的，请稍等”。
少女笑着走开了，只留下安成言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了。走累了，就背靠着门休息一下。安成言出门前或许是第六感作祟吧，他戴了块手表，果然，一切都是有用的。他等累了就看看表，过了约摸着数十分钟，少女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抱歉久等了，许老板让你进办公室等她”。
“好的，那你有钥匙吗？”。
“啊，有点，请稍等”。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钥匙。那把钥匙比别的钥匙都要小，所以一下就认出来了。少女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酒气，安成言用手扇了扇，味道才散去了一些。
“抱歉，前几天玉楠姐喝醉了，处理完了还是有一个味道，抱歉啦”。
少女朝着他深鞠一躬，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安成言听见门“砰”地一声被关在了里面。安成言当然也不是个安静的主，还没坐满五分钟就开始左动右动的，先是办公桌上的东西，后来是书柜上的东西。
等玩够了，安成言才开始觉得无聊。终于在等待了一个小时以后等到了许玉楠。许玉楠看起来很疲惫，还在不停地打哈欠，刚刚的少女还在背后推搡着她，她才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安成言看见她醉醺醺的，就想着扶她一下，她却一下甩开了安成言的手，好吧，她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
“你先出去吧，芝芝”。
“好的”。
芝芝退出房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安成言和许玉楠两个人了。许玉楠倒了水，又准备了茶叶，看着是要泡茶，但是她摇摇晃晃的动作又让有点害怕。
“哎呦，你可别动了，我自己来吧”。
安成言把许玉楠扶到座位上，自己起身把水壶倒满，拿去烧，还不忘准备好茶叶。准备好一切，安成言才坐回了沙发上。许玉楠坐在办公桌前，迷迷糊糊的，看起来随时可能再睡下去。
“你来干嘛？”。
“找你有事”。
“找人？还是问事？”。
“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的啊？”。
“少来，咱俩没那么熟”。
“嘿嘿，确实是有事，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成茂这个人”。
许玉楠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警觉地扫了安成言一眼，安成言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在了脸上。从许玉楠刚刚的动作可以看出来，许玉楠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她的眼神却又充满了警惕，想从她嘴里问出这些东西，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刚刚那个小女孩，就是他妹妹”。
“他妹妹？”。
安成言转过头，看向门外那个少女，又皱着眉头看向了许玉楠。水已经烧开了，许玉楠慢慢悠悠地冲了第一泡，安成言看着她慢慢悠悠的动作，不知道眼前的许玉楠到底是不是刚刚进入市局的许玉楠，还是在这里混久了，连良知都没有了吗？
“你疯了吗？她还未成年啊，你知道吗？”。
“我让她干什么了？陪酒吗？”。
“我只是让她做我的助理，除了我的话，谁的话也不用听，她需要钱，她和成茂都需要钱”。
“既然我可以做好人，又为什么不做这个好人呢？”。
安成言沉默了，确实，成芝芝从刚刚到现在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现在对她下定义，确实不好。安成言坐在沙发上，心中却还是在隐隐不安。
“那她……”。
“还说是来找我的，果然是来找别人的吧”。
许玉楠的语气像在撒娇，倒是让安成言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许玉楠是男女朋友。他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趁着这个功夫，许玉楠把安成言想要的资料丢到了桌子上。安成言想拿，刚伸手就被许玉楠打了。
“只许在这里看，不许拿走，也不许说是我给你的”。
安成言乖乖地点点头，许玉楠这才拿起茶杯开始慢慢喝起茶来。安成言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慢慢拿出来，一份一份地看过去。
“快点啊，等一下老白来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行”。
安成言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没多久，笑容就消失了。
“呃，你这也不全啊”。
“我告诉过你是全的吗？”。
安成言的表情像吃瘪了一样，许玉楠倒是有点想笑。
“看完了没？”。
“没，再等等嘛”。
“行行行，你快点啊”。
许玉楠不安地看着外面，直到看见了栾笑。许玉楠拍了拍安成言，安成言看向她，她往安成言的身后看去，安成言马上就明白了。安成言着急忙慌地把东西塞回去，许玉楠又马上把东西塞进了保险箱里。
“爸，栾叔，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