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
“他来干什么?”楚墨辰睁开寒芒四射的眸子。
“属下也不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而且属下吩咐过,消息不准外传,除非是有内贼,不然姜相不可能会知道此事。”
内贼?难道是……楚墨辰脸色发寒。
“去把谢俞叫过来!”
谢俞负责看守姜晚宁,被叫到竹园来时,还一脸不解,听到姜重山要来,他才恍然大悟。
“王爷,昨晚我一直没睡,一直盯着王妃,没看到她给任何人通风报信。”谢俞回答。
他虽不喜姜晚宁,但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抹黑别人。
“肯定不会是王妃,也许是别人。王妃都伤成那样了,连站都站不起来,而且她的手骨都断了,写字都困难,怎么可能通风报信。”侍剑急忙道。
听到她手骨断了,楚墨辰的手指微微扣紧轮椅的扶手,“她的手,怎么了?”
“两只手骨都断了,她是一名大夫,双手就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侍剑不忍再说下去,微微叹息。
“王爷,那姜相还在客厅中等着,你看是否告知王妃?”张管家小心地问。
“告诉她。”楚墨辰闭上双眼,不欲多说。
怎么选,怎么做,就看姜晚宁了。
希望这一次,姜晚宁不会让他失望。
张管家把消息传到姜晚宁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王妃,您打算是见还是不见?”
姜晚宁唇边绽放出一抹无奈地苦笑,她还有的选择吗?
如果不见,楚墨辰又会如何想。
可能还是会认为她和姜重山是一伙的,她是皇上派来的奸细。
所以她只能见,并且还要和姜重山撇清楚关系。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楚王府中活下来!
指望姜重山这所谓的父亲,那是不可能的。
姜重山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她也能感受得出来。
她在姜重山眼中,地位只怕和下人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姜重山是不会保护她的,她想要继续活着,只能靠自己!
“给我收拾收拾,带我去见他。”姜晚宁无力地开口。
她并非不想自己动手,而是她没有力气了。
“好,王妃,我这就让合香过来给你梳洗。”张管家摇摇头,又离开了。
姜晚宁被人扛回自己院子,接着合香给她擦洗身体,洗干净身上血迹,换上干净衣裙。
“王妃,已经梳洗好了。”合香心疼的看着她。
“嗯,扶我过去。”
“王妃,您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否则伤势会加重的,而且听赵郎中说你的腿骨断了,现在还在修复……”
合香急忙开口,可却被姜晚宁打断。
姜晚宁指着自己腿上绑着的的木板,“所以我才让你扶着,我这条腿使不上力气。”
合香咬紧牙,泪水聚集在眼眶。
闻言只能无奈地扶住她,一步一步,十分缓慢地朝着客厅走去。
姜重山在客厅里等了一刻钟,十分不耐烦,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终于,看到姜晚宁虚弱的朝着自己走过来,步履缓慢艰难,像垂垂老矣的老人。
“晚宁,你怎的如此虚弱?”姜重山诧异地问。
姜重山接到皇上命令来楚王府打探消息,在此之前,他并不知楚王府发生了什么。
姜晚宁脸上没涂脂抹粉,穿着朴素,身上佩戴着香囊,掩饰身上的血腥味。
“爹爹不必担心,这都是女儿自找的。”
姜晚宁神情悲伤地垂下眸子,此话,却是半真半假。
“你这是何意?难道楚王爷不管你的死活吗?”
姜重山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但心中并不焦虑,而是想要借机套话,得到更多关于楚王的消息。
于是他又问道,“楚王最近在忙什么?”
“父亲,别问了,都怪女儿没用,是女儿肚量太小了,容不下别的女人,才会和王爷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唉,说到底都是女儿的错。”
姜晚宁挤出了两滴泪水,配上虚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真的非常可怜了。
“别的女人?”姜重山愣了愣。
“王爷想要纳妾,女儿和王爷才成亲不到两个月,我不愿意,我也不希望和别的女人分享王爷,所以……我和王爷闹了好几次,想必王爷也是恼了我。”
姜晚宁眼泪越流越多,她一边用帕子擦着,一边说。
“女儿身体本就不好,加上心情抑郁,所以才会如此。”
“既然楚王府你待不下去,那就和爹爹回家养病。”
姜重山暗想着,把姜晚宁带回去,或许能从她嘴里撬出更多关于楚王府的事情。
楚王府就像是个铁牢,外人进不去,也没办法安插人手。
所以想要探听楚王府更多隐秘的事情,很困难。
姜晚宁这个身份,可以说是非常方便的。
姜晚宁摇摇头,“若女儿回去,岂不是让那些贱人更加得意忘形!我是不会跟爹爹回去的,我要留在楚王府,守住我这个王妃之位。”
姜重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又消失了。
“但是……”
“爹,你不用再劝我了,今天不管是爹爹来,还是母亲过来,我都不会走。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是楚王妃!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楚王妃!那些贱人想要爬到我头上,做梦!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楚王府。”
姜晚宁咬紧牙,声音很大,她这话不仅是告诉姜重山自己的决定,也是告诉暗中那个人。
她知道,自己身边一定安插有楚墨辰的眼线。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准确无误的报告给楚墨辰。
“好吧,那你多加珍重。”
姜重山从她嘴里套不出更多信息,都只是些女人争宠的小事,没任何价值,很快姜重山便离开王府。
姜重山一走,姜晚宁身上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她猛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王妃!”合香急忙去扶住她,紧张地叫起来,“快去把赵郎中叫过来!”
姜晚宁心想着,这下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