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之星
他在我怀孕的时候包容我反复无常的和伦敦天空可比的脾气,任我撕咬,捶打,哭喊。后来我们有了个调皮的孩子,据他所说,很像我——是的,从前的事仍旧只留在他的回忆里。邻里总是打趣,我有个好丈夫。我于是有些不服气:他也有个好妻子呀。
一个人担负着我们共同的回忆是否太累?他弹了弹我脑门,在我幽怨地看着他时告诉我,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才鲜活,他生命的色彩和反应只有我能给。唯一在这段从婚姻到死亡的长征中的可惜,就是我仍然记不住他的名字,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后来还是会有人问起我们的故事,我却再也叫不出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