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散肩上,美人面越衬得隐约,五月裙装单薄,解衣襟纽扣,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一抹绿鸳鸯的肚兜,一抹里衣掩不住的绯红。 春意盎然,殿内萦绕着熏香烛火都似乎添上了些许旖旎暧昧。 他一只手落她腰带上,隐隐扣住她腰窝,她身躯轻颤,低低艰涩地问: “皇上是这里要奴婢么?” 她轻偏头,风姿影绰,谈垣初心不能听她鬼话,任由她的进度来,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可,偏偏她有一缕青丝恰好拂过他脖颈,又有一缕青丝缠他指尖,拂出些许凌乱的痒意,谈垣初再抬眼看殿内,只有两盏黯淡的烛火,简单的一张御案,上面还铺满了奏折,她被垫得不舒服,浑身紧绷。 也许不是被垫得不舒服,而是紧张或不安。 谈垣初最终放了她,一点点替她扣好纽扣,他握着她的腰,让她坐正,不得不,她的腰肢格外细,让他总觉得一只手就可以尽揽,很轻易就生出些许晦暗的旖旎。 他垂下视线,落女脸颊上,半真半假地: “你好像还挺麻烦。” 她故意地咬了咬唇,轻垂的杏眸都含了些许楚楚可怜,谈垣初闭了闭眼,提醒她,这样很容易弄巧成拙。 但最终谈垣初什么都没。 但她仿佛较真上了:“奴婢真的很麻烦嘛?” 谈垣初不客气地点头,宫妃嫔整日给敬事房送打赏,都盼着宫中灯笼能多亮次,她呢?推阻四的。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有人忍不住攥了攥他衣袖,谈垣初又不禁改变了法。 也许不是推阻四,而是半推半就。 他没就这个问题回答,转而: “待御前如何?” 云姒轻抿唇,似乎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奴婢有点害怕。” 谈垣初意外地挑眉,问她为什么。 结果女:“御前人人稳重,奴婢没有一技之长,怕什么都做不好。” 谈垣初又有点笑,最终,他只是手指轻点女腰肢,轻描淡写地: “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身稍僵,偏脸去,任由脸颊上红霞弥漫。 比那日从湖中救上来,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要好看数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谈垣初眼不着痕迹地深了些许。 等回,谈垣初看向许顺福,挑眉问: “御前养不起一个闲人?” 许顺福讪笑。 闲人当然养得起,但这确认只是一个闲人吗? 这种话,许顺福当然不敢反问谈垣初,只能附:“皇上的是。” 外间色暗了下来,谈垣初扫了一眼殿门口: “她呢?” 许顺福很快反应过来:“云姒姑娘今日刚来,奴才让她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谈垣初起什么,轻眯眸: “她带的东西很多?” 许顺福进殿前,倒是真打听了这事,当即摇头:“听只有一个包裹。” 谈垣初淡淡:“朕记得她宫中待了快年。” 许顺福没接话,只是皇上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云姒姑娘的东西太少了? 谈垣初只是起一切平息,女第一件事就是蹲下捡起玉簪,见玉簪上摔出裂痕,她隐晦地轻咬了下唇,敛下疼惜之色。 他隐约记得,那只是一支很朴素的玉簪,妃身上,甚至都拿不出手。 忽然,谈垣初平淡地吩咐: “库房中那支青玉珠簪给她送去。” 许顺福错愕。 能被放进皇上私库的物件,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听皇上的意思,是青玉珠簪都给云姒姑娘送去? 许顺福记得那一套青玉珠簪做工精致,每一支都价值不菲,恰好做成一套,曾经还有妃隐晦地向皇上讨要过,皇上都忽视过去了。 宫女一年四季都有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粉色,一套青色,但云姒姑娘很少穿粉色裙装,见她时基都是一身松青色。 这一套青玉珠簪她平日中的装扮倒也衬配。 到这句话时,许顺福都觉得心疼,那一身宫女裙装怎么可能价值不菲的青玉珠簪衬配? 但不管许顺福怎么,那套青玉珠簪的去处都被定了下来。 许顺福亲自送到了云姒姑娘的厢房:“是皇上吩咐奴才送来的。” 等许顺福走,云姒打了锦盒,瞧清了一套玉簪,她轻抿唇,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玉簪,那根玉簪上面有裂痕。 其实云姒很少佩戴玉簪,她容貌来就惹眼,平日中更是压着风头,只敢戴个宫人最常见的银簪。 但今日是来养心殿,她到底是存了点心思,挑了根玉簪戴上,玉簪上来就有裂痕。 她攀上皇上,自然不是求他那一两分心思。 这宫中,要什么,只凭等是等不来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她要锦衣玉食,宫婢环绕,荣华富贵,顺遂高位,就得一点点去争,一点点费尽心思。 云姒垂眸看向锦盒中的玉簪,她轻呼出一口气,情逐渐平静下来。 ******* 到养心殿的第一日,云姒没折腾,而且今日费劲了心,她早早就洗漱上了床榻。 而养心殿内,谈垣初伏案处理政务许久,等御案上的一摞奏折全部批完,再抬头,也不见殿内有某人的身影。 谈垣初蓦然挺冷淡地笑了一声。 许顺福听得脖颈发凉,他扫了殿内一眼,再看向皇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