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去,褚昭妧问她方才可休息好了?
她点点头,笑说已经休息好了。
又听魏夫人陶纭小声念叨着,两位公子怎么都没回来。
陶纭本来只是不知魏慎远去了何处,魏谨暄说是去找。
可现在,两个儿子都没回来。
不免有些担心。
温愉也有点担心了。
她宽慰陶纭:“梅苑就这些地方,想来他们不会去太远,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派些人再去找找。”
褚昭禾四处望了望,正好瞧见不远处即将走来的魏谨暄与魏慎远。
她开口说:“娘,魏伯母,他们快过来了,不用担心。”
陶纭连忙问:“昭禾,真的吗?他们在哪?”
温愉也瞧见了,便指指前方,对陶纭说:“在那儿呢。”
她们瞧见,不远处走着的魏谨暄与魏慎远。
两人都低着头往前走着。
也能看出来,魏谨暄似乎在对魏谨暄说着什么话。
魏慎远听了魏谨暄的话后,点了几次头。
随着两人走近,魏谨暄抬起头。
褚昭禾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褚昭禾装着淡定,站在温愉和褚昭妧身边。
好似跟着众人的视线,一同随意地望向魏谨暄。
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早就让对面之人瞧出来了。
魏谨暄温润的笑着,望向她的目光清澈又真挚。
如前世一般,如往常一般。
只是里面好似增添了什么,她看不明白的笑。
“娘。”魏慎远很快就扑了过去。
陶纭急忙拿出帕子来,替魏慎远擦掉脸上沾着的脏泥,一脸担忧道:“哎呦,慎远,你又跑哪里玩去了,怎的脸上沾这么多脏泥。”又帮他理了理衣裳,“外面冷,别受凉了。”
魏慎远点点头,认真说:“娘,慎远让您担心了。”
陶纭又道:“你和谨暄好好的便好。”
魏谨暄早就问候过周边几位夫人了。
温愉道:“都回来了便好,晚膳已经让下人们备好了,我们一同前去吧。”
陶纭点点头道:“好,一同走吧。”
魏谨暄与魏慎远一道跟着陶纭。
褚昭禾随着温愉往前走着。
行至用晚膳的宴席间。
大人们聊着奉承话,饮着温好的酒。
旁边的夫人们则聊着家常事。
魏谨暄浅浅的抿了几口温酒,便望向桌席斜对面坐着的褚昭禾。
褚昭禾虽然是在笑着。
乖巧又灵动。
但身上却莫名的,有一种孤寂和成熟感。
魏谨暄总觉得,褚昭禾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里面夹杂着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与担忧。
魏谨暄想起历史中那位褚昭禾。
活得自在随心,无忧无虑。
应当是天生的乐天派。
可如今,她就在他跟前,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和他了解过的不一样。
他确信,他见到的褚昭禾,并不完全开心。
褚昭禾的视线转过来时,正好又与他相撞。
停留几秒后,魏谨暄不觉又朝她温柔地笑着。
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望向褚昭禾时,他总想温柔笑着。
*
入夜。
褚国公吩咐下人们,依次带着邀请来的大人们去房屋休息。
空中挂着一轮新月。
魏谨暄没有入睡,而是出了房屋准备去亭下坐着,赏不远处的月亮。
可他走至房屋外,望见亭下坐着褚昭禾。
她正斜靠着亭柱,望向天边的月亮。
魏谨暄忽然就不想过去打扰了。
他在院子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就坐在那里,望着亭下的褚昭禾。
魏谨暄望着望着,脑海里突然蹦出一首现代诗歌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此刻,褚昭禾在亭下望月。
而看似望月的他,实际上在望亭下之人。
当下的场景,可不就应了那两句。
院子里的冷风吹过,寒气扫过他的脸庞。
他亦不曾觉得冷。
直到许久后,小棠将褚昭禾带回了她的房屋。
魏谨暄才拍拍衣袍起身。
他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月亮,才往褚国公给他们安排的房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