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而逃
计成功了。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由着他半搂半亲的把自己带出去。
此时身后传来很小的声音,“贱人!”
她顿了下身体,然后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走。
那个士兵把柳月白带到了一个幽暗的角落,猴急地对她上下其手。她见此地还算隐秘,便勾起士兵的脸,对着他嫣然一笑。那士兵急不可耐地吻她,她闭眼在心中倒数,没过多久药生效了,士兵倒在地上。
见状她迅速拉好衣服,从士兵身上搜到一把匕首和一个令牌。她抽出匕首,捂住士兵的嘴迅速切断了他的喉咙。
这是柳月白第一次杀人,她看着地上的尸体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待她吐完后,又强行镇定下来。
她小心避开巡逻兵,溜到了马厩处,挑了一匹最健壮的马朝无人看守的方向冲出去。为了能拖延匈奴人赶上来的时间,临走前她取下照明的火把往后一扔,点燃了马厩。
成功闯出蛮夷营帐后,她抚摸了身下的马儿,是死是活,就看它了。
巡逻兵见有人骑马离开,反应过来是有人逃跑,又看见马厩起火,急忙喊人救火。
蛮族将军听到动静后起身出帐,得知俘虏逃跑后大怒,让人赶紧去追,同时下令要大军准备上路。
柳月白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惊讶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上了。她再次鞭打马儿,让它加快速度,可是她的骑术终究比不过马背上长大的蛮夷。
她见匈奴骑兵离她越来越近,便狠下心拿匕首刺了马身。生死有命,她宁愿被马害死也不愿被身后的蛮夷骑兵抓到。
马发狂时奔跑的速度十分快,她松开缰绳,闭着眼紧搂马的脖子防止自己被颠下去,此刻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跑了多久,柳月白感觉马平静下来了,她睁开眼往后看,身后已经没有追兵的身影。劫后余生的她放下了紧悬着的一颗心,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确定安凉的方向后踏上了归途。
路上她一直祈祷昭姐姐要撑到她找来援军的那刻,等她回城把一切告诉沈大人后,他肯定会出兵救她。
当然,她答应过昭姐姐不告诉别人她的处境,但亲爹应该不算别人。
忽然风中传来了微弱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她听不清在说什么,柳月白心里突然瘆得慌。
但她越是害怕就越想知道背后的古怪,她下马凝神细听,感觉那声音说的是“救我”。
这附近有人。
她慢慢地走,细细打量附近的草地,发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东西在挪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魏国战甲的士兵,她连忙扶起对方。
那人见到她,再次说着“救我”。
柳月白发现此人骨相有点像蛮夷人,他应该是蛮夷与魏国的混血。他的里衣都是血迹,脸上也有血污,看上去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士兵,伤得很重。
柳月白问他是哪里人,此人气若游丝地说是安凉人。她听着对方说话确实带着安凉的口音,犹豫片刻还是带上了他。
刚扶着他起身时,柳月白差点被他的体重压倒,此人看着年少,但体型跟及冠男子差不多。
为了让他保持清醒,柳月白一直在跟他说话,他时有时无地回应着。
她得知此人名叫慕容烨,慕容是鲜卑传过来的姓氏,安凉城确实有些蛮夷商人过来做生意,难道他是商人之子?
那人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告诉她其实他是安凉慕容都督的独子,不是什么商人家出身。
柳月白一听有点震惊,慕容都督可是安凉驻军的统领,掌管安凉军务。他的儿子竟然这么早就入伍,慕容都督不怕自己的独子出了意外血脉断绝吗?
柳月白连忙问他为什么会这般狼狈地出现在这里,可是此刻他昏迷了,怎么叫都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