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r> 这是何意? 难不成她这些日子梦到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 可赵元暻能有几个皇弟?圣上一共只有四子,四皇子尚只有十四,其余的只剩下三皇子赵元旸。 但,她何以会梦到赵元旸?这毫无道理可言,且不说她从来只将他当做是弟弟,便是要梦见他,也不可能是做这样的梦。 * 翌日清晨,宋娮头痛欲裂地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娘娘总算是醒了。” 一醒来,便听松云紧张道:“圣上召殿下去了御书房,方才殿下守着您好久,担心坏了。您可是又梦魇了?还是肚子疼得难受,奴婢这便去唤太医来。” 宋娮眸光闪了闪,张了张唇,本想说不必叫太医,可想起梦境,还是抿着唇道了声“好”。 松云出去吩咐完宫人去唤太医,一进门便见宋娮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着,若有所思。 忙拿了件薄衫盖在她身后,又掩上了窗子,轻声道:“娘娘来月事呢,晨起最是寒凉,殿下见了该心疼了。” 殿下、殿下。 宋娮从起来洗漱完到现在,便从她口中听了不下五回这两字。 松云一向最护着她,连她都瞧得出,赵元暻对她好。 可她却做了这样的梦。 虽说这只是梦,且是毫无根据的梦,她却仍是觉得,她似乎是做了什么错事。 宋娮抿了抿唇,问道:“我方才还未醒时,说了什么梦话不曾?” 殿下唤她进去后,倒是不曾听她家主子说什么梦话,可在这之前,她便不知了,回想殿下临走前神色唯有担忧,除此之外并无异常,想来这梦话应是没有说,何况她家主子从来也不是个会说梦话的。 松云摇了摇头,“不曾听娘娘说了梦话。” 看着宋娮额上一层虚汗,她又道:“殿下走时让厨房备了参汤,待会儿林院判给您瞧完,您趁热喝了罢。” 宋娮眉宇一松,垂眸道:“参汤记得让人也给殿下送去一碗。” 松云点头应是。 说话间,林院判已提着药箱到了殿门外。 松云忙让宫人迎了他进来。 林院判把完脉后,神色也凝重了些,“娘娘可还记得梦中之景?若能解了这梦,往后应不会再梦到。” 照理说,用了药后却仍是频频梦魇,属实不是常事。 宋娮心虚地撇开眼,含糊道:“只记得梦境怪异,可醒来后便都忘了。” 林院判沉思半晌,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道:“许是娘娘心有郁结,方才频频做梦,若哪日娘娘记起了梦中之境,一定告知微臣,微臣再想法子为娘娘解了这梦。” 她倒是都记得起来,可这梦若真让人知道,她怕是没脸了。 宋娮敛睫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后去信到宫外问问表姐可有旁的法子。 不过这安神的药却还是得喝的,宋娮又问道:“这药,可能同上回你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一同喝?” 林院判道:“两者倒是不相克,微臣上回开的是补身子的,不过这安神药,娘娘这几日还在月信中,还是待月信干净后再开始服用为好。” 那她岂不是得日日做梦了?宋娮眉头一皱,可太医既这样说,她也无可奈何,只好道:“我明白了,多谢院判。” 林院判前脚刚走,后脚青萍便来禀,说宋老夫人已到了东宫外。 昨夜睡得不好,加之小腹疼痛,宋娮实在没有精力应付老夫人,淡淡对宫女道:“便说我病了,今日不便见人。” 青萍点了头,可不多久,又见她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带着几分难看,“娘娘,老夫人说有急事找您,说实在刻不容缓,今日一定得见您一面。” 其实宋娮猜得到老夫人今日来找她是作甚,但老夫人是不是也太急了些? 宫女也觉得宋家老夫人行事实在不妥,娘娘都说了病了,哪还有不顾娘娘病体非要相见的道理? 青萍犹豫道:“要不,奴婢跟老夫人说,太后也在东宫,让老夫人先回去?” 宋娮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还是摆了手道:“罢了,让老夫人进来吧。” 老夫人何尝不知她此番行为不妥当?只不过她那混账孙子实在是令她头疼,太后不许连氏入宫,她这一把老骨头,不得不舔着脸进宫来求宋娮。 她本也想着宋廷犯下的混账事能瞒便瞒,可如今,却是再瞒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宋娮送回来的那几万两银子,加上清妆阁每日大笔的进账,的确是应付了几日,还上了一些欠款。 可谁能想到,她同连氏耳提面命让宋廷不准再去赌坊,千防万防,却还是没能防住。 昨日他竟与府上小厮换了衣裳,扮作外出采买的小厮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门。 她甚至不知宋廷是如何能做到的,短短一日,便欠下了足足二十万两银子。 要知道他先前赌了这样久,才累积起来五十多万。 老夫人说得嘴都干了,说出这些来,她自己都没脸。 却瞧见宋娮坐在上首,眼神不知望向何处,竟有些心不在焉。 “娘娘。”虽说她看着确实面色不佳,老夫人却没心思假意关心。 她这似乎不甚在意的神情,让老夫人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老身方才所说,娘娘可听明白了?阿廷是混账不错,老身已是狠狠打骂过,你母亲亦是被气晕过去。侯府毕竟是娘娘的娘家,阿廷若能将这事挺过去,不愁挣不得一份好前程,来日也能成为娘娘的倚仗,你说可是?” 然而宋娮盯着窗外,却是在想:她了解宋廷的性子,是个不服输又极度自负的,他去赌坊若是一直在赢,必然是收不住手。 可她只去信让表哥在背后推了一把,表哥是个有分寸之人,如何会故意坑了他让他输二十万两?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老夫人渐渐没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