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好友
,怎么一见了我师妹就尽说我的坏话?”
荆远骞还乐在方才,眼下嘴里仍然哈哈笑着,“给你立个亲近人的形象啊,你看那小姑娘笑的多开心。”
姜媃无言以对,也不想去制止宋娆清那停不下来的轻笑声,只问道,“您怎么还跑到这来喝酒,镇上的酒馆子不也有许多?”
“我来进药的,经过这里觉得酒香太过馋人,就留下喝了一杯,哎,出门没选好日子,难得出来一次就遇上这样的事,糟心啊。”
平日里几乎都是荆泗渊去进药,这次荆远骞会来,无非是因为玉圣堂的事情。
以荆远骞的性子,既然与家中断绝了关系,自然就不会再有来往,可如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被迫知晓许多事情。
这到底是儿时的家,有儿时的亲人,玉圣堂败落,他无论如何也会有些不舍,是要来看一眼的。
返回玉圣堂时,除了被留下管理安济坊的医师,其余的医师都离开了。
门中并没有明确今夜需要回去,民事组组长索性就带着组里人留在垣山城,计划明早直接返回晨练。
弟子外出的一切花销都是可以找门中报销的,因此民事组的弟子打算今夜好好吃喝玩乐一夜,这引得一旁的擒巫组弟子满眼羡慕。
“她们是白日行事的,眼下入夜了,本就是她们的私人时间,可不是我们的休息时间,我们得回去擒杀巫妖。”
“师姐啊,我们都忙了一天了,于情于理也不该让我们再去擒巫。”
“何况又没有传来命令让我们回去,我们难道还要上赶着去受罪嘛?”
姜媃本就是开玩笑的,见着这群师妹唉声叹气,她更加在心里偷乐,只是表面不动声色。
擒巫组和民事组的任务分配本就不公平。
且不说民事组有白天与黑夜之分,不能或不想在夜里做事的弟子还能够选择负责白日民事,可擒巫组只能在夜里办事。
也不说民事组与擒巫组所做的事情危险程度相差多大,就每年统计的弟子人数来看,仿佛擒巫组弟子的命不是命一般。
就单单从外出办事的情况来看,民事组不论白天或夜里外出办事时都是有许多闲空时间的,而擒巫组却是争分夺秒,生怕没赶上让魄童巫伤了女童,叫人唾骂许久。
与巫妖搏斗时,更是一刻也不能松懈,否则自己殒身是小,若是连累全部人伤亡才是真的罪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也不是所有人都无牵无挂,可所有人都要日复一日的面对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死亡。
这五年来的艰辛成长,姜媃始终记得,那些师妹们都是她捧在心尖的亲人,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她们放松,她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至于姜媃,她大约就不能与师妹们出去放松了。
启延门的弟子当着华封派的人都敢受人贿赂,可见背后不知收了多少钱两。
姜媃的身份是华封派的弟子,便代表着七大派之一的华封派,若是今日她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却不出面给予警告,恐怕只会让那些宵小之辈觉得无人能够制止这样的行为。
她必须去启延门,寻到今日那个弟子,杀鸡儆猴。
宋娆清并没有再闹着要去炎湖镇,但得知姜媃要去启延门,知道她是要去办正事的,若是自己在,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捣乱添堵,所以就没闹着让姜媃带上她。
姜媃顶着华封派弟子的头衔,启延门不敢怠慢。
启延门的掌门听了姜媃的述说,也是大发雷霆,将今日负责袁柘事件的几人都叫了出来。
那收了银子的弟子始终低着头,但还是让姜媃一眼便看出了。
一顿厉声训斥,掌门赏了他整整一百五十戒鞭,让他下去受罚。
姜媃心思重,她担心行罚之人也会像这人一样受到贿赂,势必要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受那一百五十鞭。
落实了打,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不怪她不留面子,掌门也觉得这法子是好的。
一鞭鞭抽下去,受罚之人由最初的咬牙切齿,到后来的大汗淋漓,叫声连连。
整整一百五十鞭抽去,人已经痛晕,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人搀扶下去。
姜媃特地跑来启延门揭发他人受贿,还非得亲眼见着人被打,这一举动并非无用。
听说她离开后,掌门加强了这方面监督,后来也减少了许多因收了他人钱财而作不公判断的事情发生。
姜媃这也是做了一件益民的事情,但她知道,有许多地方都发生着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她无法一一揭发,只能无力地任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