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
从书房到卧室不过几步之遥。
很快,黄瑶就被抛进了被窝里。高大的身影随即覆上来。
高启盛的手肘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浓密的发丝,眼底的欲意翻涌。
想到在普吉岛的那个蛮横炙吻,她心里升起一丝惧意。下意识地挪了挪腿,想要溜出这场蓄势待发的□□。
只是刚有挪动的兆头,便被长腿一勾,牢牢锁住。
“小……小叔,你的伤还没好。”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差点咬到舌头。
“好了。”
“但是……”
“嗯?”他的气息喷薄向她的面上,磁性的尾音叩响了她的心弦。
“例,例假。”
“说谎。”
高启盛说着,松开她的发,指腹轻拂过她的脖颈、下颚,最后停在她小巧的耳垂。
微凉的指尖与她温热的肌肤触碰,引起一片颤栗。
“没,没有……我,我……你,那个……”
被拆穿的惊慌和勾起的潮动混合在一起,语言能力一败涂地:“呃……家里没有……”
最后那个词却羞于启齿。
不敢对上那道晦暗的眼神,一时间,她不知道目光该放到哪里。
高启盛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辞,久久没有说话,只剩热气喷薄在两人之间。
下一秒他翻身撤下,随之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小叔?”怀里的人扭了下被桎梏住的身体。
“怎么?想继续?”一呼一吸尽然喷洒在她细腻的颈窝。
“不是不是!有点勒……”
黄瑶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大掌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接着道:“别说话,睡觉。”
这谁睡得着?
他知道,她这是还没准备好。
强扭的瓜不甜,况且人在这里,或早或晚,都是他的。
这应该是一场美妙的体验。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他的小姑娘从内到外的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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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盛回公司恢复工作是半个月之后了。
下午例会一结束,丢给张珂一句“你看着办”,人就消失在专梯中。
[什么时候下课]
拿着手机,那边始终没有回信。
想想也是,好孩子上课怎么会开小差看手机呢。
于是高启盛接着发了句——[在学校等我]。
黑色的迈巴赫启动,在明亮的车库里划出一道利落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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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课堂上,教授讲的专业名词有些晦涩难懂,黄瑶正在头疼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周玥,周大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这次偏偏料错了,她就是闲来无事找人聊天的。
“黄瑶?”
两人聊着聊着,黄瑶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忽然听到有人用中文叫她的名字。
戴……戴兴华?是叫这个名字吧?
“我遇到戴兴华了。”
“嗯?他怎么在你们学校?”
被问到的人正要说不知道,电话那头就先开口了“噢噢,对!他好像是在你们学校当助教来着。”
“哦”看着走近的人,黄瑶结束了这通电话“那行,先这样。我跟他打个招呼。”
“Hi,Ethan。”
应该没有叫错吧?
“真的是你!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上次在普吉岛见识过他的汉语能力,现在也就习惯了。
“哈……挺巧的。”黄瑶的脸上挂着那副招牌笑容。
“你是在……”
话还没问完,就被街边的鸣笛声打断。
高启盛在路口看见有只苍蝇围着小姑娘转,一脚油门就杀过来。
“你怎么来了?”
转过身来就看见车里有人垮着一张脸。
“那加个好友,改天聊吧。”
顺着黄瑶的视线,戴兴华看到了车里的人。他的眉宇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然后很有眼力见儿的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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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户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门风扬起黄瑶额前的碎发。
这人又怎么了?
一路上半个字也不说,下了车也不等她。摔门,怕是想摔她吧?
黄瑶也懒得管他抽什么风,她得抓紧时间把今天的知识点梳理一遍,不然明天又要听天书了。
高启盛闷了一路的气,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灌下去。但是这儿哪能压下去心中那股火——他在路边等了小半个钟头,既没见到人也没等到回信,打电话过去,对面提示用户正在通话中。
耐着性子等半天,结果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不慌不忙的。这姑娘真是越发的有能耐了!
满瓶的冰水很快消掉大半,刚才跟在身后的人却不见踪影。
一路上故意晾着她,难道没看出来他生气了?
不可能!她那么会察言观色,不可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还不来消火,那就是存心的!
一想到这,满肚子的冰水又刷的一下燃起了熊火。
“黄瑶!”
第一声黄瑶没听见,直到第二声她才“诶”了一下。
合上书页,正要起身,书房的门先从外面推开了。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跟那个小白脸这么难舍难分?”
话里话外冲得不能更冲,脸黑得不能更黑。
虽然被冤枉,但她也不起气。
回家这一路上也不清楚他气什么,听刚才的意思是在气她跟戴兴华说话?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此时再跟他杠上只会让局面更恶劣。
于是黄瑶走到高启盛跟前,仰着脸,满眼真诚:“我发誓,没有。”说着还抬起手屈起两指,一脸正色。
可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笑意被男人捕捉到。
“很好笑?”
她还笑得出来,气死他算了。
“刚才看书看得很头疼的,但是看到你就不疼了。你说该不该开心呢?”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