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
苹儿好了。”灵遥揉手跺脚缓解勒出的痛麻,怀着戒心揣摩,这位丽妆美人透着老练世故,不是一般侍女,与曹怿狼狈为奸还是被他蒙蔽?
“断了刺杀的念头吧,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谢苹摆动小刀,刀光映笑:“他叫我服侍你回姑苏。”“多谢,我当不起。”灵遥懂得曹怿不是好心,名为服侍实为看管。“那可不行,睡半宿明早再走嘛。”谢苹笑中亦有戒意。
身无武器蛮抗不得,对失败又太不甘心,灵遥换个说法:“他在这里我不想多待一刻!”谢苹考量一瞬:“好,这就准备。”于是,灵遥听话地略作梳洗,换上干净衣裙,无话间猜着她跟曹怿有无男女纠缠,好言规劝一句:“曹怿对女人很花心,不要上他当。”
“哈,他花不花心与我无干,我认的是银子。”谢苹直爽大笑:“虽然我不了解你们的恩怨,不过恨得越深,说明念想越多。”“不是的……”灵遥想驳却有口难开。
谢苹安排几个士兵陪她们出城,火把开路自是防她跑。灵遥镇静行路,抬眼见云彩追着月亮,自己比这些人都熟识夜路。当云彩遮覆到月亮之上,光亮瞬间暗下来。她慢走一步,谢苹立刻扭身拽她,但她闪身错开,迅捷地攀跃上一旁的屋顶,她不要受制于曹怿。
这一带房屋相连适合逃奔,有人爬上来追她,其他人在屋檐下追逐:“逮住她!”“多叫些人来!”而她抓紧跳过一座又一座房顶,惊动更多人就难脱逃了。凭着对房顶空间的掌握,她甩掉后面的人,甩开火光的照射,钻入没有光亮的黑暗。
然而,她此时又陷入麻烦:身上正来葵水,老毛病肚痛发作了,痛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她虚汗连连,轻快的脚步变慢、变沉,终究没能用意志撑住,丧失力气顺着倾斜的屋檐滑落……
“她逃了。”谢苹没事人似的向曹怿报告。曹怿表情未变,书卷轻敲桌案:“你不怕我罚你?”她反问他:“难道你舍得她走远?”他不再谈,起立出屋散心。关于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一名陌生中年男子立在屋外,居然无人察觉闯过他的设防,是个危险人物。“曹公子,在下温玉成。”中年人仪态安详,语气礼貌:“阴家灵遥小姐与你旧识,请问最近是否有她消息?”
“抱歉,我不清楚。”曹怿矢口否认,他就是灵遥最敬爱的温叔叔,那更危险了。“哦,失礼了。”温玉成遍想灵遥出走的原因,唯一可能与之相关的,便是她自小的伙伴曹怿来到江南,但是不像这么简单。“也许我还有打扰,若有情况烦请告知。”他温言相托,几步飞跃到夜空中消失。曹怿面色阴暗半晌,最后对谢苹说:“接着找她。”
灵遥逐渐清醒过来,肚子不痛了。怎么手脚还有嘴巴,都被布条绑住了,自己又落入曹怿手里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