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凰对慕司沉死心
“不知道姐姐如何了?”叶蓓伊心里十分担心。
之前慕司沉原本是要带他们一起去看望北柠凰的,可惜等到他们出现的时候,才发现北柠凰已经独自离开了。
她身上还带着伤,武功被废,即便修炼了魔教心法,也还是走火入魔,伤了根源,慕司沉实在是不放心,便打算去寻找她。
四人就这么又分开了。
“等过几日,我处理了宗门的事务,便跟你一起下山去寻找她,放心吧,柠凰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她应该不会再做傻事了,只要她还活着,我们一定能再相见,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嗯。”
但愿吧!
......
僻静山林里,一条曲折小路上,一个村民背着柴火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了路中间,似乎晕倒了。
他连忙过去察看,伸手探了探姑娘的鼻息,还有气息,他连忙扶起了女子,“姑娘?姑娘你醒醒?姑娘你没事吧?”
忽然这时,女子猛地张开了眼眸,却是一双赤色的双瞳。
“啊!鬼啊!”
村民被吓坏到,连连后退,当他转身想跑的时候,女子突然跳起身,飞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划伤了他的脖子,手掌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走男人的血。
男人挣扎不开。
不可以!
北柠凰,你不可以伤及无辜!
北柠凰猛地清醒过来,赤色的双瞳闪烁着黑色与赤色的光芒,北柠凰这才清醒地看见自己正在杀人取血。
她顿时心一惊,连忙后退,放开了男人。
“咳咳!”
男人捂着脖子上面的伤口,转身吓得脸色苍白地逃走,边跑边喊道:“杀人啊!救命啊!”
北柠凰闻到了血的味道,刚刚想去追他,却又被理智占据大脑,立刻逼自己停了下来。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北柠凰绝望地倒坐在地上,不禁回想起自己绝望跳入封魔塔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慕司沉一直陪着她,可是她要的并不是这个,每看见慕司沉一眼,她便心痛一分,她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的准备,而慕司沉也给了她承诺,但是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在她一心求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叶蓓伊留给她的神宗门心法,那个时候唤醒了她的求生欲望,她没有想到在绝望之境,会是叶蓓伊带给她希望与光明。
于是她开始修炼心法,没想到她一个武功被废之人会因为这本心法而重新悟道,让她琢磨了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学之道。
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她突然想起了慕司沉,为他心痛,一时扰乱了心神,她也不会走火入魔,再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失控,整个人痛苦不堪,只有在吸人血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舒畅。
可是她真的不想伤害人,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强行忍着,慕司沉与白锦煜发现她的身体状况之后,也会为她取血。
可是她真的不需要他们这样,尤其是慕司沉,她不想欠他的。
“咳咳!”
北柠凰忍不住捂着了胸口,越发的疼了起来,不觉中,她晕了过去,整个人快要窒息到不能呼吸。
可冥冥之中,她却又想起了叶蓓伊。
“姐姐,我跟你说过,不管你有多么爱一个男人,都不可以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性命。”
“他不爱你罢了,可我们都爱你,我们都在乎你。”
“你拥有很多东西,你不可以自我放弃,你明白吗?”
对,她不可以自暴自弃,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她要拼命地活下去。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柠凰?”
“柠凰......”
北柠凰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慕司沉守在她的身边,她突然失控,一把抱住了他,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慕司沉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一直在强忍着,只是默默抱着她,“没事的,柠凰,我会陪着你的。”
北柠凰一边失控着,享受着血的味道,一边理智又在心里不停地对她说,不可以伤害别人,她不是杀人狂魔,也不可以再杀人了。
北柠凰将自己折腾到累得不行,最后倒头靠在了慕司沉的肩膀上面,就这么渐渐的睡了过去。
慕司沉不敢惊醒她,就这么抱着她,等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北柠凰才渐渐苏醒过来。
北柠凰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了慕司沉的怀里,她楞了半天,不敢打扰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怎么了?”北柠凰没有动,慕司沉没有察觉到她醒了,就像她也不知道,慕司沉守了她一夜,也没有入睡。
北柠凰缓缓坐起身,看了看他,“这是我伤的?”
北柠凰心疼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那里是她咬过的痕迹,她咬得很深,伤口还在流血。
她拿起了一块手帕,替他轻轻擦拭着,又撕下了衣角,替他包扎着伤口。
慕司沉看着她难得如此安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样真好,差一点我都以为我们回到了在天河城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陪着你练武功,不小心受了一点伤,你也是这么帮我包扎的。”
如果那个时候北柠凰再对他温柔一点,她不是带着一身的戾气,而他也没有隐忍报仇,或许他们会珍惜当时的时光,会变得很幸福。
就像叶蓓伊和师明宗现在这样,过着安宁的日子......
北柠凰不觉中红了眼睛,她突然抱住了慕司沉,第一次放低了姿态说道:“司沉,我们成亲吧。”
慕司沉愣住了。
“司沉,我想和你在一起,现在你不再是同盟宗盟主了,我也不再是魔教的魔尊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成亲之后,找一个地方过安宁的日子,然后生几个孩子,我们一起安宁地度过下半辈子,好不好?”
北柠凰的声音最后几乎是哀求,她太累了,她想再最后求他一次。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然而慕司沉却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着,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