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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批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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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大理寺审判堂中,卞宁宁与朱果儿耳语之时沈寒山就猜到了。毕竟朱果儿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

想来卞宁宁也无非就是借朱果儿的嘴,告诉陶靖,说他沈寒山已经将陶靖背后之人查清,告诉了卞宁宁一类的。

虽说远远算不上借刀杀人,但她也当真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不过也无所谓,不过就是多树一个敌,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他自然不会告诉卞宁宁,他派了雁之隐在暗处护她。而今晚雁之见她似有异况,这才通知了他。

他担心她的安危,便只能一路跟来。

“算不得跟踪,不过是晚些时候正巧在路上瞧见了你跟着朱果儿,这才跟了上来。”沈寒山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卞宁宁试图从他眼中觅出几分端倪,可昏沉夜色早已将他的神色全然掩藏。

这个解释还算真诚,她现在也无暇过于纠结此事。

“那这座府邸,沈少傅可知是什么地方?”卞宁宁走到巷口,抬手指了指方才陶靖敲门的地方。

屋檐下挂着两盏小红灯笼,照亮了紧闭的玄色角门。

沈寒山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抬起,抱在胸口前方,声音中带着笑意:“郡主不知道?”

“我为何一定会知道?”卞宁宁有些奇怪。

“也对。”沈寒山走到她身旁,看向那座府邸。

“郡主还从未进过太师府。”

卞宁宁诧异地望向沈寒山:“太师府?你不是笃定陶靖不是奉郝盛远之命来对付我的吗?”

“确实不是。但这太师府中,却也不止郝盛远一人。”

这话是何意?

太师府中不止郝盛远一人,那还有谁?

郝盛远的长女郝连荷多年前就已进了宫,早已不在太师府住着了。那除此之外便只有郝盛远的次子郝连世和幼女郝连芙。

她再次看向那扇角门,视线往上抬去,就见那屋檐上竟是爬满了蔷薇,红粉相间,与这深夜空巷、清风摇烛之景相映成趣。

“郝连芙?”她出声,带着些不确信。

沈寒山颔首,对她的聪慧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我也很好奇,郡主何时惹上了她?”

“我从未见过她。”

她确信她并不认识郝连芙。旧时她一直呆在罗城,从未来过平冶,就连郝盛远都是那夜在一念阁之中才第一次见。她如何能与郝连芙结仇?

“这个郝连芙,是个怎样的人?”她朝着沈寒山问道。

但以往什么话都能接上的沈寒山,却是摇头:“不知,我也从未见过她。”

卞宁宁映着月色的眼眸一凝,显然对他这回答并不买账。

沈寒山如今名义上是郝盛远的爱徒,时常出入太师府,怎么可能从未见过郝连芙?

沈寒山无奈一笑:“我当真不知。”

他望向不远处屋檐上的蔷薇,收束了面上的散漫,正色道:“郝盛远将她藏的很深,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卞宁宁心中升起一股难以琢磨的怪异感,“我听闻郝连芙长得极美,难道是为了护她?”

“郝盛远信道。据说郝连芙出生之时,曾有得道高人指点,说她是天批凤命,却苦于命短。要破此劫,便只能不入凡世,不染俗尘。”沈寒山声音冷淡,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不入凡尘,又怎知是天批凤命?”卞宁宁亦是不信。

可是这郝连芙与她究竟有何仇怨?竟要与陶靖勾结将她逼出平冶。难道是因着郝盛远的缘故?

而郝盛远都不曾发觉她的身份,郝连芙又是如何发现的?

这郝连芙若是一直在暗处不露面,她便只能再静心观望,见招拆招了。

越想越烦躁,当真是一团乱麻。

二人说话间,远处角门内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该走了。”沈寒山压低声音说道。

卞宁宁颔首,跟着沈寒山往巷外走去。走了片刻,才又重新回到主道。路两旁还挂着灯笼,比方才亮堂宽敞了许多。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现下却是冷冷清清。不远处传来梆梆两声,才知已是二更天了。

“往后莫要再独自深夜外出了。”沈寒山背着手略微领先卞宁宁半步,似闲说,也似敕令。

卞宁宁掀开眼看他:“那我又能如何?总不能放任陶靖为所欲为。”

“你可以找我。”沈寒山答,听不出情绪。

“此事与你无关。”卞宁宁毫不犹豫地回绝。

虽说她已与沈寒山结盟,经过刘芸一案,对他也不似从前那般排斥了,竟还能像今夜这般平和地相伴而行。

但陶靖一事既然与郝盛远无关,那就不属于他二人盟约之内的范畴。要她开口求他帮忙?

她做不到。

沈寒山举头望天,看着碧落之中那颗被阴云逐渐掩藏的明珠,无可奈何地笑了。

“还是那么倔。”

“你说什么?”卞宁宁没有听清。

“我说,接下来,郡主要做些什么?”沈寒山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屋檐下的灯笼投照在他身后,泼出一片浓影,将卞宁宁掩在其中。

“我要去遥州。”

“去送刘礼?”沈寒山明白过来,卞宁宁是个信守诺言之人,此事她一定会设法做到。

“是,但不止于此。”卞宁宁继续往前,走出了那方浓烈的黑影。

沈寒山并未再问遥州除了刘礼一事,还有何事让她牵挂。更何况,他问了,她也未必会说。他对她的脾性,早已谙熟于心。

“你且等我两日,待我处理好这边的公务,便随你一同前去。”

卞宁宁不解:“为何要等你?”

沈寒山面色一峻:“当时我也应下了刘夫人,难道你要我背弃誓言吗?”

背弃誓言,于你而言不是家常便饭吗?

卞宁宁看着他,差点脱口而出,却在关键时刻锁住了唇。虽说她对沈寒山的怨言不曾因为他的示好而消散,但好歹如今也算是盟友,起码的体面还是得顾及一二。

因而半晌之后,她只是笑了声,眼底却比月色还要朦胧:“走吧,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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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冶去往遥州,雇辆马车,也不过就是三四日的路程,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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