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完结
间还不忘护着它,大白鹅虽说嘴上说不出来,心里那都是记着的。一人一鹅也算是患难见真情,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而范闲,全靠他自己一腔热血,暖到了大白鹅冷冰冰的心。
自从范闲兄弟变成爹,对大白鹅那可真是犹如春天般温暖啊,细致周到,看大白鹅的眼神有时犹如老父亲一般慈祥,有时又是一脸姨母般的笑容。
如果大白鹅是陛下,那徐丹霞就是妥妥的正宫皇后加青梅竹马加两情相悦,范思辙就是宠妃,有点喜欢也有点地位,但离皇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
而范闲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图谋不轨想上位的心机女。
然而架不住皇后喜欢……,有徐丹霞这个在大白鹅心尖尖上的优秀助攻在,大白鹅爱屋及乌,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范闲。
大白鹅:我不接受有什么用?我说了也不算。不对,我是连说都说不出来啊!
八月初六,徐丹霞生辰,骄阳胜火。
户部侍郎的儿子和一梦红楼的大东家今日成亲,适逢新帝登基不久,整个京都都弥漫着热闹喜庆的气氛。
两人都不差钱,这婚礼也是空前的盛大,大街小巷挂满红绸,虽说这两人就住在对门吧,可这范公子还是把方圆几里都铺上了红毯。
最值得称道的是,这两人成亲没有聘礼。据说是这范公子把他所有的银钱都上交了,自己每月就五十两银子。
此事一出,这京都已婚的、未婚的夫人小姐谁不羡慕徐姑娘找到这般如意郎君啊?
倒是一梦红楼的伙计,听着这个数字觉得颇为亲切。
这来贺喜的人也多得不得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连北齐圣女都到场了。
靖王世子李弘成亲自也亲自来贺喜,这靖王世子可是当今陛下身边的红人啊,他一来,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谁能不来露个脸?
这些官员权贵之外,其他的,就一梦红楼里的伙计还有新娘子的朋友,柳二娘、洛玉兰……
费介虽是范闲老师,但成亲时是按徐丹霞长辈算的。
这天,徐丹霞端坐房中,喜婆给她梳妆,边梳头口中还念念有词,听费介笑出泪花哽咽地说完祝词,徐丹霞给了他一个拥抱。
徐府大门外,来接新娘的范闲被以海棠朵朵为首的徐丹霞的伴娘团拦住,过五关斩六将……就是进不去。
范闲急得团团转,走来走去,对着范若若笑嘻嘻地打起了感情牌,他道:“好妹妹,咱们可是亲兄妹啊,你可不能不帮我啊。”
范若若本来是站范闲那边的,但是范闲那边清一色的一群糙汉子,她实在是不方便就被徐丹霞挖了墙角。
虽然是范闲的铁杆粉头,但是她和徐丹霞关系也不差,想着此番能够有这么高的参与度还是徐丹霞帮忙,自觉被委以重任的范若若决定自己绝不能半路叛变,临阵倒戈。
察觉到身边的人都看自己,并且目光不善,范若若想也不想立刻道:“哥,不!范公子,你就别想了,从明天开始我才是你妹妹,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
海棠朵朵还穿着她那套橙色布衣,头上扎着橙色发带,双手各拿一把斧头,往大门中间一立,看着范闲语气平常道:“你堂堂正正的赢了我,我就让你进去。”
范闲心里大声比比,他要是能堂堂正正赢了海棠朵朵,早就进去了,还能在这儿耗这么久?
想着海棠朵朵是九品高手,范闲转身看了看自己的伴郎团。
滕梓荆?加上他还打不过程巨树呢,Pass!王启年?轻功还行,战斗力?Pass!范思辙?辛其物?算了,直接Pass吧,说出来怪伤人自尊的。
范闲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突然听见左边传来徐丹霞的声音,他不由得面带得色,大声对海棠朵朵笑道:“哈哈哈,我不跟你打,我不进去了总行了吧。”
话音一落,就看见穿着大红色绣花繁复的婚服的徐丹霞,一手抱着咬着盖头的大白鹅再拎着裙摆,一手拢住凤冠上的流苏朝着自己跑过来。
范闲大笑着提起真气朝徐丹霞飞身而去,边招呼滕梓荆他们拦住那些伴娘。他落到徐丹霞面前,两人面上皆是笑容灿烂,他一手抱过大白鹅,另一只手牵着徐丹霞的手往范府跑。
滕梓荆和王启年怎么可能拦得住海棠朵朵,这边范闲刚牵住人转过身来,就看到海棠朵朵拿着斧子站在自己面前。
范闲焦急地大喊:“圣女大人,你再不让我们走,误了吉时,这就成事故了你知道吗?”
海棠朵朵看看天色,平静道:“不会误了吉时,先打吧。赢了我,就让你过去。”
范闲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一松,放开拉着徐丹霞的手,摸出一包药来撒了出去。
徐丹霞一眼瞧出那不过是些补药罢了,当初对付费介用的也是这种招数,她心中发笑,这范闲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海棠朵朵不闪不避,听见范闲笑道:“胜负已分,承让了。”
她不明所以,岿然不动道:“要堂堂正正赢我才可以。”
范闲狡辩道:“在下师从费介,用毒下药本就是堂堂正正的师门手段啊。”
海棠朵朵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点点头道:“那费介没跟你说过,九品以上,用毒已是无效吗?”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毒药,是春|药。”范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海棠朵朵那一瞬间的僵硬里,拉起徐丹霞就跑。
身后的海棠朵朵一提真气只觉得气血翻涌,心跳加快。
范闲跑到范府门前,扔了一包东西给滕梓荆,大喊道:“解药在这儿,圣女大人。”进了范府,徐丹霞和范闲这个样子,可把府里那些交往不深的宾客给惊着了。
至于熟悉的,范建见两人拉着手,虽然拉着脸但是心中甚是欣慰,费介呵呵笑着,陈萍萍那一脸慈祥老父亲般的笑容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陈萍萍是走着来的,虽然徐丹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庆帝病倒之后再用药,但是她也没过问。
范闲看见府内众人神色,把盖头从大白鹅嘴里拿出来,盖在了徐丹霞头上,在周围众人的恭喜声中牵着人进了内堂
身后喜婆气喘吁吁的拿着牵红跑了过来,两人各持一端,拜过天地,徐丹霞被送进新房。
没有人看到,当两位新人进了范府之后,徐府斜对面楼上的窗子便缓缓关上了,更没人知道,那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