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38
乔言虽是半个无业游民, 日程却排满满当当。 做调 公司开会，以及被柏知樾差遣，整日忙个不停, 她恨不得自己有分身。 随着调研工作深入，她愈发意识到自己法天真，专业上 的欠缺让她徘徊在“前 进”和“后退”之间。某纠结时刻，她手边放着专业资料，电 脑屏幕却开着英国高校留学申请咨询。 某一天，她问苏杭：“从小到大， 人？” 苏杭一下子听出她犹豫，问：“这么快就退堂鼓了吗？” 乔言轻声叹气：“我好像认知到自己是一个资质平凡普通人了。其实我早该认知到，就像高考, 我是靠着死学才能考高分。这几年我能赚一点小钱, 是因为我勤快，我一直做这事情并不能证明我有能力, 我……我可能适合去上班吧, 先积累经验。” “我们都是普通人。”苏杭开导她：“死学又怎么了，勤奋和努力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唉。” “先清楚, 你到底不做这件事，不因为柏知樾当老板你就当老板，更不因为觉得你男朋友似乎混得还不错，就动了跟我比肩念。你不需跟任何人比，你得先找到你自己方向。” “那我先去英国读研？” 苏杭静了静, 问：“你之前没考虑继续读研，是为什么？” 乔言：“就是单纯不再学习了。鼠目寸光, 觉得自己有点赚钱能力了，就早点自由自地过日子。” 苏杭沉默许久后, 说：“我不框定你人生。自私点，你来就行了，读不读书不重，赚不赚钱不重，我都养得起你，可是你是个喜欢东西人，真到那一天，你发现那不是你生活，或者听见别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你怕是做不到不放心上。” 乔言闷闷地“嗯”了声，“那让我再吧。” “不太逼自己。手里有钱花，有人爱你，小日子应该美滋滋，其让我去烦。” “得嘞！” . 一边着退堂鼓，乔言还是硬上阵，做了一份项目计划书，委托桑女士介绍某专业人士给出初步建议。 桑女士没到乔言偷了三个月懒后，能生出这样志向，问她：“你跟小柏聊过吗？” 乔言：“最近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跟说。” “当leader，做生意，以后你可得多跟学。” “嗯。”乔言点。 桑女士又问：“前段时间Susan问我，你帮着咨询那对夫妻还算移民吗？” “算，我这几天会再跟Susan联系。” “行。”桑女士看着乔言笑笑，“好好干，不过别以后自己当了老板，就不爱搭理我了。” 乔言笑：“怎么会。” 一周后，专业人士给乔言计划书出了份评估报告。她带着评估报告去找柏知樾，柏知樾快速浏览完后，问她：“你自己觉得你计划书做好吗？给苏杭看过吗？” 不好…… 还没好意思给苏杭看。 看着乔言直摇，柏知樾蹙起眉，拿笔圈出了评估报告里某行字，“就这种肤浅结，我闭着眼睛能说一百句，谁介绍这人给你认识？” “桑姐。” “桑姐……”柏知樾叉着腰背过身去，又忽然转身，把笔扔桌上，“我跟她有生意上往来，她这个人我不予置评，但你她圈层，她就是个做广告营销，能认识什么投资界人士？再说你这点创意，我手下人动动手就给你搭出框架了，再算上其投入，就是个几十万小项目，你做什么大脑筋去把摊子铺开，你有没有过，万一你创意被抄袭被借鉴，怎么办？” 乔言懵了，她压根没这么多，没这么深，她没指望拉投资，更没到创意外露这种事。她是不够自信，又有迷茫。那天她去桑女士公司核对项目进度，顺口一提这件事，巧桑女士主动牵线搭桥，为她做项目评估…… “评估结果不怎么样，至于被抄袭？”乔言低声道。 柏知樾瞪着她眼睛，“没听懂？给你下结就是个狗屁专家！” 乔言忽然睁大眼睛：“那就是说我创意还是很不错？” 柏知樾侧过，蹦了蹦唇角，随后把笔帽扔到乔言上，“就异地合照这一点，法就很妙，还是一交互体验，设计很不错。你怎么不早拿给我看？” “因为我笨啊，不自信啊。我总着把我创意阐释更好，到最满意时候再给你过目。我们柏总是什么人？嘴巴这么毒，我做不出好东西，轻易不敢拿给你看咧。” “怪我？”柏知樾冷哼，“我是外人就算了，苏杭可是你经男朋友，你怎么不给看？” “我怕不忍心击我积极性……” 柏知樾嗤笑，“恋爱谈成这样有什么意思。乔言，你苏杭前拿不出自信吗？你是从小到大被压习惯了吗？” “哪里压我了？” 柏知樾揣度道：“肯定不让你创业吧，让你去英国相夫教子多好……” “没这么。”乔言这句声调变高。 “不如你把这个创意卖给我吧，我做进我恋爱游戏里。你拿着钱去英国读书，陪着你小竹马移民，是混得好，你说不定能家当个阔太，是混不好，你就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多给你一笔嫁妆钱……” “柏知樾，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乔言觉得这家伙今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