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伯府表姑娘09
上。曲词拣出几样药材,收拢离开。 两日后,陵舟师太等人病倒了,据说是夜里贪凉受了寒。 庵里陷入混乱,曲词偷偷往庵堂的其他地方去,南边很清净,看不出什么。 然后曲词靠近北边,又在空中嗅到了药味,那味极淡,若不是常年跟药材打交道的人都察觉不出。 而当曲词靠近西边时,便是常人也能嗅到空气里的药味了。 天上的日头晃人眼,曲词思索片刻,回了住处。 柳儿正从外面回来:“表姑娘您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曲词:“师太病了,我想去帮忙。” 柳儿:……… 曲词侧身躺在床上,闭上眼假寐:也不枉她研磨药粉,洒入荤食中。 柳儿同她来的,能有粥都不错了,自然沾不上荤菜。 次日曲词又趁乱跑了一趟西面,正好撞上活春宫。窗棂格子不知何时戳了一个洞,洞外是天朗气清,洞内是腌臜阴暗。 曲词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泪眼,绝望又脆弱。 她匆匆离去,刚回屋就被人叫住,乡毅伯府来人了。 不是别人,正是王珍儿。 王珍儿将曲词从头到尾奚落一番,各种羞辱,然而曲词的目光始终在王珍儿手腕上的镯子。 那个玉镯成色并不好,但胜在内里花纹别致,看来尚书府的那个书生真的攥住王珍儿的心了。 待王珍儿说完了,曲词小心道:“表妹过来应是累了,可要用些饭食。” “谁要吃这里的……”王珍儿顿住,口风一转,点了点曲词:“你亲自给我做。” 曲词:“是。” 半个时辰后王珍儿人就不好了,含心大怒:“你敢下毒。”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曲词哭的梨花带雨,含心又恨又气,陵舟师太也慌了,立刻派人请大夫,结果发现王珍儿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王珍儿气极反笑,指着曲词:“好啊,你好大胆啊。” 王珍儿也不急着走了,存心要给曲词一个教训。 曲词主仆俩被轰出王珍儿的小院,柳儿愁云惨淡:“表姑娘,您怎么那么倒霉啊。明明是采买的食材不新鲜,二姑娘怎么还怪你呢。” 曲词:“我不倒霉。” 鱼钩已经下了,鱼儿很快就来了。 果然次日天还未亮付甲就偷摸来了,曲词引开含心,屋内付甲和王珍儿孤男寡女,年轻人火气旺,终究破了那道线。 一番云雨后,付甲搂着王珍儿:不枉他时时留意乡毅伯府,这块肥肉总算吃上了。 直到屋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付甲亲亲王珍儿的额头,从窗户离去。 ……… 宣成王府。 心腹斟酌道:“王爷,伯府二姑娘已经去庵堂七八日了,曲姑娘恐怕……” 宣成王睨他一眼:“这不正是本王英雄救美的时候。” 心腹愣了愣,随后双眸大睁,“高,王爷这招实在是高。” 一边拖住六皇子,一边任由曲姑娘受苦,这会儿王爷出现,对曲姑娘来说当真是神兵天降。 心腹一路跟着宣成王出府,讨好道:“王爷,你此去庵堂,表姑娘肯定对您死心塌地。” 宣成王矜傲的抬了抬下巴。 陵舟师太听闻消息都呆了:“宣成王怎么会来?” 身边人提醒她:“您忘了,二姑娘是王爷的未婚妻。” 陵舟师太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宣成王发现了庵堂的秘密。原来对方只是为了二姑娘。 庵堂大厅里,宣成王被众人恭维着,王珍儿又心虚又得意,她没想到宣成王这么在乎她。 然而越过人群,宣成王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曲词身上,这段日子曲词清瘦了许多,套着一身半旧的灰色衣衫,楚楚可怜。 半个时辰后宣成王挥退众人,找到正在洒扫庭院的女子,一把将人抱住。 “阿词,你受苦了。” 然而怀中女子剧烈挣扎,一把推开他,“不要……会被发现,表妹在。” 断断续续的一段话瞬间浇灭宣成王的怒火,他无奈道:“好好好,依你。” 他把人拉到屋檐下,看着曲词尖尖的下巴,忽然有点心疼了。 “阿词,你跟了本王罢,本王会待你好,让你住大院子,仆人成群,再也不受这窝囊气。” 曲词低着头不吭声,下一刻,宣成王看着眼泪砸落,难得柔声来哄她。 他捧着女子的脸,半哄半引诱:“阿词,今晚你跟我好不好,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破庵堂。” 女子依然沉默,但此时沉默却像是默认了。 宣成王心中狂喜,当晚留了下来,然而一片夜色中,却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