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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玄袍加身的长者高高在上。
“‘寿疆’现世!”底下一位面容瘦削,表情谄媚稍显年轻的长者道,“王,机不可失……”
高高在上的魔王白魍圣,他坐在宝座上神态悠然,听罢,眼角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不自觉又站立了起来,原地来回踱了几步又复坐下才道:“寻找千年无果,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是否有什么不妥?”
“‘寿疆’,乃是千古灵力,六界之内有人担忧,有人觊觎,但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忽视的机会。即便是我族不争,妖、神两届是不会放任不管,谁得到对魔界都将造成不可估量的威胁,岂能坐视不理?”
这位瘦削长者乃魔界大祭司,话说得并不显急功近利。
白魍圣原本就明白的道理,此刻心中舒爽,点头称赞:“祭司言之有理,但……‘寿疆’短暂出现而已,又怎能大肆寻求,多少有些得不偿失呀。”
大祭司踟蹰着,仿佛是在撕开话该不该说,或者怎么说,最后略微施礼说道:“我王。白冰殿下大约是到了人间,我们暂可静观其变。殿下性格热烈,此去走动说不定也会有收获。”
“她?”
白魍圣听得说“白冰”就深觉不靠谱。此次独自逃走还没找她算账,靠她?那还不如喝西北风来得痛快!
“她能顶什么事,不给她老子我添乱就是好的。”
大祭司眉梢微挑,天下这父子之间大约从来都是这般没有任何理智。只好笑道:“大王可是严重了,白冰殿下看似顽劣了些,心性本是个可靠的孩子,还望大王多体谅,以免彼此之间关系生疏了才好。”
但其实魔族人向来自由随性,追求释放天性,所以也并不是很在意。
传说“寿疆”自上古时期就被封印在人间,六界之中多次有人明察暗访无果,并未有人真正见到过其真相。
白魍圣的心思当然不在白冰那里,又转回了话题:“可是,又怎么能确定此次乃真实‘寿疆’现世?”
“王!即便不是,并无大碍,只要各界不动,我们不动便是了。派人继续探访便是。”
言下之意,真与否或许不重要,但只要六界有异动,就不得不防。
这下白魍圣一顿步子,复又坐回了宝座之上,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大祭司真乃我心腹,解我心中忧。”
大祭司俯首作揖:“我王过誉了,实乃分内之事。”
“话说白冰这孩子也太不懂事,怎么就闯了出去?太不明白事理。\"白魍圣开始闲扯起这个话头,仿佛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亲生女儿。
“王说的是,这孩子从小就自由不羁,不受约束,虽顽皮但也是懂事的,出去闯荡一番也并非坏事。”
白魍圣听罢点头摸下巴,还想着事,又听到大祭司说:“王,猫妖族必定听到风声有所行动。此妖族乃是近百年才名声大噪,各界避之不及,却又与之有着暗结,定是有所可取之处……正好猫妖王落羽不是与白冰殿下交好?”
“猫妖王落羽?”白魍圣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曾来我魔界取走了那个什么小玄猫性命的?”
“正是!”大祭司知道白魍圣所说话里小玄猫。
曾在魔界出没过一只玄猫,以修炼化了人形,只是不太灵光的模样。白冰喜欢追着它在上坡上玩,原本可能是追猎物。
后来竟然玩耍似的成日乱跑,大约也是那只玄猫透露了魔界结界的漏洞,白冰才跑了出去。
可是后来就来了另外一猫妖,小玄猫不见了踪迹。
据说是被猫妖吞噬了内丹而亡。
白冰咱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又开始追逐这只猫妖玩。
估计是因为猫妖也喜欢追逐游戏,否则白冰大约不是他的对手。
“猫妖王已入世,以他现在的境界,估计等待这等机会许久,一定不会错过机会……”大祭司向来消息灵通,所以能在魔王跟前近身做事。
白魍圣听到这个消息眉间一凛,咬着牙道:“哦?那么……还真是有趣极了。”说罢大笑出声。
大祭司俯身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蓬莱仙境
一袭白衣的少年躺在云杉树稍,望着天边瀑布一样的云彩和扶桑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树下传来一个声音:“二哥,你怎么又跑树上面?不嫌晒得慌……”
树上的白衣少年睁开了眼,伸出臂膀挡了挡阳光,并没有理会树下的人。
树下站的人一身青色长衫仰头站着,没等到回应有些气急败坏,伸手朝那树上拍出一道掌气,将树拍得直摇晃。
树上的人这才有了些动静,随着树枝摇晃几下顺势落了下来,一转身安然无恙站在了地面。
“玄斌你可真是越来越暴躁了!”站稳的人还一敲对方的额头说道。
人岁年少却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整个人姿势玉树临风极了。
巫玄斌乃是金乌族的三王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模样好看的紧。树上下来的便是他二哥,金乌族二王子,巫玄戎;同样是好看的模样。
看这这金乌世家,大约是没一个长相普通的,全部是美人骨像,可惜,都知道这金乌族王室内无女子,但这男子一个个美若天仙。
巫玄斌个性是兄弟当中最活泼的,被拍了脑袋有些不开心,做出一副受气表情:“做什么打人家脑袋?”
“你做什么把我从树上踹下来?”巫玄戎一副懒散模样,很不屑地口气数落弟弟。
巫玄斌闭嘴了,看巫玄戎从眼前看看走开,又不甘心紧跟着凑上去:“二哥,大哥整日不见身影,四弟钻在窝里像个乌鸦一样捯饬奇形怪状的物件,五弟就想着出去不回来……”
说道五弟,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好像这个人出走了也有一段时日了,乐不思蜀连个消息都不传回来。
“我去过扶桑树观察了五弟的近况,”巫玄斌自顾自又神秘似的地说,“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
巫玄戎并不好奇,但也不反对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竖着耳朵听。
“‘寿疆’,是寿疆!我看到了寿疆现世。”巫玄斌知道这个二哥的德行,总是对任何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就连忙将所见道明。
可是,这次很明显他揣摩错了二哥的心思,他说的可是与“寿疆”有关。
就连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