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阴谋(5)
有很多人啊。”黎帕那没吭声,穆茜尔说:“公主你再想笼络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哼。”黎帕那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继续给他们送金钱送珠宝吗?我没那么傻。实话告诉你吧。我玩送礼这套把戏也玩腻了。”
穆茜尔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黎帕那意味不明地笑笑说:“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敞开的窗户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咚”听起来似乎什么东西重重砸过来,黎帕那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八角飞镖直直插在窗框的木头里面!“啊,又有刺客!”穆茜尔吓得大叫,双手紧紧抱着头跪倒在地上,甚是害怕还有第二只相同的飞镖射过来,黎帕那则非常冷静地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别出声。
“公主,放心啊!”穆茜尔看见黎帕那站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黎帕那没理她,也没有直接走去窗边,而是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沿着墙根轻手轻脚摸到窗边,发现飞镖上缠有布条之类的东西,会不会是信?
黎帕那小心翼翼把布条从飞镖之上拆下来展开,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小野种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以后走着瞧吧……“弟兄们打足点精神啊,走完这一圈就回去歇息。”宫里巡视的卫兵懒洋洋地打着呵欠路过前王后寝宫,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天香长公主的吼声:“走着瞧吧,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你让我死,我让你先死!”
三更时分。原本熟睡的珤勒尔突然苏醒过来,道不明任何原因,只觉得似乎一下子就没了困意?她睁着眼睛打量四周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静得可怕。睡呀睡呀,睡不着。她开始为失眠而烦恼,细琐的怪声传到耳朵里而且越来越大像是从外厅传来的:“吱吱”
“谁呀。”珤勒尔问了一句没有回应,怪声依然不断:“吱吱吱”她起身点亮一只烛台端在手上,缓缓向那个仿效匈奴毡帐摆设的外厅走去。她轻轻打开房门,里面没有灯,她举着烛台朝响声处探去,赫然看见某种黑茸茸的东西在墙角衣柜下蠕动,她慢慢走近仔细看原来是只肥大的老鼠,紧接着一声尖利的猫叫从背后响起,肥老鼠立马惊慌逃窜,珤勒尔吓得差点将烛台掉在地上,心里扑通直跳。过了片刻缓缓转过头,又看见一只黑猫立在跟前,眼球里闪烁着绿光——啊哈,黑猫。宫里只有那个小野种才养的黑猫。上次法尔杜丝打伤了一只没想到今夜又跑来一只,不,连着依娜姆在窗台发现的那只,一共是两只!“滚!”珤勒尔见黑猫如见仇人般怒吼着上前猛踢了一脚。
猫儿挨了一脚,并没有逃走而是被激怒了,嘴里伸出带刺的舌头舔了下胡子,弓着身体朝匈奴女人怒吼:“哇呜——”“该死的这是什么猫,赶也赶不走!”珤勒尔再朝它吼了一声并挥舞着烛台,试图用火把它赶走,它哇呜叫着张牙舞爪扑过来发动攻击,珤勒尔慌忙举起手臂遮挡……许久。她回过神才发现它没有扑到身上撕咬,便慢慢睁开眼,奇怪,居然不见了。珤勒尔持着烛台左右看了看,又走到门廊外探视了好久,真奇怪,猫就这样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寝宫里所有门窗都关着的,那么猫是从哪进来,又逃去哪了呢?不得而知。
“侧后!侧后!发生什么事了吗?”寝宫里一个叫做帕夏的侍女急急忙忙跑过来。“来得正好,刚才有猫跑进来了,帮我找找!”珤勒尔指手画脚道。“是。”帕夏边在寝宫里到处翻找猫的影子,“依娜姆呢?”珤勒尔突然想起平时喊叫时第一个赶来的都是贴身侍候的依娜姆,怎么今夜却是这个负责洒扫的不太熟悉的侍女?“女官大概睡着了吧。”帕夏回答。珤勒尔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帕夏回答:“我恰好起来解手,经过外面时听见侧后你在叫喊就赶来了……”
楼兰王陀阇迦的寝宫依然灯火通明。“没有招?都没有招?”当从典狱长费塔哈口中如此审问结果,大发雷霆道:“用了刑也没有招吗?”
费塔哈摊开手,悻悻然地回答:“无论怎么审问,用刑也用了一个个打得皮开肉绽的,还是坚持说冤枉,不认识巴拉提。”
“人证物证俱全也不肯招,这些歹人,谁给他们的底气?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王”陀阇迦伸出抖得厉害的手指着费塔哈大吼:“罢罢罢,既然他们都心向着侧后,都想和本王顽抗到底,那么再审问下去也没意思了。”然后大笔一挥起草死刑判决: “哲巴尔等七人刁滑奸诈,恶意伤害王室成员,罪不可赦,现判处环首绞刑,于明日午时执行!”
“且慢。国王。”古里甲及时出手阻止陀阇迦说,“老臣认为其中有蹊跷,请求国王宽限一日的时限,容老臣去弄个明白。”
陀阇迦没好气地说:“蹊跷,还有什么蹊跷?”古里甲说:“每个人对疼痛的忍耐都不一样,这七人同时受刑,按照常理应该会有人承受不住而不得不招供的,可这七人被打得半死也没有谁肯招供,这着实很反常啊。”费塔哈脑子顿时激灵,“国相你是说?”
古里甲隐晦道:“待明日再去一趟大牢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你们七个歹人。”次日大早古里甲前往大牢亲自提审哲巴尔等七人,板着脸孔很是严肃的样子:“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天香长公主遇袭究竟是不是你们刻意串供欺瞒国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唯一的机会了,自己看着办。”
“不是……”遍体鳞伤的哲巴尔连嗓子都变得沙哑了,“我们每日在侧后寝宫里做活计,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执,我们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叫巴拉提的小子指证我们……”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巴拉提。”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从没照过面。”
如此说来。古里甲查看那一张张绝望得如同死灰般表情全无的脸孔确实也不像扯谎,进而落实了心中的疑问:倒真像是蒙冤。可是巴拉提为何坚持指认他们就是牵引者,还画得出他们的画像呢?……“国相。”宫里的侍卫急急忙忙跑来禀告:“宫里出事了。”
古里甲惊诧地问:“又出什么事了?”侍卫说侧后寝宫里有一个侍女昨夜失踪。
“失踪的侍女叫什么名字,到底是如何失踪的?”真是牛事未去,马事又来!陀阇迦晨起还没来得及念几句佛经,接到禀告匆匆忙忙赶到阖宫,盘问几位来自侧后寝宫的侍女。“国王,我叫作茹仙,失踪的叫作帕夏。”
“你们在侧后寝宫里侍应多久了?”陀阇迦双手背后,反复踱步。茹仙回答:“大概四五年了吧。”“我和帕夏是睡在同一个房里的,昨夜三更左右她出去小解很久才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