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 08
四宫小次郎只说了句：“你还有得学，赶紧进来帮忙吧。”就先一步转身走进了店中。
虽然话有些含糊，但虞启明明白这人是知道了她没有在秋季选拔上优胜这事，空闲在身侧的手抬起划过鼻梁，在心里暗暗提起口气，便挺起腰板跟在其的身后也步入了这家新店。
对方说得没错，她确实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需要更疯狂地摄入知识与实践。
“请多指教，前辈！”
她低头鞠躬喊道，也是一种决心表示和自我助威。
却没想到四宫小次郎还没应答，倒是更里面先一步传来了最近和虞启明十分熟络的人的声音。
“维纳斯你也来这里进修啊，还这么热血。”
虞启明探头惊讶：“呀，原来幸平也在。上周的实地研修怎么样？”
放下手中墩布的刺猬头站直身子，将双手背过去抱头说：“我和小秘书在一家新干线旁的西餐馆工作来着。不过她有些怪怪的，总在说什么配不上薙切之类的话，她们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啦，但她俩从来没有好好交流过，所以才有认知上的误会。不过我能感觉到升入高等部后小绘里奈变得越来越开朗了，离她们之间的问题被解开肯定也不远了。”
“啊咧，薙切有变得开朗？她不总是一副在生气的样子吗？”
“哈哈哈生气也是她变活泼的表现方式之一吧。”
眼见这边两个聊得如火如荼全然忘记了工作，四宫小次郎阴沉着脸开口：“你们俩个都想被退学吗？不要闲聊了赶紧给我干活。”
“是！”×2
***
在SHINO''S Tokyo的实地研修若是让虞启明来形容，那只有一个词——地狱，而四宫小次郎就是恶鬼本鬼。
跟她同行的幸平创真更是如卷王般卷得没了边，七天里有五天都见不到这人去休息。虞启明熬不住睡死前，幸平创真还在记忆法式料理中的改刀；被手机闹钟叫醒睡眼惺忪地伸开懒腰后，发现幸平创真又在早早准备新一天的食材了。
虞启明快被卷疯了，问他：“幸平你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幸平创真倒是精神依旧十足：“还好啦，毕竟能在四宫前辈手下锻炼的机会难得，我想利用全部的精力吸收能学到的所有。”还好奇地反问她，“话说星星你明明在学校里都被说是擅长中华料理，尤其是面点的，但好像在法式料理的环境下也很适应，就是，啊……像第一天的时候就可以跟上大家的节奏那种。”
“那是因为她七岁前就已经将法式料理的基础都掌握了。”
“？”
替虞启明回答问题的，是已经穿好厨师服来到后厨门口的四宫小次郎。
敞亮、整洁的环境中有晨光刚好打在窗户上，他们俩同步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有半截明媚的朝阳照在四宫小次郎的左肩膀，鼻梁上的眼镜在反光。
“早上好！”两人都先下意识与严苛的主厨先生问好。
之后，幸平创真继续方才的话题：“七岁？星星你可真厉害啊。对了，四宫前辈怎么知道的？”
却见四宫小次郎又背过身去核对今日的菜单了，一副懒得跟他们这对笨蛋二人组交谈的样子。
虞启明没办法只好替这个糟糕的大人回答：“在我不到七岁的时候，四宫前辈在我老爸手下当过学徒，他的汉语水平太差只能每天来找我练习，理论知识和很多词汇就是那时跟他学的。至于一些技巧的话……是看我老爸做饭就跟着学了，其实我那时候对法式和中华料理的界定还是有些模糊的。”
“哦哦哦就像我小时候经常会接到各种讲外语的电话来找我老爸，我当时也还以为是什么司空见惯的事。”
“咦，幸平的父亲也是位很有名气的厨师吗？”
“哦……是吧，听极星寮的文绪婆婆说我老爸好像是个很受欢迎的家伙。”
耳力不错，把以上对话全部听到的四宫小次郎：“两个连交流都乱七八糟的笨蛋。”
而在承受卷王与恶鬼如此双重压力下的时光，却过得飞快。
但每天都处于极度耗电模式下的虞启明，在考核最终日的到来前仍旧不忘对着青梅竹马哭咧咧地装委屈，一些卖惨行为是不能丢的。
“我的小金毛今天怎么样了？快让我吸两口充充电。”
逐渐开始接受这个称呼的塔克米，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拭着湿发，无奈道：“……都听到你的偷笑声了。”
“哎呀呀被发现了，可是我真的想看塔克米嘛。你在咖啡厅里穿的制服在研修结束后是不是不能带走，怎么办，我好想看！穿执事服的短发塔克米想看想看想看！”
“等等，喂！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穿执事服的？”故意隐瞒却没想到还是暴露的塔克米，崩溃喊道。
意识到说漏嘴的某人沉默不语：“……”
迎来的是咬牙切齿地逼迫：“快说。”
“就是……昨天爱丽丝碰巧路过了呃……那家咖啡厅，又碰巧看到了你，然后就拍到了一张你的背影照发给我了。所以，我还有机会一睹芳容吗？”
塔克米深呼吸，努力进行自我疏导着：“……真的很想看？”
小鸡啄米疯狂点头：“想看想看超级想看！”
似乎疏导有效，少年沉默片刻后沉声说：“咳……我明天会拜托同行的川岛同学帮我拍照的。”
“Yeah！最喜欢你了塔克米！我感觉自己现在像赛亚人一样，浑身都是源源不断向上横冲的能量，关于明天的新菜品竞赛突然也有了个超级棒的主意。那先挂电话了，我要去试试看！”
被挂断电话的手机中传来了嘟嘟嘟富有节奏的忙音，可塔克米的心率却被彻底搅乱了。
他红着脸蹲下身子，耳边反反复复绕不开地在跳跃着虞启明的那句话。
——最喜欢你了。
***
SHINO''S在预营期即Preopen的最终日，会在员工间展开一场新菜品竞赛，而这次四宫小次郎开在东京的这家SHINO''S Tokyo也不例外。
他邀请到了远月时期认识的熟人，而其中大多都是上学期曾跟他担任过住宿研修考官的校友们。
前辈们对当时的刺头一、二号都在四宫这里进行实地研修，感到非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