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聘礼
比专门养蚕的作坊差,所有精力都扑在五月份的比赛上。
那日深夜,乔临溪忽听见院外蚕房的犬吠声,在床上辗转两次,还是打算去巡视一圈。
屋外月光皎洁,她挺期待能和青青在蚕房待上一夜,就着月色聊些姐妹间的小心事,想想都是件美事,路过她的小院时敲开了门,轻声轻语道:“还有五天就要参赛,你带上被子跟我去蚕房住上这几晚?”
青青惊的困意全无,忙要掩门:“白天铺过桑叶了,干嘛晚上还要去陪着过夜呢,蚕房待久了生石灰的味道熏的我脑子疼。”
临溪继续鼓动:“最后五天至关重要,被偷了或是着火岂不是前功尽弃。”
青青毫不客气关上门:“这大乘街上谁敢来我们家偷东西啊?我在蚕房睡久了会晕倒,是真的。”
临溪吃了闭门羹就只得独自去,夹紧被衾贴着墙边往蚕房摸索。
蚕房在姚府外的东北角,与猪圈“比邻而居”,几年前姚礼见女儿和外甥女兴致高昂要养蚕,立即把猪圈的一间划分出来给她们当蚕房用。
临溪和守小门的值夜人招呼一声后悄悄出了府。夜空星辰璀璨,天街寂静,已看见蚕房的微光,还有大半夜猪圈里的猪哼声,突然一声“站住”,吓的她当即扔掉被子掏出刀来。
背靠墙体做护盾,努力看走过来的人影,看清后长舒一口气,弯腰捡起被褥埋怨道:“深更半夜你出来做什么?”
乔原说:“我见你鬼鬼祟祟出门,跟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做了贼。”
二人边走边说:“我刚才听见蚕房有犬吠声,怕出意外,还是守着放心。”
“你打算守在蚕房?就为了几个蚕你要住在外面?还真是不分轻重。”
她把刚才防身的刀亮出来,低声说:“这个随时带在身上,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我。为了那枚金蚕,我和青青费了多少精力。”
守蚕房的大黑狗跑过来蹭蹭她的腿,在蚕房的草上铺好被子后就让乔原回去了。
乔原再三叮嘱:“你睡觉可要警醒些,遇到事就大声喊。”
她吹灭蚕房的灯,漆黑中听见蚕儿窸窸窣窣嚼桑叶的声音,像轻轻炸开的水泡。石灰粉在蚕房的用作是防蚕批量生病,石灰和蚕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时十分刺鼻辛辣,第二日乔临溪醒的时候直感觉被人照着头抡了几棍。
这一夜乔原裹着衣服窝在蚕房外的草垛上守了半夜,天将明时才回屋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