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宫刑
还和一个平民男子交往甚密,你会害了他。”
“我们从小相识。”
“国君会听吗?”
她的双目失去光彩,呆滞的应道:“太康公主,你先派侍卫去打听吧。”
两日后,乔原和太康的侍卫申棕同时带来消息,韩维引诱公主兼行刺命官已被司败署收押,欲施宫刑。
乔临溪脑中嗡嗡作响,脸色变得煞白,乔原也跟着不住叹息。她逼着自己往好处想:“好歹他还活着。”
之前在司败署查案宗时翻到当年萧染的案子,他曾说过:“这个刑罚不如直接将人杀死,活着只有痛苦和耻辱。”
临溪捂着呼吸不错的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就地坐在脚下的石阶上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会有办法救下韩维,黄陵侯、韩维的宗主卢国老和仲师父,还有自己。灵邵才走了五天,仲师父少说还要七日左右才能到此。
“我去求国君,哪怕拖延些日子也行,最后实在不行我就闯一闯司败署。”
乔原从没见过她这样发疯而冷静,一脸的恨意,知道劝不住,只得说:“大哥尽我所能帮你。”
得知消息后震惊的不止乔临溪,还有黄陵侯。黄陵侯气的把笔扔出阶外,气的胡须直颤:“李启川简直目中无人,我忍耐包容至今,他做的太过了。”
而李偃去见黄陵侯之前已想好说辞。
黄陵侯满面怒色等候在堂中,退去身旁下人开口就问:“为什么不肯放了那孩子?”
李偃低声道:“侯爷说的是韩维?”
“还能有谁?”
他立即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哀哭之声凄凄惨惨:“侯爷,当年的事情容我细细禀明,要杀要剮听侯爷发落。”
“你且起来讲。”
李偃不肯起身,伏低身子道:“这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侯爷还记得三十年前西封连降数日大雨,您派韩谦温与我去西封把几千匹战马转移他处。”
“与那件事有何关系?”
“那场洪涝中,韩谦温因水势凶猛没能救下一户人家,导致此户□□口淹死在洪水中,仅留下两个儿子,他们将韩谦温记恨在心。这两人中小的叫王雄,力气大而勇猛,选入了宫门的环列队。护送南螺珠的队伍中正有此人,他为替家人报仇,与他哥王武合计陷害韩谦温。”
“怎么个陷害法?”
“那支队伍出了郢都,王雄就在众人的饭菜中下毒。是他盗走南螺珠临死前又嫁祸给了韩郢,这也是南螺珠至今下落不明的原因。我与南螺珠一案真的毫无关系。”
“你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为何当年不说?”
他在黄陵侯面前粉饰辩解,战战兢兢回道:“我知道此案的凶手时离韩家被灭已过去多年……”他又诡辩几句,不知说了什么。
黄陵侯犹豫杂乱,不知他和韩维二人所言谁的才是真相,“你说的都是利己的言辞,我姑且相信你一回。既然南螺珠一案与你无关,你与韩维有何怨,不是因他是韩郢之子更要相助他吗?”
“侯爷,韩维勾引迷惑长明公主一事,确实是国君要惩治他,我只是与司败联合捉住他,接到您的文书时他已被司败带走,我……”
黄陵侯想起韩维和长明公主确实说过他们是从小一处长大的挚友,居然还有这层关系,“若不是韩维要被施宫刑,过去多年的事情我绝不会重提,如今他竭力要为他父亲翻案,你方才跟我说的话或许还要在公堂上再说一次。”
侯爷沉思许久后让李偃退下了。他不全信李偃的辩解之词,也不想再提及当年之事,旧案重新翻出再审,若真是李偃所为朝堂必然震惊,他的罪又该如何去定,百姓口中又将津津乐道数日,韩维那孩子如此执拗,要报仇为何不直接手刃了仇家,一个已死之人的清白真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