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足风流,无功受禄君子逑
是你刚才也没拒绝啊。”墨炎眨眨眼无辜地说。
“那是因为,因为…”玉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只好赌气地转过身不看墨炎。
“总之不要这么叫,我叫玉笙!”他转身负手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像曾离。
墨炎满眼笑意地看着玉笙,笑意到了嘴边却成了哭腔:“呜呜…小玉儿很讨厌我对吗?”
“哎呀不是,墨公子你误会了。” 玉笙本是个老实人,哪里有墨炎的这么些心眼,见他这么个大男人要哭了,也不想其他,立刻回身安慰。
墨炎低着头,肩膀不住抽搐,呜咽声不断。玉笙见他如此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乱:“是因为我喜欢吹笙,所以少爷……”
他想解释名字是他自己改的,可一开口就被墨炎打断:“少爷少爷,你为什么满口都是他?那你说到底我和他谁厉害?”墨炎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他见玉笙三句话离不开曾离,心中生起一把无名火,竟然真要上楼找曾离单挑,玉笙急忙拉住他。
玉笙虽然一向迟钝,此时却很清晰地感觉到墨炎在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堂堂“火玉”为什么会为一个小书童生气呢?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原因了,墨炎做事不按常理,要真打起来,他终究是绛蔻姑娘的朋友,姑娘会生少爷的气吧?就算撇开儿女私情,墨公子武功不弱,朋友总归是多一个好。总之不能让他上去,出于本能玉笙紧紧拽着墨炎。
墨炎有些愠怒地转过头却看见玉笙慌张惊恐的表情,一双眼眸中隐隐有泪:“哎…好了,我不去了。”
真的?玉笙松了口气,迟疑地放开了手:“墨公子…”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不小心又得罪了他。
“我可以不生气,但是以后别叫墨公子,叫我小炎。”
“恩,那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他试探似地抬起眼看墨炎。
“不行。” 墨炎向前迈了一步,危险地眯起狭长的凤眼,说着逼近了一步。
“为什么?” 玉笙睁着大眼睛一脸困惑。
“因为——” 墨炎故意将声调拖地很长,低沉中带了一□□惑。随着他一点点靠近,玉笙终觉不对,试着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墙壁,退无可退!墨炎撑住墙壁将他囚在自己双臂中。呵呵,真是个小傻瓜。墨炎看着他可爱的表情,更加靠近了一步:“因为啊……”
厢房里少了墨炎和玉笙,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曾离缓缓开口:“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绛蔻听完不可察觉地苦笑一下,这么不冷不热的话,要如何接口?不该问自己和小炎的关系吗?或者……她轻叹了口气:“还好吧。”
曾离听到她叹气,心头猛得一震,恰好看见她嘴角未来得及收去的苦涩。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本能地,他又开口想挽回些什么:“四年前……”
“这么久了,我去找找他们。” 绛蔻打断曾离的话,她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猛地站起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对不起。”她有些倦然地闭了下眼。
“你……”曾离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一起去吧。”你要不想聊,那就一起去吧。
“墨公子…”虽然不知道墨炎要干什么,但切近的距离让玉笙此时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好几倍。
“恩?”墨炎顿了一下,向他挑了挑眉。
“这样,很闷…”玉笙咽了咽口水,嘴巴也干了呢。
“扑哧” 墨炎被他逗笑了:“等会就不渴了…我帮你……”墨炎的脸一点点在眼前放大,那双眼睛流光溢彩似有吸人的魔力。
“小炎!你在干什么!” 绛蔻和曾离走到后院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心虚地望了望曾离,不禁对墨炎气极。
“没有啊。” 墨炎慢慢放开玉笙,看起来毫不在意,心里却有些懊火,真是的,只差一点点了啊!
“玉笙,你没事吧?”绛蔻担心地问。
“没,没有啊。” 绛蔻姑娘为什么这么担心地看着自己?不过,还是现在的空气好啊。
看着玉笙单纯的样子,绛蔻更是生气:“小炎,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见仙子一般的绛蔻语气冲人,玉笙更是不解,他望向曾离,发现少爷正用很复杂地眼神望向绛蔻。
“没事就好,吃饭吧。”曾离见玉笙没事略微放心,但语气中却有一点烦躁,他转身上楼。
绛蔻不知道要如何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也无力和墨炎争辩,缄声上楼。墨炎自觉无趣也和他们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四人已然坐定,气氛却格外沉闷,除了墨炎没事人一样,别人基本没动什么。
“下盘沉稳,步履轻盈,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武功不弱,是个男的。”墨炎咬着酒杯边缘轻声说道。在场的除了武功修为尚低的玉笙外,心下都了明墨炎在说什么。
“三、二、一”
“笃笃笃”曾离话音刚落,敲门声正好响起,墨炎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进来吧。” 墨炎靠在椅子上含笑望着门口。
推门而入的果是一青年男子,青衣长袍,相貌俊朗:“恕在下冒昧,特来还兄台‘赏银’之礼。”来人见墨炎微有些醉意含笑望着自己,先是一愣,才回过神来。
“好啊,你是谁?” 墨炎似天生有一种惑人的魔力,就算那男子自允性向正常定力也不弱,仍不禁心跳加快。深吸了一口气,他定了定心神向绛蔻、曾离一抱拳说:“在下日月山庄少庄主许啸清,三位想必是‘火玉’、‘清霜’、‘飞花’吧?”
“正是。” 曾离淡淡地开口。
明知故问!墨炎生平最讨厌那些个说话不爽快的人了,此时低头只顾喝酒并不理会他。
“许少庄主有礼了。” 绛蔻向他微微一笑,许啸清只觉满室生辉,他见过美女无数,与眼前女子一比只不过是一堆木头桩子,竟无人及她万一,不禁有些呆住。
他微一偏身又对玉笙一抱拳:“恕在下眼拙,敢问这位小兄弟……”
虚伪!墨炎用真气转动了一下酒杯。
“许少庄主多礼了,我叫玉笙,是曾离少爷的书童罢了。”他起身轻轻一拜。
墨炎见玉笙对着许啸清笑得温和得体,心中很是不爽,才懒懒地开了口:“少庄主方才不是说为还银而来的吗?客气了半天,银子呢?”
许啸清没想到墨炎问得如此直接,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