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伤
清然轻轻握住他的手,谢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
“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一步错,步步错。
“然然,被我关起来,后悔吗?”
谢猖将她的手捧在掌心,轻轻吹气。
清然摇头,脖子上的皮肤变得没有弹性,一动便疼。
“不后悔,你看,我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你,是不是?”
谢猖将人轻轻抱在怀里,良久,他才开口,只是嗓音有些哑。
“我明天会叫医生来,然然,听话好不好?”
清然没说话,像是妥协了。
他们,到底谁病的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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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微冷的阳光照进房间,谢猖早早起了床,昨夜给医生打了电话,也答应了那个人,会在一周内完成指标。
“她抵抗力太低,需要打针,我带了些药给……”医生看了清然一眼,不知道怎么称呼。
“……她是我妻子。”
医生转口到:“这些药给夫人,一日三次。”他从药箱里拿出四瓶药,递给谢猖。
谢猖点点头,问:“可她不愿意吃饭,还总失眠是怎么回事?”
医生摸了摸下巴,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瓶药。
“小瓶的失眠的时候吃一粒,只能吃一粒,另外一瓶,一天两粒,吃两个月左右。”
谢猖看着药瓶上的字,瞳孔一缩。他看向躺在床上的清然,盖着被子的她,起伏并不明显,如果她完全被被子盖住,看上去就像被子里没有人一样。
“好了,你走吧。”
谢猖低下声音,冷漠的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打了一个冷颤,收拾东西的动作飞快,逃似的离开了。
谢猖倒了杯水,数了四片药,递到清然嘴边。
“乖乖,吃药好不好?”
清然看着那四片大小不一的药片,皱了一下眉,却还是吃下去了。
水是常温的,是矿泉水,带了点丝丝的甜意。
吃完了药,谢猖抱着清然,来到了阳台,用毯子裹好她,一起坐在了摇椅上。
阳光很好,不晒,偶而会有清风吹过。今天吹的是西南风,可以隐约闻到梨花的香。
“然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