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拾碧
”
“不,一点也不。”
“你记得你的丈夫吗?”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那个跟我谈王小波的温柔男孩子。
“你的丈夫对你很好,你傍晚见到他就知道了。我从没见过对妻子那么好的丈夫。”
于是,我就期待着,期待着快点见到他。
脑子里还是断断续续有回忆进来。
我看到我被一个中年男人抱上床,衣衫尽褪,我的泪水混杂着他的喘息声;我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床头,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我看见太平间里一具惨白的尸体静静地躺着;我看见一个大男孩哭着拉着我的手,我拒绝了他的拥抱...
回忆,真的是很痛苦啊,我的脑袋又开始痛。
窗外的太阳斜照进我的房间,金光灿灿,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护士敲了敲我的房门,跟在她身后的是个五官深邃身形高大的男子。
我认得他,他是我回忆中的欧澳生,只不过少了三分痞气,看起来稳重成熟了许多,他的手里拿着一束小洋菊。
“夫人,您的丈夫来了。”
噢,原来他不是沈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