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总伤心啊
“离浮这么多年没说有过一个人像你这般神经兮兮的。”
桂映山对着他撇了撇嘴,反正阿诺又帮她说了回去。
真好,其实他俩还有一点点好磕,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靠在阿诺没有温度的怀里的桂映山正看着热闹,突然感觉好像还有些什么事情被她给忘记了。
啊,晚习已经上课十分钟了。
“那个姐姐……”
桂映山从人家怀里站起身。
“怎么了?”
“我该回去上晚习了 ”
阿诺温柔地帮她捋好发丝,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下给桂映山整的真是心都化了,抬脚刚要走就又被怀涟给叫住。
“怎么了怀涟大人?”桂映山站住脚,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他。
只见怀涟大手一拎,把小鬼狐扔到她面前,嘴角一挑,说:“好歹把事情说清楚,这可是我的人。”
桂映山看了看好像有点势在必得的怀涟,又看向略显尴尬站起身变成人形的鬼狐。
窝趣,大哥鬼这么好?还包配对象?
对不起大哥,我承认刚刚我的声音大了些。
“抱歉,刚刚也是为了自保装装样子,吓到您了。”桂映山立马换上一副温柔人畜无害的样子,如初春嫩柳潺潺流水。
见对方好像也不真的是个那样的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瞬间就变成一个纯情小男鬼了。
“我叫桂映山,是舒宗的弟子。”她甜甜一笑,直击男鬼情窦初开的心。
“我、我叫胡三禾,一直生活在药山上。以前没怎么见过你。”
“我也刚来不久,这不此次迷了路才耽误回去了。不知可否麻烦胡哥哥带路?”
“啊,可以!”
见两人肩并肩抬脚要走,怀涟冷着脸就要阻止,却被阿诺撇撇嘴给拦下了。
“人家俩小年轻多好?你个老不死的还惦记上了?”
心情相当之愉悦的桂映山嘴角含着笑意,刚想主动出击聊天,对方就先开口说话。
“那个之前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其实、其实我平常不是那样的。”
“能看出来,是有人告诉你这么做的吗?”
胡三禾点了点头,比桂映山都没有一点防备,把啥都给说了出来:“是我堂兄告诉我的,说女孩子都喜欢霸道这一类,然后教我这么说话对方肯定拒绝不了我。”
我给你哥大拇哥,真的。
两人聊了一路,顺着眼前逐渐铺砌的石路,穿过一小片稀稀疏疏的竹林就能离开药山回到宗门里。
胡三禾站在原地,看着桂映山的背影,突然叫了一声。
“映山,以后还会来吗?”
桂映山站住脚转过身看着他,暖暖一笑地点了点头。
那一笑,笑进了他的心里。
等桂映山去到晚习场时,还剩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她正心虚的悄悄躲进人群后面,没走两步就被云峦司给拦住了。
“师兄!”
正板着脸的云峦司刚要发话,却不想桂映山先发制人、反客为主。
云峦司一愣,他不熟悉桂映山,也看不懂对方想要干什么想的是什么。
只见她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看起来带着分俏皮,却是抱怨着别的事娇嗔到:“药山的路怎么会变呀?我走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鬼狐带我出来的呢!”
“药山?去药山做什么啊?”云峦司对于药山有妖怪带她出来什么的见怪不怪,倒是对于她去药山做什么很好奇。
听到这里桂映山露出个骄傲的小表情,轻轻拍了拍腰间鼓鼓的荷包。
“哼哼~接了几个卷令做!”
看着面前小丫头那自豪的模样,云峦司心底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好,好好做,等赚大钱了记得请师兄吃点好的。”
“嘿嘿,那当然咯!”
晚习结束后桂映山照样没有走,反正也得发疯不如就着修习给发挥点。
而药山,桂映山去的频率基本上是三四天一次,果不其然引起了云峦司的注意。
舒宗的弟子主修法,有点引梦人的感觉,基本上除了做卷令或者师尊安排点什么任务才回去药山。
她这频率都快赶上隔壁清宗那群专门炼药的弟子了。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天晨练,云峦司站在一旁蹙盯着不远处练武的桂映山眉思索着。这一幕恰巧被完成修习的洛子鸢瞧见,便好奇地走过来询问。
“师兄,映山怎么了?”
“映山今年多大了?”
洛子鸢一愣,不过到底是如实交代。
“二十一了?不说我还以为才十七八呢。”
“咋了师兄,怎么问映山这个?”
想了想云峦司的脸色沉了沉,说:“这半个多月里她都去了清宗药山七八次了,我怀疑她那懵懂无知的样子,是被那些个臭小子花言巧语给骗住了。”
“啊?怎么是清宗啊?哪宗不好怎么偏偏是清宗!”
洛子鸢也跟着愁起来,清宗的可能性反差太大了。除了真才实学的好弟子,剩下的全是些被家里强迫来的有钱纨绔子弟。
因为清宗炼药比灼宗猛,钱跟柴火一样往里烧,真想学的脑子里只有学习没有别的。
所以谈情说爱的基本都是些花花公子。
“下月二十二就问锋,她若是被人耽误了找谁说去?”
“就是啊!师兄你放心,我不能让她这一个月来白努力。也让我好好瞧瞧是哪个小子这么大胆子!”
“行,你别和他们打起来就行。”
洛子鸢晨练下了就打算去找桂映山旁敲侧击一下,却没想就转眼一个没注意就让对方跑没影了。
她本来能追上的,半路被长老拦了下,最后只能去找袁青问问情况。
袁青正坐在卷堂里清算卷令数目和钱数,看着对方来了便笑呵呵地欢迎。
“师兄!你看没看见映山啊?”
“刚才又接了沓卷令走了。”
“那个师兄,她接了去药山的吗?”
袁青点了点头,说:“我看她挺爱去清宗那边的山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