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开始
们直接从人群中拉出来。有的士兵当众便想强要女子,也有一些士兵三五成群的一起,拉着几个女子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开始大肆侮辱。
如今已经二月天气,在外面站了一晚,身体已经有些冻僵的感觉。
但琳琅已经对冷感到麻木了,她更多的五感都停留在了这场城中的凌虐中。
她惧怕着发着抖,听到耳边尽是男人的哀求,女人的惨叫,还有那群士兵肆意快活的笑声。
张之初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等看到士兵朝他这边过来,便让琳琅往自己身后躲着。
曾有士兵也打过琳琅的注意。看这女子样貌虽不合自己的心意,但身型倒是有可看之处。
可一抓起她的胳膊,就看张之初挡在琳琅身前,求士兵放过她。
士兵直接冲张之初踢了一脚,却见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护着她。
他又狠狠踢了几脚,直到张之初跪地不起,才又抓起琳琅的胳膊。
可这次,他看到了她皮肤上遍布红斑。
士兵厌恶的松开手,又不解气的冲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什么晦气东西!”
他用看脏物的眼神看着琳琅,冲地上吐了口痰后,便找其他女人去了。
张之初被琳琅扶起来的时候。看她脸被扇的发红,心疼又难过的。
“我没事。”
琳琅已经不介意这些挨打了。
比起其他女人的遭遇,她只是被打了一巴掌,已经谢天谢地了。她看着周围女子的呼叫求救,看着那些士兵没有下限的凌虐,眼前凄惨的场景让她头脑一阵眩晕。
张之初急忙扶住她,看着眼前的恐怖的景象,也只能无声沉默。
随着被凌虐的女子越来越多,街上已是遍地被丢弃的婴儿。他们或遭马蹄践踏,或被士兵一脚踩过去,不时有婴儿快要断气的细微哭声刺激着众人。
再到后面,有女子被活活折磨致死,也有女子不堪受辱自尽,更有不少男子因反抗被杀。
城中的尸体越来越多,虽天气寒冷,腐烂的味道也难以掩饰。越来越多的血流到城中的池中,染红了里面的水。
又过了三天,陈军发泄完了□□,开始清点“货物”。
他们拿了很多麻绳,准备将女子双手绑起来,然后几个人用绳子连在一起,打算当奴隶卖了。
琳琅知道若真这样被带走,就再也见不到张之初了。
张之初也紧紧抓着自己,不愿与她分开。
“琳琅,记住我说的。”他再次重复之前说的,“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有转机。”
他不想与她分开,也想尽量留住她,但眼看周边的女子全部被带走,也只有一种拼尽全力的无力感。
那些士兵开始拿着绳子朝这边走来,有士兵开始抓着琳琅的手,要将她带走。
他们紧紧抓着彼此,向士兵哀求着,即使知道或许一切都是徒劳。
琳琅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几日这样,毫无尊严的到处下跪求人。
张之初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行善积德的大夫,如今也只能哀求跪下,像这群没了人性的士兵乞求,只求留下自己的娘子。
那士兵听着不耐烦了,准备用拳头让眼前的男人老实点。
可还没等自己动手,就看到自己的将领一把利剑直接刺向了这人胸口。
琳琅看到这一切,大脑瞬间空白。
她不会思考了,眼里只能看到张之初一动不动的跪站在那里,嘴里吐出大口鲜血。
他缓缓望向琳琅,依旧努力冲她伸出手,竭力想留住她。
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但唇形可以辨认出,他念的是自己的名字。
胸口的剑猛地被抽出,然后又再次利落的刺下去。
张之初动了一下,只能无力的看着琳琅,手慢慢的落了下去。
他双眼无神的倒在地上,鲜血从嘴里及胸口汩汩涌出。
琳琅颤抖着身子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用尽全力挣脱了士兵,只想走到张之初身边抱住他。
她不想管张之初的话,也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身上的血似乎也跟着冷了。
琳琅好不容易挣脱掉士兵,才走了两步就腿脚发软,已经完全走站不起来了。
她慢慢的扶着地,泪眼模糊的爬向他的尸体。
可在快靠近他的时候,那把剑又抽了出来,再次刺在了他的身上。
琳琅呆住了,周遭的血液似乎完全凝固了。
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个叫“张厉”的首领。
“你若乖乖走了,你夫君还能晚点死,至少不会死在你面前。”
那人拔出剑,似乎故意在刺激琳琅,又将剑刺入那个一动不动的胸膛。
张厉发现,随着他这样反复刺入尸身的动作,那个女子的身体就会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会不断的流下来。
他很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绝望的表情很是有趣。
“我是为了你们好,才先让你们走的,可你不听话,让他少活了两天。”
他终于玩够了,利落的拔出剑,将上面的血迹抹在张之初被一片狼藉的身体上。
琳琅说不出话来,也不理解为什么他始终要死。
张厉理解她眼里的不解,也很喜欢看她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走上前,冲琳琅小声说:“提前告诉你吧,全城的男人这两天都会死。所以你也不要太伤心,他活不了几天的。”
然后便动了动手指,示意刚才的士兵把她带走,便又去往了别处。
琳琅被士兵拖着往前走,她不再反抗,只是万念俱灰的看着张之初的尸体。
她任凭双手被绑上绳子,被士兵牵着往前,像个没有情感的玩偶。
她努力回头看着他,不想让这个人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或许老天也感到了无奈,天上慢慢落了雪。
琳琅已经对周遭的哭喊声感到麻木,失神的看着陈军在整理搜刮的物资,也看着自己与其他女子一起被当做货物,转手卖给了人牙子。
她与其他女子一样,双手被绳子捆绑,然后几个人串成一排,在城中往城外一步步走着。
没有人说话,即使之前再哭喊,如今也早已没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