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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
梵水恒的出现令我大为惊讶,他就是今晚即将到来的贵客,原本是该凌晨到的,却不知什么原因提早了。先前二叔打来电话,说是水恒一听说新泽的到来便闹着要回国,他们家原是在新西兰,脱离了梵家的庇护与阴影,打拼了全新一片天地,何苦又要回来呢?
“你打算在这边上学吗?”在水恒因为与我拥抱而挨了新泽一记老拳之后,我问他。陶新泽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幼稚的一批。
“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同年级,我已经给爷爷说了,明天就和你们一起去学校。”
“什么?”我和新泽一同吃惊道。
“水恒,你搞什么鬼?新西兰有什么不好的?你从小在那边长大,什么都是熟悉的,何苦来这边重新适应?”我问。
“就因为从小在那边长大,我才更向往回来。拜托,我是华人,若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中国的教育也太逊了吧?”
“你……”太自以为是了。这句话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梵家的阴影,水恒总会感觉到的。
“我什么?”
“回来早也不通知一声,差点惊喜变惊吓了都。”
“哈哈,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水恒没心没肺笑着,“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呀。”他又说。
“嗯?”被水恒一语惊醒才发觉衣服已经换好,是一件淡紫色的纱裙,原是要下楼去参加Party的,市上的名门该都来了吧?贺天彦也会来吧?想到他,我内心不禁一阵狂喜。
“水瑶,下楼吧!今天,你真的很美。”新泽说。
“谢谢。”我以一笑报答。
“姐姐你好不公平呀,我说美你就只‘嗯’一声,新泽一说你就笑,天大的不公呀!还有,陶新泽,为什么你直呼姐的名字?水瑶水瑶的,我都还没那么叫过呢!”
“梵水恒!”
“哥,下楼吧!”
“什,什么?哥?呀,真好听,好,下楼!”
什么?我也一惊,陶新泽竟然会开口叫水恒作哥?那我……为什么他决不肯叫我姐姐?我原以为他是因不习惯而不好开口的,而今……他倒是能屈能伸的,永远让人看不透。
楼下,灯光依旧灿烂异常,顺着盘旋的楼梯走下去,老远的,我便看到贺天彦的双眼,他只是微笑颔首,我便莫明紧张不已,他真的来了,好久不见了,他还是那样笑容灿烂,亲切可人。
“天彦,哥哥,你来了啊?”我打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水瑶,你长高了!”
“嗯,天彦哥哥上大学好玩吗?”
“大学也是去学习知识不是去玩的水瑶,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远离家族的庇护,你可能会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嗯明白,也许明年我就要离梵家远一点了!”
贺天彦怔怔看向我忽而笑了,“好丫头,长大了呵。”
“水瑶,爷爷叫你过去。”我回头一看,是新泽,都说过在家里要叫我姐了,他还……
“这是我弟弟,陶新泽。”我向贺天彦介绍道,“长得好看吧?”我问。
“嗯,只是比差一点儿。”
“嘿嘿”我暂且当他在夸奖,几年不见天彦哥哥到底也有了些许变化,以前他跟我说话可从来都不带拐弯的。
“我们的水瑶呀,”说着,天彦揉了揉我的脑袋,“可是最漂亮的呢!”
我瞬间满面通红,我无法坦然承受他的夸赞,正无法平静面对他一样,他是我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一直以来都像是一束光,能驱散我周身所有的黑暗与负能量。可是在面对这一束光的时候,我是卑微的,我没有能与之匹敌的能量,从而自惭形秽。
“对不起,我想爷爷该等不及了,失陪。”我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已被新泽拉起大步向一边走去,没有愤怒也没有惊奇,只是一味的感觉不舍,甚至想留住贺天彦抚摸过的痕迹,我想我已经无药可医。
“梵水瑶。”
“嗯?”
“刚才那个人是谁?”
“不是说爷爷找我吗?”
“假的。”
“那你……”
“刚才那个人是谁?”
“拜托,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一一汇报吧?”
“嗯,随便,不过,早恋可不好,更何况,那个人,叫贺天彦吧?和陶祖家的外孙女路小丁两小无猜哦!”
“你,你怎么知道?”
“只要有心就没有无法知道的罢,我只用了二三,不到五分钟就搞清楚了呢!”
“那,那又如何?天彦哥哥是我唯一朋友的哥哥,我们以前一直很熟的,我又没有想和他怎样,烦人。”
“那好,算我好人白当,你可不要陷太深哦,哦,还有,姐,我可以去你的书屋吗?”
“怎么突然愿意改口了?行啊,去吧。”
“谢了!”
在新泽走向廊房的那一刻,我有一种莫有的冲动,脑袋里交错上了好多画面,冲动则在于贺天彦,我知道他和路小丁的事情,想要如何都无济于事,我想要告诉他,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就很喜欢很喜欢他,而不仅仅在于一个妹子对兄长的崇拜,冲动过后,我又明白,这或许会是我隐藏一生的秘密。
“姐,咱们你去你书屋吧?这儿太吵!”水恒从一群人中总算挤出来后说。
“不跳舞啦?刚才那女孩挺漂亮的。”我挖苦道。
“有什么好啦?一刻不停的在夸自己家是干什么的,竟还说些以后结了婚可以帮我怎样打通人脉做好生意的话,姐,何止是普通的没情趣,根本是乏味到了极至!这儿的女孩都这样吗?”水恒一脸愁苦的问。
“我不敢说这的女孩都这样,只是……也许你所能见的就这样了吧!”我难掩悲凉地说。
“姐,你怎……”
“水恒你还是趁早回新西兰吧。”我不想什么时候水恒也像我一样充满绝望。
“不。”他坚定的回答。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语气淡淡地说。
“好,暂且不提这个好吗?去书屋?”水恒小心的问道。他明白我已有些怒气了,多少年来
我一生气便会口气淡然,他明白的,我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而且,他从来都不愿意让我难过,然后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