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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恍惚,一种汹涌的难受在胃里涌动。
“陶爷爷,我带他上楼上去玩行吗?”我问,声音透着底气不足。
“当然可以。”他笑答,转头又嘱咐小朋友,“”明儿要乖乖听话哦。”小朋友认真点点头,乖巧地不似他这个年龄。
在回到游戏房的过程中,小朋友也很安静,仿佛是知道我此刻内心煎熬,努力放低了存在感一样。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平安夜里的那个噩梦,歇斯底里地喊叫也无法挽回那个婴孩的生命,突然无比难过,不知不觉便流下泪来,一时间又好像被谁抽取了所有力气,这时已在二楼长廊,除去我们,没有旁的任何人,于是得以顺着身旁的墙蹲了下来,暂时放任了自己的难过。
“姐姐姐姐。”小朋友的小手手从我脸上拂过,“不哭不哭。”
我满心愧疚握住了那只小手,轻拥小朋友入怀,嗅了嗅他身上还带着奶香,重新振作抹了抹泪湿的脸颊道:“嗯,姐姐不哭,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陶渊明。”他说。
“呵!”我破涕为笑,“这个名字好呀,和一个大诗人一样一样的,那姐姐就叫你明儿好吗?”
“嗯”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