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是,明明是猎人非要以猎物形式出场,后来玩脱了,场面一度很...热闹。”
他向来话少,坐在一边旁听大家的聊天,好像是专门来调酒的。
难得平时温温柔柔的谈叙都落井下石,祁然笑得不行望向陆先和。
后者头也没抬,全当他在放屁。
祁然半躺进沙发,痞里痞气道:“别说,五年不见,还是挺想念李大美人的。”
陆先和闻言放下手机,吊儿郎当地摸出烟盒,哐当一声,精准地砸到说话人身上。
“靠,陆先和你个狗东西偷袭。”祁然没躲开,大骂。
陆先和斜靠在沙发上,像一只优雅安静的豹子,收敛了一身狠戾的气息。
他嘴角扬起几分弧度,似笑非笑道:“到了里斯特你最好也这么说。”
里斯特是几人常去的拳馆,陆先和从小混迹拳馆,武力值远在几人之上,想到他藏匿在西装下那身硬实的肌肉,为了防止下次成为某人的拳击袋,祁然选择闭嘴。
“... ...”
祁然不甘心地嚷嚷,“说几句就要拿我出气,不是说好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吗?”
谈叙微笑不已,“当年吸引漾漾就靠这张脸了,你还让他裸奔,多少有点不体面了吧?”
一晚上,他们跟机关枪似的不饶人,陆先和被刺得说不出话,吵得心烦。
他唇角扯起一抹冷笑,把手机甩到桌上,“看来今晚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
没人理他,他看上去野性散漫,眉间的不耐不言而喻。扫了眼一脸欠揍的祁然,挑起话题就装死的江时。
“你们慢慢说,过后我一个个收拾。”陆先和甩上门进了里面的隔间。
发小谈叙,大学同学江时,祁然,都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结果损得不行,没一个好东西。
祁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们说过了?”
谈叙专注调酒,分心搭理他,“碰到李知漾他就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啧,这么喜欢,干嘛不找人家回来。”江时吐槽,“装得喜欢得不行的样子,人家又看不见。”
“也就是他这几年太忙了,不然你看他坐得住吗?”谈叙浅笑,“要是砚哥当年没出事,他估计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早结婚的人。”
谈叙从小就是温柔细腻的人,和陆先和一起长大,可能比陆先和还要了解他自己。
自以为能独善其身的人,其实没几个能真的明白自己的心。
门被打开,是画春堂的经理杜丽生,她走向祁然,颔首道:“底下可能来了位贵客,衣着打扮很简单,但拿出来的却是黑卡。”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她那张黑卡上却有个特别的图标...”
祁然,家里往上数到太爷爷那一辈都是清风道骨的文人,家里不是教书育人的,就是作画撰文的。唯独他混迹不夜城,是南城出了名的浪荡子,画春堂背后的主人就是他。
“怎么个特别法?”祁然淡淡开口。
“上面有一个hello kitty的标志。”妆容明艳的杜丽生把卡递到他面前,“底下人看她打扮不像是会有这个卡的人,但又怕是哪位贵人的小情儿,不敢怠慢,已经迎进来了。”
祁然拿过卡,摩挲了一下,一脸玩味,扔给谈叙,“这张卡,党家、祁家、谈家三家人手底下的地界都能进吧,你看看。”
“这批卡统一定制没有特殊,这张不仅是最高规格,还有专属标志。”谈叙放下酒杯,笑道,“小情人可没这种待遇。”
“哪个聪明蛋的恋爱脑能设计出这种东西。”祁然一脸嫌弃,“好歹也是A大设计院出来的艺术生”
同为A大设计院毕业的高材生兼天才设计师的江时拒绝,“我是不会承认我和陆先和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妆容艳丽的杜丽生笑称:“看样子确实是个罪不起贵人,已经派人好生照顾了。”
“可以啊,挺有眼力见的。”祁然淡然赞许。
杜丽生坦然接受,“祁少教得好。”
“她一个人来的?”
“那倒不是,是个男士定的包厢。”杜丽生想了想回答,“听底下人说,应该是在相亲。”
祁然乐起来,杵了杵身边的江时,“有人挖墙脚,看笑话去?”
“我不去。”江时不搭他,“你等会儿火上浇油把他惹毛了,他真收拾你。”
“啧,没劲。”
几人闲聊的工夫,杜丽生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听到消息,表情凝固了几分。
嗯了几声后,她利落吩咐。
“我现在下去,你们看着点,别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