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行弋×平陵】长河
神。
她没有戴面具,因为她是以她长辈的身份来祝福她的婚姻的。
“墨勒先生。”洛灵冲着墨勒点点头。
“平陵,她是你的长辈?”行弋暗暗戳了戳她的手臂,心里惊讶洛灵如此年轻。
平陵点了点头。
他们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饭,洛灵就要和墨勒开始谈婚礼的细节了。墨勒很满意平陵这个儿媳妇,魔力高强又温柔大方,有着自己的一番事业,待人接物都体现她本身良好的教养。而洛灵尊重平陵的选择,她相信平陵的眼光,也愿意将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托付于行弋。
朔风给他们上了一壶茶和几份糕点,弯腰在洛灵耳边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行弋。”洛灵摊开手掌,一个小小的戒指盒就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把戒指盒推到行弋的手边,又转头对凝兰说:“凝兰,你带他们去看看。”
凝兰微笑着起身,“你们跟我来。”行弋一手拿着盒子,一手牵着平陵,他们跟着凝兰停在一个扇门前。凝兰推开门,“平陵你可不要太激动哦。”
房间的中央摆放两套按魔族传统服饰的风格设计的衣裳,西装没有过多的纹路和图案,整体看上去简洁大方。而旁边的那套婚纱则是以红色为主,金色的丝线勾勒出的图案细腻而精致。
“婚纱?”行弋惊讶。
平陵轻轻抚摸着裙摆上的图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洛灵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设计出来的婚纱,还不赶紧试试?”凝兰将衣裳取下来,她把西服递给行弋,指着角落的一个更衣室“行弋也试试。”她把婚纱捧在怀里,“这件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我帮你整理。”
行弋平日里穿惯了西装,很快就试好了衣服,而平陵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搞定,凝兰等平陵穿上后给她理了理衣角的褶皱,才牵着她走出试衣间。
大红色的婚纱衬托得平陵的皮肤额外白皙,裙摆处的碎钻反射出点点星光,腰间绑着花囊散发着屡屡清香。行弋上前握住未婚妻的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眼里尽是惊艳。
凝兰识趣地离开,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行弋拥住未婚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平陵搂住他的腰,眯着眼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手指还在他笔直的西装上胡乱比划。
“你把刚才那盒子打开吧。”平陵松开行弋。行弋打开那盒子,两枚戒指安静地躺在锦盒里,“它名为?长河’。”她拿起男式那枚,内环上镌刻着两个字母:xl。
似星河般璀璨耀眼,又如其恒定长久。
这是她对我们的祝福。
3
比起刺眼的白光灯,魔族人更喜欢在夜晚欣赏皎洁的月光。今晚的巨人山刚刚结束了一场盛宴,鲜少亮起的彩色灯笼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再次饱览巨人山的夜景。魔族人舒展了疲惫的身躯,枕着明日的希望在月光里安然入睡。
平陵拢了拢已经吹干了的长发,将刚脱下的婚服整理了一番后用衣架挂起,环胸倚在窗户边上。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行弋还带着一身水汽,他从背后搂住平陵的腰,在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在想什么?”
“在想以前的事。”平陵把手放在行弋的双手上。
他们自中学起认识,那日偶然的一瞥竟成就了往后数年的爱恋。四年光阴,没有爱得轰轰烈烈,没有吵得撕心裂肺,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如一杯冒着氤氲水汽的热茶,弥漫的茶香沁人心脾。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吵过架。”平陵轻声道。在她印象里,他们从来都没有争得面红耳赤,而是在一时的愤怒之后静下心来促膝长谈。明明是才相恋几年的小情侣,却宛如已经相伴多年。
“你很想和我吵?” 行弋收紧了手臂,“我对你不好吗?”
平陵笑了,她转过头贴着丈夫的侧脸,“很好。”
的确很好,这四年里他没有让她受过委屈,她每月特殊的时期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算是彻底陷入他用温柔和宠爱编织的这个陷阱了。
行弋眯着眼,记忆仿佛也被带回了遥远的过去,“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中学毕业的时候吧。”平陵眨了眨眼睛。感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但好在她知晓自己的心意便可,“那你呢?”她戏谑地看着对方。
行弋让平陵面对着自己,沉默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放任自己的呼吸和平陵的交缠在一起,他看着她那双变回蓝色的眼睛染上浓浓的情意。
“一见钟情。”
4
平陵吃完晚饭,帮着余道奇收拾了残局,又催着行炜赶紧去学习。
“好了好了,嫂子,我会好好学习的。”行炜笑着关了巴比基,朝着平陵扬了扬已经黑掉的屏幕,“您可比我哥还严。”
平陵冲着他挑了挑眉,和余道奇交代了两句记得给墨勒和行弋备份夜宵后也就回了房间。
行弋身为现任魔族族长的长子,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就在族中立有一席之地。结婚之后,他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天未亮就出门,半夜三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连饭都是胡乱地吃一顿。
平陵也不清闲。婚礼之后,洛灵和凝兰回了枫杨共和国,凝兰在成年的时候接手了家族企业清源财团,现任董事长之职,但她从小就被挑选为梵天殿少主,此次回去除了筹备她的婚礼,还要暗中开始着手打理梵天殿的事务,因此管理财团的任务就落到了平陵头上,
清源财团是萧龙星球为数不多的跨国企业,事务虽多,但好在财团里精英也不是顶着空壳混饭吃的社畜青年,处理事情的效率也是一等一的高。
总体来说,她的工作比行弋轻松不少。
但等平陵浏览完今天的文件的时候,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起身洗漱完后手一挥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大概真的是累了,平陵的眼皮已经沉重到快撑不开了。
行弋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电视荧屏微弱的光和声音在黑暗里尤为突兀,平陵半躺在沙发上,长发披肩,一只手垂在沙发边上。
行弋放下公文包,扫了一眼堆积在桌子上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以后早点睡啊。”他在平陵的耳边留下一吻,平陵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