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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包饼干丢给林潞知。
“我去上厕所,你先看吧。”
林潞知点点头,朝后望去,然后对她使了个眼色:“你小心点,付令今天凶的要死。”
葵夏对她比了个ok,推开礼堂十几斤重的木门。
雨停了,但天还是灰色的。礼堂后台和教学楼是连在一起的,许昀昼站在一个小花坛旁,收拾着自己的琴。
“你琴拉的真好。”我站在离他一米远走廊间,冷不丁地说。
他没抬头,用纤维布擦拭着小提琴,很快琴身像是上了喷漆,变成亮面的。
葵夏低着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就好像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许昀昼皮鞋上滑落几滴水珠,她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许昀昼终于开口。
葵夏转头,只见许昀昼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颗巧克力,就那么躺在他手心里,像是她上次给他的创口贴一样。
“葵夏,谢谢你上次的创口贴..”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这次的鼓掌。“
葵夏愣在原地,看着他手心的巧克力,刚刚对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她慌张地点头,用手指捡起那两颗巧克力:“都是同学,应该的。”
他笑了下。
许昀昼的长相是偏清冷类型的,看着就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又生了一双及其漂亮的眼睛,碎发盖在眼前,笑起来脸上那颗痣也会跟着动。
葵夏的手越捏越紧,许昀昼收好琴箱对她挥手:“我先走了。”
“你不上课了吗?”她问。
“我下午要练琴。”许昀昼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再见。“
他背着琴箱朝学校门口走,葵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直到他迈出大门消失在转角处。
她摊开手,看着手上那坨粘糊糊的包装纸。
嘟囔了几句:“原来是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