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哦
“你怎么看?”
等待警察到现场的时间在主观上总是漫长的,趁着这点时间,安朵丝和琴酒已经挪到了更角落的位置,这可急坏了柯南,他想追过去,又怕引起怀疑。
不得不说米花人真的八卦且胆大,这么一会儿现场的情况已经到处传的七七八八了,也得益于此,安朵丝和琴酒能彻底确定这就是一起单纯的谋杀案。
赤井秀一也已经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毕竟无论谁都不可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的,如果FBI拿到了许可的话除外。
其实安朵丝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选择在公共场合动手,图能被当场抓住,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嫌疑太轻?
“是个幸运儿。”
看来琴酒也是这么想,凶手确实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呢。
“啊,对了。”安朵丝打算给丢些所谓的主线信息,“上午的任务,苏格兰就没说什么?”
“叫你下次不要再让他抢公安要的人。”
安朵丝似乎听到琴酒叹了口气,她佯装歉意:“没办法,组织真的很缺狙击手。”
所以让一个警视厅公安部的卧底,去破坏一个接受了警察厅公安命令的卧底的任务,她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不打算改。
就像是前面这句话听起来很绕,但她依旧不打算改一样。
安朵丝想着,指尖一边在琴酒的背上随意的划弄着。
她手上戴着缀着钻的甲片——这是琴酒认为非常妨碍行动的东西,但他也承认很适合安朵丝。
琴酒原本不应该有什么感觉,毕竟他还穿着防弹衣呢,但他却头也不回的背过手,握住了安朵丝的手腕,他的拇指正好压在安朵丝的脉搏上。
别闹。琴酒没说话,但的确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此时前方传来一片喧闹,人潮向向两侧分开,这群好奇的民众给搜查一课的警察们腾了个地方。
“我去露个脸。”
琴酒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手腕微微一动,他就下意识松开了手。
“○、×、△,会是什么呢?”柯南站在毛利兰身边,想着死者怀中文件袋上用血画下的图案喃喃自语。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附和道:“是啊,会是什么呢?”
柯南猛地一惊,反射的向后跳了一步。
“安、安……”令柯南意外的是,率先出声的居然是目暮警官。
“安——朵——丝。”一个近乎叹息的声音,她觉得这个名字挺好记的,虽然日式读法会让发音听起来很奇怪,她庆幸自己留给大众的不是另一个更难读的名字。
柯南自然的挡在毛利兰前面,虽然他只有毛利兰的大腿高,但他的身影还是非常坚定:“目暮警官你们认识?”
而目暮警官很明显的纠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在他犹豫的时候,安朵丝帮他做了决定。
“之前在一起案件中,我给警方提供过一些消息。”
她说的轻描淡写,让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就好像她提供的不是关键信息,这起案子也没有惊动日本公安一样。
柯南忽然想起阿笠博士所说的那个有些荒诞的内容:“安朵丝姐姐是目击证人吗?”
一想到他儿童的外表下是一个接近成年的灵魂,安朵丝就很想发笑:“不是哦。”
她弯下腰,看着面前的柯南努力克制本能强制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样子,故作神秘,轻声道:“是占卜哦~”
“请问这位小姐是?”处在状况外的园子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她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国女人。
“啊,”毛利兰急忙给园子和茱蒂介绍道,“这位是安朵丝小姐,在米花町开了一家叫ADH的酒馆。”
“安朵丝?”茱蒂重复了一遍,对于这个有名的情报贩子FBI当然是知道并且关注的,昨天秀一还在她那里拿到了一些情报,但是具体内容她和卡迈尔并不知道。
安朵丝微微转过身朝着茱蒂,她的笑容有些不易察觉的挑衅:“安朵丝.贝尔。”
她瞧着这位搜查官收敛了笑意,那副温和古板的英语老师形象瞬间消失。
演技真不怎么样,不过很可爱呢,安朵丝感慨道。
两个黑心的成年人在一旁暗中较量,两个女高中生面面相觑,一个小学生独自心惊。
用一句俗套的比喻:柯南的内心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安朵丝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占卜,她没有任何掩饰身份的意思,其实如果柯南熟悉那群情报贩子的作风的话,他就会知道这群人对自己身份的保密措施有多么的丧心病狂,就像是他现在还不认识的波本那样,绝大部分包括他的客户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样貌,像安朵丝这种毫不在意甚至放任别人在明面上(对里世界而言)谈起她,本身就是对自己身份的毫不在意。
这种一般是出于两种可能:这人是个神经病,或者她有恃无恐。
而很遗憾,安朵丝是这两种的集合。
“安朵丝小姐,”目暮警官的眼睛中流露出几丝期盼,“你有什么线索吗?”
安朵丝无辜的摊开双手:“占卜来的结果不能当做证据吧。”
目暮警官和高木一脸失望的继续搜查去了。
“你真的会占卜吗?用水晶球,还是塔罗牌?”园子好奇的问道,尤其是青春期的日本女生,她们对这方面的兴趣非常浓烈。
很可惜,两个都不是,“用眼睛。”安朵丝朝着园子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随着安朵丝的话,柯南对她的警惕不断加深,自然坚信科学的侦探是不会相信这些玄学的存在的,当他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他就非常直男的认为这只是哄骗人的把戏而已。
他更愿意相信,安朵丝只是有什么没被发现的手段而已。
他更加敏感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撞上了毛利兰的腿。
“啊,柯南。”毛利兰轻飘飘地说,有点漫不经心。
“小兰姐姐在想什么?”心思细腻的少女,她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几人的对话上。
毛利兰也不太确定,这只是她的感觉:“我总觉得安朵丝小姐和昨天看起来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从发型到服装,感觉整个人气质都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