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退意
贺氏文化公司当然有自已的员工宿舍。公寓楼形式，一共六栋，每栋楼30层，距离公司大楼仅仅五分钟步行的距离。 公寓长期免费提供给假期不方便来回的练习生们，以及单身的工作人员。至于已经出道的，倒是很少在公寓中住，往往在攒够钱后就会买房自住。 买的房子一般都是贺氏开发的房产项目，和贺氏文化申请一下，能够以内部成本价格买下来，算是一种隐形的员工福利，只提供给出道的艺人和少数中高层员工。 郑雅绮叫来的人将她们五人带到了公寓中。一间跃层式、四室三厅三卫的高档员工宿舍户型，必须的日用品都有，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她们可以写下来、让助理去家中帮忙拿过来。 总之，在3月5号前，她们几个是必须住在这里了。 五个人互相沉默着，谁都没说话。在见到只有四间卧室后，陶星月、欧阳雪主动选择了同一间卧室，剩下的人每人一间，各自回到各自的卧室中。 大概，现在的她们，都不想见到彼此吧。 看着这间放了两张单人床的主卧，陶星月没有任何欣赏装修风格的心情，一个猛子就扑到了床上，连鞋都没脱。室内拖鞋在她的脚上晃荡了两下，最后无力的调到地板上，一只还因为角度问题钻到了床底下。 欧阳雪坐在了小书桌前，脊背微微拱起，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沮丧了十分钟，陶星月将埋在床垫里的头抬起来，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你要给俊哥打个电话吗？毕竟这两天都不能回去住，不跟他说一声，他会担心的。” 欧阳雪动作没变，开口道：“一会儿再跟他打，顺便还要提醒他别忘了遛土豆。你家的念念呢？让我哥帮着去看一下？” 陶星月想了想，赞同这个提议：“去看一下吧，它的猫粮自动喂食器里，剩余的猫粮好像不多了，我一直拖着没给它添。俊哥如果发现猫粮不够的话，就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一些添上吧。” “还有，别忘了给念念的自动厕所清扫一下，我最近也没管这个。” 欧阳雪斜眼看了她一眼，没吐槽，“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回归到安静中。 客厅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响，隐隐约约似乎是敲门神和交谈声。估计是助理在跟各个房间里的人商量有没有要添补的东西吧。 没过多久，有人敲响了她们房间的门。欧阳雪站起来将卧室门开了一个门缝，用身体挡住了陶星月。 STORM的其中一个助理站在外面，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欧阳姐、还有星月姐，有需要从家里拿过来的东西吗？或者缺了什么、需要我去超市买的？” “给我买两套UT里的家居服、两套运动服，帐你先记着、钱帮我垫一下。”欧阳雪转身，“你呢？” 陶星月没动弹：“我也要两套家居服。对了，帮我买点蜡烛熏香吧。”她需要来点减压产品。 欧阳雪对助理重复了一边：“就这些，不用去我们家里了。” 助理赶紧用笔在记事本上写了下来，答应一声，说了一句“不耽误您休息了”，就去了另外一间卧室。 关上门，欧阳雪站在床边，俯视着陶星月；陶星月歪头仰视着她，两人用眼神交流了很多信息。 她们同时GET到了对方心里的不安。 “我觉得，不应该只让施梦远一个人出席发布会。既然是向公众道歉说明情况，还是我们几个一起出席比较好。” “施梦远一个人的话，她身上的压力太大了。而且她也不一定会同意。” 陶星月将头换了个方向：“你是说，梦远会让她爸出面来跟郑老大谈？” 欧阳雪点点头：“毕竟只是让我们住在宿舍里，又没有没收我们的手机，施梦远只要给她爸打个电话就行。” 郑雅绮这样扣着几人、限制她们的活动自由，本来就不是什么有理的做法。两人虽然没有谈及这件事，不过她们心中都清楚，只要施梦远的爸愿意较真，这个宿舍根本关不住她女儿。 “但是郑老大的态度很坚决。刚刚你也听到她说的话了，即便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找她，估计她也不会答应的。她让梦远一个人出席发布会，本来就是想要把我们四个将这件事摘出去。” 陶星月对此并不看好：“而且，其实这件事跟梦远也没什么关系。她以队长的身份出来说明道歉，在粉丝眼中，反而是有担当的行为。只要她能扛过一个人出席发布会的压力，事后郑老大肯定会保她的。” 欧阳雪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施梦远会受这个委屈。” “我倒是觉得她可能会咽下这口气。”陶星月没有等好友继续追问，而是谈起了另一个人，“但是，让艺欣不出席发布会，这对她的个人形象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出了这种事，当事人不露面，大众和粉丝会怎么想？” 陶星月眼神防空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嘛，不过也是。在郑老大眼里，艺欣以后就不是STORM的成员了。从现在开始就将她跟我们进行切割，显然是既明智又省事的选择。” 欧阳雪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郑雅绮进行辩解。对于苏艺欣的处理方式，她自己同样是不赞同的。 “小雪，你觉得STORM这个团，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什么意思？” “虽然跟公司签了长期合同，可这样一出事就甩锅的行为，公司做的很过分。” “艺欣只不过出了车祸，没有伤到任何无辜的人，她甚至都不是司机，法律上来讲，她没有任何的责任。她还没到法制咖的程度呢，郑老大就这么果断的选择了抛弃她？” “做的太不地道了。” “我们几个人，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彼此之间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公司今天能够这样对待艺欣，明天肯定也会这样对待我们。与其等到被公司清算的那天，还不如趁着现在……”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欧阳雪打断她，“而且，官方的调查结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