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魁地奇比赛
乎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哈利的速度比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更快，那道金光就在他的面前，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卡瑞娜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突然有意料之外的一抹绿色追上了他们——他冲撞了哈利！
哈利的飞天扫帚猛然偏离方向，他差点从扫帚上掉下去！
“犯规！”卡瑞娜从没这样大喊大叫过，她完全被愤怒控制了，心脏紧紧揪着，“他犯规！斯莱特林犯规！”
“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迪安大声嚷嚷着。
还有许多人像他们一样愤怒。
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那个犯规的人——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卡瑞娜用望远镜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一双黑眼珠，脑袋的形状颇像巨怪，他还恬不知耻地笑！
卡瑞娜快要气死了。
格兰芬多在球门柱前罚了任意球，但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乔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卡瑞娜在看台上为他声援，“弗林特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海格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拍她的头顶安慰。
卡瑞娜脸一红，“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罗恩和迪安在另一边讨论着什么是“红牌”，海格说：“他们应该改变一下比赛规则，弗林特在空中差点把哈利撞下来。”
比赛仍在继续，卡瑞娜密切关注着哈利的动向。
一只嗖嗖旋转的游走球擦着哈利的头皮飞过，卡瑞娜手一颤，望远镜磕到了鼻梁，她眼前一花，好像看到哈利的扫帚抖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哈利的双手紧紧抓着扫帚把，他身体紧绷，膝盖死死地并在一起。他扭动着身体试图在空中转向，但不知怎的，毫无作用。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绕过斯平内特——绕过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
卡瑞娜的眼眶几乎要和双筒望远镜粘在一起了，她迫切地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哈利的光轮2000想要把他甩下去！
他的扫帚远看依旧完好无损，但是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真不知道哈利想做什么。”海格嘟哝着。他通过望远镜仔细看着，“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他，就会以为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哈利的扫帚失控了，卡瑞娜无法保持冷静。
她遭遇过这样的事。
三年前，克里斯带她骑飞天扫帚的时候，那把彗星260就像现在这样不停地翻腾打滚，克里斯竭尽所能也只换来了暂时的平稳，一不小心还是让卡瑞娜摔了下去，晕了五天。
现在哈利面对同样的情况，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卡瑞娜拿出魔杖，她尽力回想着那个能救命的咒语，卢西安告诉过她的。
“减速……减震……”
周围一片哗然，卡瑞娜惊慌地抬起头。哈利被扫帚甩了下来，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哈利！”
许多声音重合在一起。
“刚才弗林特冲撞他的时候，是不是把扫帚弄坏了？”西莫问。
“不可能，”海格说，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
卡瑞娜蓦然抬头，双眼瞪得圆圆的，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注视着海格严肃而担忧的侧脸，大脑一片空白。
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远镜，她没有抬头去看哈利，而是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么？”罗恩问。他的脸色死灰一般。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着气说，“是斯内普——看。”
罗恩抓过望远镜。
卡瑞娜勉强定了心神，也举起自己的望远镜寻找。
斯内普站在他们对面的看台中间。他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他在使坏——给飞天扫帚念恶咒。”赫敏说。
“我们怎么办？”
“看我的。”
不等罗恩再说一个字，赫敏就消失了。罗恩把望远镜的镜头又对准了哈利。
飞天扫帚震动得太厉害了，哈利不可能再悬很长的时间。
弗雷德和乔治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把扫帚上，然而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飞天扫帚就噌地一下蹿得更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边打着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卡瑞娜的心跳快如擂鼓。
三年前的旧事和眼前的危机交织着，无数谜团笼罩在她的心头，她根本想不起来那个能救命的咒语。
但她还有月神石。
月神石可以帮她达成目的。
卡瑞娜从衣领中拽出那块月白色不规则形状的宝石，将它拢在掌心灌输魔力。她心里想着要解除飞天扫帚上的黑魔法，嘴里念着那个固定的咒语，眼也不眨地抬头望着哈利。
“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以我愿力，合为太一。”
飞天扫帚肉眼可见得平稳下来，卡瑞娜不敢松懈，又念了两遍咒语，哈利突然能够爬回他的扫帚上了。
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用手捂住嘴巴，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哈利大喊道。他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卡瑞娜骤然放松，几乎要喜极而泣。
身旁的纳威挪开捂住双眼的手。他刚才一直在默默哭泣，以为哈利死定了呢。
“我们赢了？”他颤抖着，不太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