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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攥着衣袍,就这么一寸不移地盯着他的背影。
春日的阳光明亮又不至于刺眼,但他没穿外袍,只穿了件衬衫,少年人的肩背虽然仍旧消瘦,但长期锻炼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躬身埋头之间显露出肩胛跟背阔肌的纹路走向。
我不是没有看过男孩子的身体,偶尔夏天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去海边,以前练功的时候会看见男孩子撩起衣角擦汗,球场上的男孩们踢球踢得大汗淋漓后还会脱掉上衣,所以我大体上对异性的身体并没有那么不好意思。
甚至因为需要辨认人类躯体的脆弱点,我家里还有专门的训练工具,所以即使是异性的身体,我在看到的时候也只会下意识思考,这个点可以打击,那个点应该用肘击,这一片受到重击后会导致肝脾破裂等等。
但是从来没有过现下的这种无措感。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啊?想得那么入迷,里面动静那么大你都没有听到,我出来后喊了你好几声你才应我。”他略显抱怨地转回身来,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戴上眼镜。
“在想桃金娘死亡的事情。”我撇开眼,活动着自己的脖颈,太僵硬了。
“啊?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他立马很有兴趣地走过来,“我们私底下一直在猜测呢,但是她太不好说话了,一提这件事她就发火。”
“自从在二楼盥洗室遭遇过马桶水洗头后,我就再也不靠近那里了。”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觉得好不可思议,你们竟然能成为朋友。”
“啊,我一年级的时候在走廊被粪蛋袭击了,很多粪蛋,整个人像刚从下水道捞出来一样,”
“就去了二楼盥洗室,然后就遇到了。”
事实上因为当时太多粪蛋,我不得不把衣服都脱下来给衣服和我分别扔了个清理一新,她大叫着说我不知羞。
“啊…”他突然有点踟蹰,“我大概知道那些粪蛋是谁放的…”
我冷静地看他一眼,“除了你我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