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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不作声走到一旁,几乎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西里斯才是直接遭到重击的那个,为什么反倒是这家伙骨裂了啊?
“...这说不定是西里斯的错,他的体重可不轻。”我喃喃自语着,意图从詹姆斯的表情里看出点赞同,但他只是摆着一副锯嘴葫芦的模样,半天放不出个屁。
好吧,我小瞧了男孩的气性。
魔法就是这点好,整个一个无痛治疗,连带着小臂都消肿了,要知道刚才肿得跟个泡胀的法棍似的,很可怕。
庞弗雷女士很满意地点点头,芬威克也十分满意,唯独那家伙还绷着个脸。
“走吧伙计,让我们拿下这局,提前锁定决赛!”芬威克拍拍詹姆斯的肩膀,推开球员通道出口,率先骑着扫帚先飞了出去。
“嘿,”我拿着扫帚上前,因为站位的问题,这东西实际上一直躺在我的脚下,我手往前一伸递给他,真诚地对上那两道游移的视线,“加油哦。”
“...谢谢。”他抿着唇接过扫帚,脸上有些微迟疑,最终他咬了下唇,问我,“你还在生气吗?”
???我先是摇头,随后又疑惑道:“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反过来了呢??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等了等又磨蹭道,“...好吧,一开始我是有...”
“但我后来又没有了,”他看我一眼,又看一眼扫帚,“午餐后我就没有了...”
“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我回忆着他当时的表情,更加莫名了。
“我那不是生气!”他着急道,大概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索性将自己的头发揉得更乱,“反正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所以误会都是这样产生的吗?
“我没有生气。”我强调了一遍,像是掉进了语言陷阱,快要不认识生气这个字眼了,“你比赛加油,有什么误会我们下来再说,”
“芬威克已经探头两次了。”
“哦哦好。”他眉头一舒展,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嬉皮笑脸地跨上扫帚,“等着吧,我们肯定会赢!”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飞出球员通道,他甚至还朝我挥了挥手。
“怎么就这么...”我找不出词来形容,只是同样挥手回应。
“就这么,傻的可爱?”庞弗雷女士突然点了一句。
我赶紧回头,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人!
眼见着她又是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笑容像我妈妈每次看到肥皂剧里男女主角,历经千重险境后终于表露心意在一起时的表情,下一刻,她说———
“青春啊,最好的年纪了。”
“...您可别取笑我了。”我燥得想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