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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脖子吗?”他忽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那种感觉了。”他微微偏头,接着伸出手指捏住我的指尖,就这么抖了两下,这是第二次了。
我想收手,但又不想收,就像我第一次走密道时的那种心情,这个时刻可以持续得久一点吗?
但是不行,因为玛丽崴脚了。在杂石乱布的树林里肆意奔跑就是这个结果了。
乐极生悲这个词在玛丽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龇牙咧嘴地手膝并用地爬上车,手链还不小心薅了我的好几根头发。
我正要跟着上去就听到詹姆斯说让我去他们那辆车。
“我们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他一脸认真,手里还乖乖提着我的箱子。
“看在约翰·列侬的份上,我原谅你了。”玛丽朝我罢手,“快滚,下车来接我。”
车上只有西里斯一个人,难为他一个人霸占一辆车这么久。
他凝神看我轻笑道:“你大概能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你在火车上打断我了,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说。
“所以你真的梦见莱姆斯的守护神了?”詹姆斯问,他问这话的时候微微埋身侧头看我,额发随着马车碾过一道石子而飞起,“是什么?你说说。”
“一匹狼。”
他跟西里斯对视一眼,面色有点凝重,他真的很不擅长隐瞒自己的思绪,完全一眼就看穿了。
“结合他每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有时候还会请假,再加上当时玛丽说到阿尼玛格斯他的神情,像快死了一样...”我耸了耸肩,尽量放轻松语气,“我得说,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西里斯皱眉,“为什么?”
詹姆斯呛咳了一声,他想拉我袖子,但我已经脱口而出了,“哦,因为女孩子会痛经啊。”
“...为什么?”西里斯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因为我们每个月都会流血。”我抱着手挑剔地看着车厢里的二人,“我就知道,你们生理卫生课肯定没有听。”
“还是,你们只听了男孩的那部分啊?”
车厢里静默了一瞬,西里斯目光有些发直地撇开头,声如蚊呐,“谁来阻止她?”
“事实上,”詹姆斯挠了挠自己的眉毛,略有尴尬,“男女真的是分开上课的。”
我点头,“是这样没错,可是内容都是一样的。”
“生理结构什么的——唔?!”他竟然捂了我的嘴巴???
“求你了,再次,在乎点我们的存在。”他小声说,浓密短翘的睫毛颤了又颤。
这时马车又过了一个石子,那是个大石子,我被颠得往前一冲,牙就磕在了他的手上,他扶住我的脸,我惊恐抬头间嘴唇碾过他的小臂内侧,他手指抖了两下挠过我的耳垂,接着瞬间收手。
妈妈救命,我亲了我喜欢的男孩儿了!虽然只有手!
我刚才就想亲他,就我整个脑袋都落到他臂弯间的时候,但我只能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惊惧又渴望的看着眼前的那段手臂线条,要知道,那个肉味是真的真的很吸引人…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当时战胜了我的基因。
是个狠人啊,索妮娅,不愧是我。
詹姆斯收回手后,挠了一下自己的耳后,“嗯,那你能保守秘密吗?妮娅?”
我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他不想说,我就当不知道啊。”
“是的,那只是个毛茸茸的小问题。”他指尖比划着说,“不过具体的,还是等他愿意开口了再跟你说吧,可以吗?”
“好啊。”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你们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完全出来了吗?”
詹姆斯:“!你又猜到了?!”
西里斯:“也是做梦?”
我摸着鼻子说:“猜的,猜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嘿。”
“…虽然没有完全出来,不过你已经知道我的守护神了,”西里斯难得显摆地吹了吹自己的额发。
我快速点头,“嗯嗯,是的,所以,我到时候能看看你的狗形态吗?”
他有一瞬间怔愣,随即胸膛一震轻轻笑了,“啊,你真的很喜欢狗啊。”
“绝对的,我,绝对的狗党。”
“为什么啊?”詹姆斯问。
我不可思议地侧头看他,“你是没见过皮波那么可爱的样子吗?”
“它的毛发多么柔顺!跑起来的时候,在阳光下那么有光泽像水波纹一样,还有它的脸,它是狗界的美男子这一点确认无误的!”
“哦是的,”他顿了一下,“但,其他动物也可以同样俊美。”
我长吟了一声,“嗯,确实,但我对狗狗的喜爱是超过了所有动物的喜爱,我是个狗党。”
我强调地点了点头,“是的,狗党。”
“我从上学年开始就在海格面前念叨了,好希望他养条狗,就算不能护卫,也能陪他玩。”
“是陪你玩吧?”西里斯犀利道。
“不,这不重要,”我扬手一挥,双眼发亮地憧憬着,“最重要的是,跟狗狗的互动,它跟你会越来越默契,我小时候的梦想可是训犬师!”
“...”西里斯面色有些不好,“好的,你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阿尼玛格斯了,训犬师小姐。”
詹姆斯缺德地笑了,他坐到了西里斯身旁,手臂一伸拦在西里斯肩上,“别这么小气嘛,大脚板,这可是索妮娅的心愿,她就想在霍格沃茨见到一只真狗,而不只是思念着皮波,作为朋友,我们应该满足她。”
西里斯抖肩拒绝,“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