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么?和老虎玩这场游戏,韩非会输的连命都不剩。
“我们要不要也打个赌?”阿瑶也有些心痒痒,九公子是卫公子选中的人,没点手段怎么敢斗夜幕?
“我记得你手里的那些,是我的钱。”
“额...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铁血盟担保哈哈哈哈...”阿瑶咧嘴干笑,这不给人留面子的样子怎那么像卫公子。
“赌什么?”
“这场九公子与翡翠虎之间的赌约结果。”
十日后,翡翠虎与韩非的赌约结束之日。
阿瑶晨起后梳洗完毕便推门出去,叫侍卫去集市上探听粮价。
虽然近日粮价一直飞涨,不过,据说九公子前几日花高价从大魏太后那买了不少粮食。不知能不能引得六国粮商眼红,她对九公子的那些“小伎俩”相当有自信。
她以为,那日九公子同意打赌,必然是留有后手的,因为卫公子至今尚未出手。
每一次流沙大胜夜幕的背后,都少不了卫公子的身影,这一次没露面,怕是九公子的绝杀。
阿瑶走到露台上,血衣堡晨间的空气虽有些肃杀,却很清凉适合放空思绪,倒是没有想到“雅座”被人占了。
白亦非负手立于玄铁栏杆前,看着远处练兵场内的动静。
“想不到在我日夜熏陶之下,不解风情的血衣侯大人也会欣赏晨光了?”阿瑶调侃。
“哦?这倒是头一次有人说我不解风情。”
“启禀侯爷...大小姐,今日开市新郑城内的粮价降了。”卫兵没想大小姐也在,便一并报了。
“哦,原来有些人起的早...是去打听消息了?”阿瑶眉眼含笑看着血衣侯的侧脸,之前以为白亦非只是随意打赌,想不到他还是挺在意嘛。
“彼此彼此。”白亦非勾唇,他怎会不知小丫头刚起来就叫人探听消息了?
“报告侯爷小姐,市面上的粮被翡翠山庄买断,粮价回涨到四金一斛。”
“报!又有大批粮食涌入市场,粮价又降到三金。”
“翡翠山庄又全面买断!”
“如今粮价已经跌到一斛二金,翡翠山庄还在全面买断!”
来回一个时辰,阿瑶和白亦非早已从栏杆前移步亭中石桌,斥候和回来的千夫长接连不断的传来消息。
“呵。”阿瑶轻笑,翡翠庄主已乱了阵脚,为了赢韩非的千金赌约还真是不遗余力。
白亦非皱了皱眉头,伸手招来只传信乌鸦。
“你担心翡翠庄主中了圈套?”阿瑶心情大好,“哥,你觉不觉得,今日开市这批大量涌入的粮食有问题,好像突然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白亦非自然已经明白了韩非的计策,怕是暗中得到了老虎通过征粮契约恶意买断的“假军粮”,老虎的赌约已经再无胜利的可能。
“贪婪,自大,小看一个看似无力还击的对手,是他最大的败笔。”
阿瑶咯咯一笑,“那...趁今日城中注意力都在粮价涨落上,侯爷可愿去帮我买份糕点回来?”
白亦非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阿瑶观察了半天......
哎呀!堂堂血衣堡主人不会是抹不开面子吧?
“哥,你我赌约如今生效,说好的可不许反悔...”她扁着嘴眼巴巴地瞅着白亦非。
今日下朝,百官车辇回府途中,血衣堡的卫兵开路,侯爷身骑白马,血衣堡的队伍停在了——百香楼前。
众人噤声,整条中央大街都安静万分。前面的官员将车马偷偷停到周围的小巷中,全都探头探脑地看向血衣侯的大驾,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贱民招惹了这个魔头。
白亦非眉毛狂跳,寒气直接将四围的石板路面冻得结结实实。卖糕点的大哥吓得大气不敢出,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可怜他上有老、下有小,此生没做坏事却要...倒霉哟!
“侯爷。”千夫长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方圆数十步之间,顶着血衣侯杀人般的的目光开口,“小姐吩咐说,请您务必亲自购买,属下回去还要向小姐禀报。”
“......”白亦非的脸更黑了,他不动,这一条街就不敢动。
小贩只一晃神,就看到血衣侯站在自己面前,目光不善、甚至可以说目光如刀地盯着自己。
“大、大、大...大人,饶命...”带了哭腔的。
白亦非置若罔闻,血色稀薄的上下嘴唇一碰,“桂花糕...”
“啊?”小贩不可遏制地眼球上翻。
“松子酥...”
“大、大人......”掌柜的晕过去了。
“枣泥饼,各半斤。”
一片寂静。一阵微风恣意地呼啸而过,从街头到街角。
千夫长看着酒楼里躲在后面不敢出来的小厮,“还不去做!”
白亦非的脸更黑了。
跟随侯爷身经百战千夫长倒是敏锐地发觉,自家大人如雪发丝之间的耳尖似乎...红了。
...这次,翡翠虎大人在劫难逃了。
等血衣堡军队出了城,整条中央大街上的人还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老百姓纷纷用眼神和近在咫尺的人交流:
小顺子我们可以动了么?
不!狗哥、我感觉不可以!
那刚刚那个是血衣侯大人么?
好好像是?
“啊哈哈哈哈哈——”
阿瑶放肆地笑声传遍了血衣堡的每个角落,她笑得肚子痛了,才勉强止住。
“哈哈...你说白亦非耳朵红了?”笑到后来干脆伏在石桌上,若一般姑娘是花枝乱颤,那她应是整个花丛都在颤。
千夫长冷静地站在一旁,告诉阿瑶此刻侯爷快要回府了。阿瑶接到暗号,赶紧勉勉强强地止住笑声。
可惜她不知道,以血衣堡四面环山的地形,非常有利于声音的传播。自己放肆的笑声,刚好传的到正在靠近血衣堡、耳尖的泛红刚刚褪去的白亦非...和其后卫兵的耳朵里。
卫兵余光仰视着侯爷微微发抖地高大背影,纷纷低下头感觉自己也在劫难逃了。
那一夜以千夫长为首的血衣堡众将士全部“自愿”训练到了天明,并且此后连续十天没人喊苦喊累,无人敢抬头看白亦非,生怕成为侯爷无双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