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疑惑地互相看了看,金子轩率先问道:“此言何意?”
魏婴看了看几人,道:“焉知阴铁没有克制之物?”
蓝曦臣见魏婴似有办法,面上有一丝欣喜,道:“魏公子不妨把话说清楚些。”
魏婴看向蓝曦臣,对这位世家公子排名第一的蓝氏双璧有些好感,又加之在云深不知处时对他多有照拂,便带着些恭敬道:“泽芜君,不是魏婴有意隐藏……”说着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随便,竟摸空,才想起自己把随便放在房里了,暗自摇了摇头,道:“待到月余之后不夜天之时自见分晓。”说罢,便拱手转身想要离去。
蓝曦臣知道自己弟弟对魏婴有知己之情,也怕魏婴为了练那诡道而不走剑道,便出声问道:“魏公子,你怎么不配剑了?”
魏婴转过身,笑了笑,道:“不想配罢了,你们都知道,我魏婴最怕麻烦了,既然在用剑时可以唤剑来用,又为何成天拿在手里带着?”
金子勋看着魏婴此时神色,冷哼一声,出言讥讽道:“魏公子好大的威风,你是来戏耍我们的吗?阴铁怎会有克制之物?难道是自己克制自己吗?”
魏婴闻言“噗嗤”一声,笑道:“金子勋啊金子勋,说你蠢还不承认,都说了有,你还不相信,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朽木不可雕也……”
金子勋怒道:“你!魏无羡!果然是家仆之子,一分教养也无!”
还不等魏婴开口,就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家仆之子?教养?我儿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魏婴转头望去,一身白衣,不是白子画是谁?眼睛亮亮的迎上去,笑道:“爹爹,您怎么过来了?”
爹爹?魏长泽?知道内情的聂怀桑便靠近聂明玦,道:“大哥,此人不是魏长泽魏伯父,是魏兄真正的父亲。”江澄也知道这些,便在魏婴身旁对着白子画行了一礼,叫道:“伯父。”众人疑惑的看向他,聂怀桑也不知道太多内情,便只得肯定的点了点头,笑了笑,便走到白子画身前行了一礼,没说话,站到了旁边。
众人观此人,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腰间长长的流苏上面有着一枚像羽毛状的装饰,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激起了细小的波荡,漆黑云发华丽而隆重地倾泻了他一身,看着和魏婴近乎别无二致的脸,不由他们不信这二人的父子关系。
白子画看着魏婴,没想到这里的人竟有这么多对他抱有敌意的,不由有些心疼,温和下脸色,道:“你娘亲不放心,便让为父来看看你。”
娘亲?藏色散人也在?刚出了这个想法众人就把他掐灭了,既然这个男人不是魏长泽,那魏婴的母亲也就不是藏色散人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还有些震惊,但也都承认了魏婴的父母另有其人。
白子画环顾一圈,最后落于那个穿着金星雪浪袍,头点一朱砂的男子,冷淡开口道:“想来上次阿婴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们金氏就是这样教导后辈的吗?!”
金子轩暗暗骂了一通不省事的堂兄,拱手歉道:“堂兄无状,望前辈大量不与他计较。”
白子画只是冷哼一声,众人便觉得周身冷了许多。聂明玦上前迎道:“前辈快请进,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魏婴在身后重新进了议事堂,就听自家爹爹冷淡不含余温地说道:“长留掌门白子画。”
听到此的蓝曦臣不由睁大了双眼,上前拱手行礼道:“前辈可是仙界长留山掌门、上仙白子画?”
白子画看了看他,道:“你知道?”
蓝曦臣喜道:“蓝氏藏书阁密室里有过记载,曦臣有幸翻阅到过。”
白子画点点头,不再说话。聂明玦看向蓝曦臣,问道:“曦臣,这?”
蓝曦臣呼出一口气,向聂明玦道:“明玦兄,我们都知道,仙界已万年不曾降临于世了,我也是在藏书阁里偶然看到过,心里也是半信半疑,如今见到白前辈,便由不得我不信了。”
又转向白子画,道:“白前辈,想必您也是因为魏公子而来的吧,如今这射日之征,还要仰仗前辈。”
白子画敲了敲沙盘的边缘,面无表情,道:“你们的射日之征怎么样本尊不会插手,此战是我儿在此界的最后一劫,本尊来此一是随他娘亲一起护他,二是因为我仙界之事,所以,此战你们还是需要看我儿。”
蓝曦臣看了看魏婴,想起他之前说的阴铁有克制之物,正色道:“魏公子,拜托了!”
魏婴摆摆手,道:“泽芜君不必如此,爹爹也说了,这射日之征本就是我的一劫,断没有放置不管的意思,到时你们只需解决外面的温氏弟子,温若寒就交给我。”
白子画看了看众人,便要转身离去,魏婴也紧随其后,江澄看了看魏婴,也跟着离开,但魏婴对着他使眼色,江澄一想,还有金子勋没处理呢,便停下脚步留在了议事堂,聂怀桑则是屁颠屁颠地跟着离开了。
因为怕金子勋再出言不逊坏事,蓝曦臣在聂怀桑出言时便对着他使了禁言书术,所以整个过程金子勋想开口也开不了,此时白子画带着魏婴离开了,他的禁言也就解了,便立刻出口道:“赤峰尊,泽芜君,你们就这样信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假扮的?”
金子轩怒斥道:“住口!”蓝曦臣看着金子勋叹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们还记得前辈身上的那个状似羽毛的几近透明的装饰吗?那就是仙界门派的掌门宫羽,我是在记载中见过,那样子的信物我见一次便可知晓,万不会认错,若说假扮,试问经过万年,谁还会清楚那宫羽的详细模样?”
聂明玦也点点头,道:“曦臣所言不错,况且我观他那周身气度,没有千百年长处上位的人是出不来的,他的修为我相信在场的都观测不到吧?看来,他真的是白子画上仙……”
说罢便听到金子勋“呜呜”的声音,循声望去,竟见他再次紧闭了嘴,看向在场的两位蓝氏中人,蓝曦臣和蓝忘机都摇摇头,表示不是他们做的,众人再一想,看来是那位前辈了……
路上的魏婴看到他爹爹手指轻轻一动,施了一个小法术,疑惑道:“爹爹,怎么了?”
“只是让那个欺负阿婴的三天吃不得饭,说不得话而已。好了,你娘亲还在等,回去后检查课业。”白子画轻拂下衣袖,淡淡开口道。
“啊?这么快?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