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跪
在魏婴他们于不夜天交战时,尹水落和白子画也动身前往岐山,在山下遇到了等着他们的容霖,尹水落道:“容霖,你就不要上去了,太多因果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况且上面还是无尽怨气,对你的晶莲之身会有所损害,我和子画去就好。”
容霖刚要开口拒绝,就听白子画也附和道:“容霖,无碍,我会护好她的。”容霖犹豫一会儿,点点头,看向尹水落,道:“神尊千万小心。”
尹水落点点头便和白子画相携离去,都没有注意的是,尹水落发间的凤簪隐隐闪了一下……
两人到了炎阳殿外,刚好看到温若寒倒地的众世家欢呼起来,两人不顾众人的呼声,飞身至魏婴身前,尹水落拉着他来回上下的看,看到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担忧,道:“阿婴,有没有受伤?内伤外伤都要说出来,娘亲和爹爹都在这,不可以藏着掖着,嗯?”
魏婴笑了笑,在她面前摊开手转了个圈,回正拉着娘亲的手,摇摇头,道:“娘亲放心,阿婴一点伤都没受,就是……”看着娘亲顿时紧张起来的脸色,魏婴安慰道:“有些累了!娘亲你不知道,这一天一夜,阿婴可是没吃没喝,不眠不休的,回去后,娘亲要给阿婴做好多好吃的,可好啊娘亲?”
尹水落笑了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好,都听阿婴的,娘亲给阿婴做好多好吃的,不知道阿婴想吃什么呀?”
魏婴嘟嘴想了想,开口道:“嗯……只要是娘亲做的阿婴都喜欢,如果有桃花羹就更好了!”
尹水落闻言看了看旁边的白子画,看吧,被你儿子学去了,看你老脸往哪搁……
白子画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抿嘴看了看那张和他别无二致的脸上那双闪着亮光的瑞凤眼,拂了下袖子,兀自转头去看别处。
尹水落理了理魏婴微乱的头发,温柔道:“好,娘亲给阿婴做。”
正当尹水落温声安慰着魏婴时,突然她感受到了一股气息,迅速抬眼去寻,在大殿左侧台阶的拐角处闪过一抹黑影,尹水落和白子画对视一眼,对魏婴安慰地拍了拍,只留下一声“阿婴,先回去休息”便飞身离去。
魏婴知道他爹爹和娘亲是去处理阴铁了,心中不放心,没有听他娘亲的话也跟了过去。
尹水落和白子画不费心思便追上了,横霜和月影出鞘,双双抵在那人的喉间,只差一寸,就能了结他的性命,两把剑的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只听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冷声开口道:“旷野天,是你,单春秋呢?”
旷野天大惊:“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怎么下界的?为何我们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随即凄笑一声,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旷野天今天算是栽了,想找护法,别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护法的去向的!”
尹水落也不与他废话,道:“阴铁呢?交出来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哼,想要阴铁,做梦吧!”说罢便运起法力向二人打去,即使他的法力远远不及面前这二人,但只要能为护法多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值了……
“倒是忠心!”白子画冷哼道。
虽然旷野天远远不敌两人,可他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倒也拖住了他们二人,正当他支持不住时,身边出现了单春秋,旷野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虚弱道:“护法……”单春秋虽然也知道此时来救他是下策,但是这万年来,一直都是旷野天跟随着他,任劳任怨,所以他还是来救他了……
单春秋看向面前两人,怒道:“白子画,又是你们!屡屡坏我好事!”尹水落他不敢直呼名讳……
白子画冷光看向他,道:“单春秋,你意挑起仙界大战,致使人界生灵涂炭,你可知罪?”
单春秋狠狠地看着他,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七杀,圣尊被你们蒙蔽,我可不会!仙界视我七杀如洪水猛兽,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我单春秋想要推翻他们,这有何错!我要所有人都对七杀俯首称臣!”
白子画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们七杀当初倒行逆施,不惜以六界为代价私自放出妖神,使人界仙界一片荒芜,怨声载道,你们七杀怎会落到那步田地?如今杀阡陌还在七杀殿里好好的,仙界也早已对杀阡陌改观,一片祥和,是你执意如此,就怪不得别人!”
单春秋自然听不进去,抬手便向白子画打了过来,白子画运剑抵挡,一旁的尹水落见状也加了进去,白子画一剑就要刺到他的喉咙时,猛地向旁边撤去,这一撤刚好落在了寻来的魏婴面前……
单春秋反手拉过魏婴禁锢在身前,以此要挟,尹水落瞬间眼睁大了些许,忙道:“阿婴!单春秋,本尊劝你赶紧放开他!”心要跳出来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单春秋掐在魏婴脖子间的手,生怕他加了力度……
魏婴被喉间的手禁锢着艰难的呼吸着,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话:“娘……娘亲……爹……爹……”
听到的单春秋面部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他就是你们的孩子啊,白子画,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你们得之不易的孩子就这样断送在这里吧?识相点,放我和旷野天离开,不然……”说罢,猛地收紧了手,看得尹水落和白子画心中俱是一紧,尹水落担心地看着魏婴,突然见他对她微微挑了下眉……
白子画也看到了,心下放心不少,但还是严阵以待,道:“我答应你,放开阿婴,我放你们离开。”
单春秋怎会放弃魏婴这个可以让他全身而退的筹码,一手抓上旷野天,另一只手并未松开魏婴,一齐带上想要飞身离去,他也不想一直带着魏婴这个累赘,只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他放了,谁知他刚升到半空想要走时就被手中的魏婴拽了下来……
魏婴催动阴虎符,怨气顿时扑向单春秋,打了个他措手不及,单春秋泄力松开魏婴,白子画立马借过魏婴交给尹水落,便独自抽剑攻向单春,一招一式比之前更加凌厉。
尹水落环抱住魏婴,低头查看他喉间的掐痕,脖子上的手印已变成紫红色,看的尹水落心疼不已,落下了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不是说让你回去吗?如今还添了个伤……”
魏婴笑着摇摇头,道:“娘亲不必担心,阿婴担心你们就跟着你们过来了,没想到却惹你们担心一场,是阿婴的不是,可,娘亲看过这个,再决定罚不罚阿婴……”说着便拿出了一块黑石,冒着森森黑气,正是温若寒已经炼化好的阴铁。
尹水落面露惊诧,回想刚才的场景,看向魏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