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同罪共罚
前方万箭齐发。是陈弈发现我逃跑了追出来了吧。千万支箭倾泻而下挡住了我后面的万骑兵马。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在队伍最前方的穿着一身威风铠甲的陈奕了。
一时激动,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下去了,相比疼痛却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完成了什么使命可以休息了。想想自己总是在他面前这么没出息,上一次还是被人砍了一刀,这一次直接从马上摔下来了。
“云灼姑娘可是伤到何处了?”陈奕在我旁边下马,低头询问。
“可能是伤到心了,心疼。”我麻木的说。他在我两肋处摁了摁说到:“似乎未摔断骨头。”
“抱我起来,我站不起来了。”我说,全身酸痛,手都不想抬起来。
好硬啊,他的全身铠甲硌的我一点都不舒服。
“你还敢在腊月穿着单衣到处乱跑?”他皱了皱没,许是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的。
“还不是你做事太让人操心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戚婉儿都在黄泉之下了。”我有点怀疑他的办事能力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把她们送到他身边?”他不解的问。表面上是为了渡劫,现在我不敢探究真正的原因。
“外面好冷啊!我们能不能找个暖和的地方说?”我扯到另一个话题。他没有再问了直接抱我上马。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淡淡说了一句,甩一下马鞭,带我回城。
“那你干嘛还追出来?”我问道。我和某些人只是泛泛之交而已,陈奕是不是想多了。
“未婚妻逃走总要装装样子的。”他回答我。可能是夜晚的天气太黑了,我看错了成了他的面红耳赤,也跟着掩面脸红。
其实今晚,是他故意放我出去的吧。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办。”我追问。他没有回答我,沉默了一会,收紧了抱着我腰的手臂。
“下雪了。”他拉紧缰绳,抬头望天。
“瑞雪兆丰年,今年也是个丰收年”我和他搭话。
“会是凶年。”他回应我说。他说的对,今年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对百姓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希望战火不要波及我的家人。
回到城中之后,陈奕送我到营房前。
“你不送我到房内,我跑了怎么办?”我伸个懒腰。
“送你到房内你不怕吗?”他反问我。这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好男人!他竟然觉得我会害怕他做什么?真是太可爱了!
“那你可小看我了,你应该怕我对你做什么。”我哈哈的笑了半天,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将军!皇上有旨,八百里加急,命陈将军速速进宫!”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传话。
“我知道了。”陈奕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
“真是让人不消停啊。”我摇摇头。
因为南华熙一句口谕,我和陈奕立即启程。我猜估计是他料到戚婉儿已经在南黎瑾手上了吧。想想那个小皇帝怒不可遏在龙椅上上窜下跳的样子,我偷偷笑了半天,回过神时陈奕都把启程的轿子和行礼准备好了,真省心。
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出几日便到了皇城。路上虽然我还病着,但还好有陈奕多加照顾也算是舒坦。刚到了皇城,还没休息,三更半夜便让我和陈奕进了宫。南华熙早就在书房等着我们了。
“人放走了?”南华熙黑着脸,稚嫩的小脸都快让怒火烧成一块碳。
“对,就是我放的。臣女云灼愿意以死谢罪,求皇上赐死。”我装模做样的说。
“嗯?”南华熙挑了一下眉。他绝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是臣窝藏罪犯,罪责当诛。还请皇上对云灼姑娘从轻发落。”陈弈说。我也没想到陈弈会用自己的命保我。
“不不不,是我,跟陈将军无关,他还把我抓回来了!他可是忠君爱国的好青年!请处死我吧。”我赶紧为他辩护。这年头见过抢钱,抢女人,抢老公的没见过抢死刑的,难道他也跟我一样着急投胎?
“臣知法犯法,私心泛滥,罪加一等。”他上前一步,比我还积极。他是跟我杠上了?
“皇上,你是知道我的。擅长摸鱼,副业摆烂。不分高堂,没有廉耻,能吃能睡,无用至极。陈将军乃国家栋梁,皇上你可不能判给他!就判给我吧!”我直接走到皇上面前。
“云灼姑娘年纪尚轻,还未分黑白。请下罪于臣。”他单膝跪在南华熙面前。
“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架是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跟我抢什么抢!要女性优先你懂不懂!”我真的急了也懒得装乖了,老子可不是什么乖崽崽!老哥我可暴躁了!要不是怕家人收到连累,我和面前的小皇帝一起揍。
“够了!”南华熙也生气了:“朕一天只睡两个时辰没时间看你们情深意切的戏码!还没成婚就穿上一条裤子了!既然如此,干脆一起斩了!”
“吾皇英明神武。”我赶紧拜谢。对不起了陈弈,我还有事要干。我转身就要去刑场。
“还请皇上三思!”陈弈还跪在原地,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满身杀意。即使是皇上身边所有的大内高手一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想行刺吧……
“云灼回来!”南华熙叫我:“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南华熙没有理会陈弈问我。
“去刑场啊。”我说。
“回来领罚!”南华熙被我气的面红耳赤。
“是。”我走了回来。
“你们罪无可恕!陈弈,你私自藏敌罚三年俸禄!云灼,你好大的胆子,罚你三年每日伴读朕,不准食肉!”南华熙说。
“这么轻?”我有些怀疑。
“那五年不准食肉。”南华熙说。
“别别别,还是三年吧。”我给自己求情。转身和陈弈生起气:“哼,罚三年俸禄要和你喝西北风了!”
“立春已至,你们明日成婚吧!大办!”南华熙继续说。虽然我浑浑噩噩度日不求看穿谁,但我有点明白了,他这是要恶心一把南黎瑾啊。
“行吧。”我也是求死不得。
“跪安吧。”南华熙揉揉眉头,至少今天他不想再看见我们。
刚从宫里出来,我就问陈弈:“你说他今天是不是有点异常?费了大劲把你从前线调过来,现在还罚的这么轻。”
“云灼姑娘安心,虽没有千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