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令蒋经平心生恻隐。很久之前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她最后的决绝跟离去,也是这样坚决的眼神。
他该清楚的,如今Wilson这样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只透着表面的纯真。她该有跟Wilson一样的心性,才会令他念念不忘,二度回头。
接下来,他倒没有说别的,只是态度收起质问,变得诚恳。如亲切的长者一样,劝告着:
“别问他,一句也别问他。等他自己告诉你,他会告诉你的,只是在他告诉你之前,你一句也不能问。那是他最不愿与外人道知的苦痛,是他的禁忌,他的绝望。你千万不能主动去查,主动去问,否则他不会原谅的。”
话已至此,顾森感觉到他真切的关心。她逐渐微笑起来,感谢着:“如此,谢谢平叔了。”
蒋经平也跟着笑开,似乎松口气的样子。
“不必客气。你真的很胆大,我这样突然出现,Wilson必会知道原因。”
顾森低笑:“你不说不就行了。”
蒋经平也笑:“不说他就不知道?”
顾森只道:“反正我不会说。”
这时,蒋经平忽然说道:“你想跟Wilson走到何时?”
顾森起初没听明白,后来瞬间就明白了。她也看去远方的树林,那在阴霾一片的天空下,极力透光的枝丫。
她笑说:”也许到成为彼此的精神支柱吧。”
蒋经平隐晦道:“那这样,最后离开是会撕心裂肺的。”
“那就不离开啊。努力着,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不是么?”
她很平静地反问过去。这也许她在心中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了吧,才能做到这样没有犹豫的回答。
蒋经平真的意外,眼神也透着意外。继而意外转为深远,辽阔地望出去。
“你知道,Wilson之前爱过的,以及欲靠近的那些人……我忽然觉得,她们找寻不到的问题根本,也许就在你的手中。倘若你与Wilson都能坚持住,便不会有来不及的遗憾。”
他在对顾森说,又像是透过顾森看向了更深处,对另一个人说。
顾森的直觉告诉她,那句来不及的遗憾也在顾原森的痛楚之内。
待离开的时候,蒋经平戴起墨镜笑说:
“明日我会跟正东一起过来,到时候我们可不要跟见过一样,陌生些吧。”
顾森微笑,同意着点了头。
回到酒店的时候,顾原森已经醒了。
他正坐在床上打着电话,说了句明天你们在那里等我们就行,说完就挂了。
他看向了顾森,把手机搁在木质的床头柜上,静静凝视着她笑。
顾森也不动靠在门边对他笑,她见他坐在面前这张超大size的床上,沉静的面容上凝润着顾森一时心动的眷恋情愫。
其实这是两张床,只是拼在一起了而已。床正对面就是阿寒川的溪流,溪流对面是丛林深处。溪水潺潺,屋外顾森回来时就飘起了细雪,此时若是从窗外望去,可以看到那些细雪无声地淹没在奔去的流水里,不知流向何处。
他在向她招手。
顾森走过去,坐在他身侧,再摸了摸他额头,发现并不发烫时,她还是说一句:
“你还未好全,不要再着凉了。”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眉目柔和:“森森把我照顾得很好,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顾森说:“被照顾的感觉?”
他点头。
顾森便问:“以前未有人这样照顾你吗?”
他没听明白:“以前?”
顾森点头:“你与俞骄阳结婚的时候,那两年她没这样照顾过你吗?”
顾原森闻言,低眉笑着:“骄阳都是我来照顾她。不过跟她的那两年,我很少生病。顶多就是喝醉,需要她扶回家而已。”
听到这里,顾森想起那年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然后她扬起嘴角,换了个坐姿,面对他说道:
“难怪那年你会喝多,倒在了大街上。还真是任性呢。”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仅是几年过后,他们的关系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见她垂眸在笑,像是在想什么。他问:
“你说哪一次?”
她抬头:“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那时候也是喝多了。不,是不省人事,就那样倒在马路边,任谁都可以踩一脚。”
“踩一脚?”他笑了。
她露出整齐的牙齿,不禁笑道:“可不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扶起来。后来,俞骄阳的电话就来了。再后来,她风风火火的出现就把你接走了。”
她这么一说,顾原森倒是记起正东好像是跟他说起过这事,那时候骄阳还问他是不是跟顾森早就认识,还打了她一巴掌。
往事如风,他不禁抚上她当时被打的脸颊,想着或许有些事,他与森森的缘分在第一次见面就落下了。
想到这里,他逗趣着问她:“那你当时踩我一脚了没有?”
顾森听后立即笑道:“我哪敢啊。”
他望着她静静地笑,想将她笑脸深深刻在心里。他真是幸运啊,她还能被他找回来。想起那次永森的谣言下,她辞职后一句也没有找他,当时他惊讶她的寂静,如今想来倒有些后怕。
他不由握起她的手,低头看她指甲上涂满的墨绿甲油。她好像很喜欢墨绿色,那透着黑的深绿,将她指间的那枚红宝石戒指突显得更加耀眼。
“真好看。”他说。
“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他说:“这个红宝石戒指,戴在你手间真好看。”
顾森垂眸笑道:“那还是顾先生的眼光好。”
“真的吗?”他抬头看她。
她点头:“嗯。”
他有些骄傲:“我向来眼光就好。”
顾森笑他有些厚脸皮,便没有顺着他说。她问:
“饿了么?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你再好好泡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他来了兴趣,问:“怎么算美美的?”
她被他问住了,回:“就是舒服的睡一觉啊。”
他又问:“怎样才是舒服呢?”
她愣了,然后分明见